星期六的超凡学院,人很少。
鳌文硕带着肖红勺下了飞行道具之后,就直奔饲养院。
饲养院门口站着许多穿着同样制服的人,频频朝外面张望。
“人呢?人呢?还没来吗?”
“还要多久啊?”
突然,其中一个饲养员看见拐角走来的两人,特别是看见肖红勺时,眼睛就是一亮。
“来了,来了,救星来了!”
一群人把肖红勺如众星捧月一般迎入了饲养院。
“那群灵种在里头横冲直撞的,撞伤了两个饲养员,不管怎么用兽语交流他们都不听!”
“那火僪眤到处吐火,好多少灵草都烧焦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元老师上了兽语课程回来后,这里就变成这样子。”
肖红勺一路听着饲养员们的诉苦一路往里面走。
等饲养院的阵法移开,肖红勺眼前就出现一个又是冰又是火,黑烟滚滚的小世界。
天空上的鸟类灵种胡乱的扑着翅膀飞。
金蝙蜂铺天盖地形成乌云。
还有火僪眤到处喷火。
简直如同书籍上记载的侏罗纪时期一般。
忽的,她眼前一花,一头巨大无比的豹形灵种就朝她冲了过来。
不少饲养员顿时发出晦涩无比的兽语,“退!退!退!!”
鳌文硕直接取出药剂准备丢出去。
结果,那只灵种扑通一下在肖红勺跟前趴下,额头触地,发出悲伤的呜咽,哭诉着、祈求着。
肖红勺一脸疑惑。
“你说,谁要杀你?”
那豹形态灵种:“……”
(′`;)?对啊,谁要杀我来着?
他发出一声叫声:老铁,快来!
没多久一头浑身浴火的熊形灵种上前前肢一曲,趴在地上,也开始哭闹。
肖红勺继续问:“你听谁说的要杀你?”
熊愣了:“……”对啊,也没说谁要杀他啊,熊形灵种也懵逼了。
它也叫了一声。
再然后,肖红勺面前又趴下一个红眼独角身上长着鳞片的牛形的灵种。
肖红勺一问,牛灵种接着懵逼,喊出象形灵种。
一群灵种+1+1+1+1-1……
懵逼连成串。
灵种开始愤怒了:明知道知道它们脑子不好,谁他喵的瞎传的?
十几分钟过去,肖红勺的的视线,落在一只蝶耳钿鼠身上。
这就是始作俑者!
肖红勺根本不用兽语,就吧啦吧啦的一通数落:
“谁说要杀你?你知不知道话不能乱说,谣言不能乱传,你看看你把这小世界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后别听人说风就是雨的,说吧,到底谁跟你说的?”
蝶耳钿鼠抬起爪子,指着她。
“您。”
肖红勺气呼呼的开口:“你别瞎指吖,我什么时候……”
她突然想起元老师上兽语课让她翻译的那句话了。
(((;???;)))吖!
好像是的,她说过。
她僵硬的转过脖子,发现饲养院里的饲养员全都盯着她。
她一把抓住鳌文硕的手。
“舅,我尿急~”
……
在肖红勺这边在学院处理一场乌龙的时候。
天汉水城直接炸了!
得知公正殿里的獬豸神像被偷,百姓们都闹翻了。
当地的百姓直接闹到政府机构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觉得一直骂费嗓子,就用喇叭录下来之后,循环播放。
公正殿的象征都能丢,政府干什么吃的?
这就好比西安的兵马俑全丢了一个概念,当地百姓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政府给淹死。
官员们平日里打压治安署和守夜人的超凡者,现在却想到让他们顶在前面,熄灭百姓的怒火。
同意他们进入公正殿寻找线索,尽快破案。
治安署直接拒绝了。
……对不起,没有荣誉称号的我们不配进入公正殿,
守夜人也以‘邪祟太多,他们积攒的功劳还不够进入公正殿’为由拒绝了,更是好心的点出少帅和许多官员的名字:……我们虽然进不去,但这些经常进去遛狗的,应该重大嫌疑。
没多久,被守夜人点出名字的几个官员的负面新闻一时间也频频上热搜。
相比天汉水城一团乱麻,云海城里一些诡异事件都不那么瞩目了。
……
星期一,肖红勺到了学校。
路上碰到和她打招呼的乙班的同学都是睑下发青,脚下虚浮,中气不足的样子。
显然是在坟场吓得还没回过神。
可一跨入丙班,画风就变了。
丙班的同学满面红光,兴奋的一哄而上。
夏沁语气激动道:“小班长你知道吗?昨天我一回家,才知道我们家的厕所有邪祟。
我就说平时在洗手池洗头发,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抬起头那种注视就消失了,一低头,注视感又出现了。”
“结果昨天一进家门,我家镜子就直接炸了!”
“一个长着翅膀,身体跟蜈蚣似的邪祟飞快的从里面冲出来,想要逃跑,但它身上燃起了火焰,没多久自己烧死了!”
“我觉得那邪祟也是才到我们家不久,还没想好要附在谁身上呢。”
“小班长,谢谢你,要不是你带我去那里,我们家不是我就是我爸妈肯定会被邪祟伤害!”
“小班长,你就是我的神!这是我们家楼下的秘制卤菜,求小班长收下我的供奉。”
说出自家卫生间的异象之后,夏沁的肩膀上就落了好几手在拍她,她果断起身,给下一个人位置。
接着,带着黑框眼镜的刘辰寒坐下了。
“我家也是。我一直以为我爸爱喝酒还家暴,那是他的本性,一直没想到是他被邪祟操控了。”
“我昨晚在楼下就听到我家里摔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我妈的哭声,知道我爸可能又在打妈了,可我一冲进去的时候,身上就冒出一道光扩散出去,接着,我爸就“嘭”的一下飞起来了——”
想到那个画面,刘辰寒激动的抓住桌角,“他直接撞在墙壁上,再然后,我爸就吐了——”
“吐出了一个邪祟。”
她描述那邪祟的样子:
“那个邪祟脑袋上长着一朵黄色的花,花朵下面有许多眼睛,根茎像是章鱼触须,触须还有一些小刺……看着黏黏糊糊的,很恶心。”
邪祟的设想图,不知道为啥,做不出黏黏糊糊的样子,
“我后来才想起来,以前的我爸是一个很知书达理又温和的人,后来成为雇佣者,进入副本做采集任务后回来就大变样了。”
“它操控我爸家暴,在一直吸收我妈的恐惧,好在,那东西也被火焰给烧死了。”
“我爸清醒过来后,看见我妈浑身是伤,跪下直用脑袋撞地,一直扇自己耳光,最后还说我妈要是铁了心要和他离婚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房子车子存款都给我们,他净身出户。”
“小班长,谢谢你!”
刘辰寒也被人拍肩膀催促起来,连忙从书包里摸出一个方便袋放在桌上,一摸,还是热乎乎的:
“这是我妈亲手做的竹叶粑,她让我一定要带给你。”
刘辰寒起身,又是下一个同学坐下。
肖红勺桌的东西越堆越多,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讲,腮帮子鼓的高高的,满脸餍足,……穆阳拿着通知单进来的时候瞧见这一幕都惊呆了。
“吃个饭,还有人讲故事?”
“肖红勺!你出来一下呢。”
肖红勺看了穆阳一眼,小胳膊举起,小手手一握。
正在讲故事和准备讲故事的人全都安静了。
就见到小家伙奶声奶气的笑了一下,“……有好事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