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语老师一脸郁闷的走了。
丙班的同学一窝蜂的围到肖红勺跟前。
“小班长,你昨天怎么没来学校啊?”
“昨天本来尤无患老师想要给我们泡龙鸣山湖的,结果你不在,老师就不愿意泡给我们喝了,说是我们躺尸没人把我们用小车拉到校门口了。”
“我惦记龙鸣山湖好久了,今天都没有心思学习。\"
“兽语老师抽人翻译那句话的时候吓死我了,就怕她点我名,要是让我翻译,我可能只会说阿西吧~”
“好巧,我也不会。”
肖红勺:“……”
怪不得没有一个人的书页是对的。
肖红勺勾了勾小挎包的带子,从凳子上跳下地,摸出一张卡牌,“我要去英灵院烧一点东西。”
“小班长,一起啊。”
白庙子等人也从取出收容道具,跟在她身后。
“你们也去?”
白庙子满脸感激的开口:“嗯,要去道谢。多亏英灵给的一丝功德最近帮我挡了一次灾……”
“(′`;)?挡灾?”
“前天从你家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男的,他塞给我一颗骰子,说是他供奉的神感应到我强烈的渴望,特意过来达成我的心愿。”
肖红勺瞥她一眼,……骰子?
该不会是和舅舅办公室那些案件一样的那个邪神吧?
肖红勺身后跟着丙班的人,一个不落。
乙班的人还以为丙班又要悄咪咪搞大事,捡漏成瘾的李宇辉连忙召集班上的人远远的跟了上去。
超凡学院西山。
白庙子还在继续讲:
“之前吧,我强烈的渴望有很多很多钱啊,希望可以买一个培育发囊的药剂或者机器,可以去植发。听说培育出来的发囊种在自己头上就比520胶水焊接在头皮上还稳,比钨丝刷还粗。因为我那会儿特别想把头发绑在横梁上吊威亚,飞来飞去……”
肖红勺:“……”好独特的想法。
“你能不能讲重点?”时贞贞爬西山这高高的台阶本就累的直喘,这时候听不下去了。
白庙子这才吐了一下舌头,正色起来。
“那男人给我骰子后让我挑选一个人,和对方玩游戏,赢了就可以获得对方所有财产!我当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接过了骰子。
好在那骰子到我手里不过几秒就直接炸了!
骰子炸裂的时候,有道光晕把我笼罩住了,我亲眼看见那男的身上滋滋冒烟跑掉了,他的后背长满了触手一样的东西!
我敢肯定,……那个人被邪祟附体了!”
肖红勺连忙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挎包,好在今天的包包大音响被装出来了。音响有自动录音功能,到时候可以拿给三舅舅,让舅舅破案。
王九军问:“骰子爆炸,是功德抵消了?”
“没错。回过神的时候我浑身大汗淋漓,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白庙子呼出一口气,看向肖红勺的背影满是感激,“幸好我遇到了小班长,也幸好一直跟着小班长沾光,否则我这种平民出身的超凡者哪里来的机会获得功德?”
其他人听完也一阵唏嘘不已。
随后对肖红勺的感激再上一个台阶。
白庙子从爬台阶开始就对一直有两侧的雕塑行礼,丙班的人有样学样。
一路保持着敬仰感激的神色行礼。
李宇辉远远瞧见了,就吩咐道:“都看好了,丙班的人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不听话的,别到时没捞到好处还埋怨人。”
于是。
丙班的人一路都会停下行礼,经过战火石壁,副本雕刻,跨入林荫小道,最后走到棺材群前。
一开始,学院的老师就建议想把棺材群都挖坑埋了,入土为安的。
但坑挖好没多久又给填上了。
因为棺材不愿意进去,不管是十几人,还是二十几人,就是抬不动。
使用超凡力量也不行。
众人才明白英灵们不想入土,似乎就想矗立在这里、能更好看见如今的繁华盛世……
肖红勺今日上身穿的是宽松浅蓝色衬裙,下摆上绣着米老鼠唐老鸭文案,衬下配了一条深色的牛仔裙,黄软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儿翘的高高的。
明明小小的家伙,却揣着兜兜走在最前面,一副拽拽酷酷的表情。
班上的同学们烧的是冥币、纸钱、纸房子、纸手机等等。
只有肖红勺烧的是各种书籍和杂志、报纸。
裹着绿色披风的小老鼠从挎包钻出半个脑袋,手上握着棍子前端绿色大圆球慢慢亮起……
“叽叽咕咕。”
一道道金色光晕从棺材中走出。
张麻子连忙上前围着小丫头转。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总算来了啊,上次是不是房文脉惹你生气的?放心啊,我们已经揍过他了!”
那个分给他们功德的吃货女超凡者解释道:“房文脉小时候直面世界的阴暗比较多,所以想的也比较多,你别怪他。”
房文脉就是那个穿着棉麻衬衫,一开始笑的最阳光,结果出副本后把他们召唤出来后却态度变化最大的男人。
如果真的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太多不好的事,而对所有人戒备警惕怀疑,可却在大灾难时,这样的人没有跌入深渊,而是选择站出来守护。
这说明房文脉的心里住着一条巨龙,比许多斤斤计较的人伟大多了。
上次那点小小的郁闷瞬间就消散了。
肖红勺小手挥了挥,表示自己不介意。
等这些英灵都卷走她烧的书籍杂志报纸,她就招呼丙班同学离开。
张麻子手里抱着厚厚的杂志,看着小丫头的背影,眯了眯眼。
“她身上的光越来越亮了。”
简八月点头:“功德还在朝她不停汇聚,……我能感觉到她没有抢走谁的,而是,那些功德本就是她的。”
一直没出现的房文脉站在角落也看向肖红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麻子一回头看见他就生气。
“你还知道出来啊?肚量还没人家小丫头大,你还是算哪门子英烈?被后辈行礼的时候,不脸红?”
房文脉撇嘴。
“我无所谓英烈不英烈,只是觉得,生活在阴暗里的人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利,我和你们愿世界和平的伟大出发点不一样,我拼死,只是想要给那些生活在阴暗里的人带去一抹微光。”
简八月道:“可你带去的光不止笼罩了阴暗处,也照亮了更多人,你不必把自己说的那么刻薄。”
房文脉不想去狡辩,抿着唇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她身上有香火气。”
“什么?”
王麻子和简八月一愣。
“有香火代表着被供奉过,她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