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
瞿平开口:“它们仍旧供我驱使,只是,我不再掌控第一权柄。”
随后觉得自己有些扯远了,又转移回话题。
“那天晚上风过之后,就下了一夜的雨,源头正是鳌家。”
这时候方管家正躬身和自家小小姐讲解:“飞廉是上古神兽中的一种,掌管风势,灵气复苏前有许多历史书籍有有记载,比如《楚辞·离骚》、《汉书·武帝纪》等等,这个神兽,被称之为风伯。”
“没想到拥有飞廉血脉的人居然沦落到了气象局。”
方管家说话的时候。
肖红勺正盯着瞿平身后的祖妖异像打量。
这是她第三次看见祖妖异象。
但瞿平的祖妖和贝家那种小蚌精有些不同。
贝家的蚌精异象似乎受到限制,不管是贝元良还是贝念薇祭出祖妖异象都是闭着眼的。
在超凡学院时贝念微为了保命,刺激祖妖异像睁眼,结果落得跪地求饶、双目流血,祖像崩溃。
而瞿平的祖妖异象从出来之后,就是睁着眼的。
她越看,越是感觉这飞廉祖妖的异象好像也在看她。
那视线黏黏糊糊,带着点小委屈,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
瞿平也觉得不对劲。
他发现风势刮过去,只有方管家和胡咏鹅被吹的眯起眼。
那些风吹到肖红勺的身边,
活跃的就像是围着错认大蛤蟆当妈妈的小蝌蚪,一个个孝顺的……呸,一个个温柔围着她转圈圈。
温柔的卷起她发丝,抚摸她的脸颊。
瞿平还没来得及说话,肖红勺就已经先开口了。
“如果你勘测出鳌家真的有影响天气的源头,你会如何?”
“自然是希望把源头带回气象局。”
肖红勺摇了摇头:“那这个源头你们肯定带不走了。”
随后,她拨动着风,仰起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天。
“因为马上又要下雨了,我不想出门。”
瞿平看了一眼阳光明媚的天,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再说今天出门之前他就勘测过,祖妖异象也还维持着呢,并没有什么异常。
“太阳这么大,怎么可能会下……”
一个“雨”字还在舌尖没吐出。
鼻尖就是一凉。
什么东西,鸟屎?
他伸手一摸,指尖湿漉漉的感觉告诉他,这是雨水!
他满脸疑惑的抬头看天。
结果发现天上阳光依旧明媚,可雨水却从稀稀拉拉的变得越发密集。
瞿平神色茫然。
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呢。
“小小姐,下雨了,咱们进去吧。”方管家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伞,护着她走进别墅。
也有佣人上前去给胡咏鹅和瞿平打伞。
仿佛是被雨滴落在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敲醒,他在这一瞬间,猛地恍然大悟!
原来影响天气的源头不是别人,正是鳌家这个小小姐!
那些风围着她转的时他就应该想明白的。
如果影响天气的源头是她,那自己还真的没有本事带走,即便是以自己气象局局长的身份都不行。
看样子,这趟是白来了?
他伸手接过佣人递上来的伞,就想要离开。
结果下一刻,就被一股带着雨水的风直接扫了进去。
瞿平:“!!!”
简直离谱,向来是神裔家族弟子借用祖妖的血脉之力,祖妖就像是摆设,可刚刚,他瞿家的祖妖居然自己行动了?
这是干蛤啊?
感觉像是把他当点心送上门似的。
只是他回头看时,祖妖异象立马消散了,这是抽了他就跑?
肖红勺听到肉体摔在地面的闷响,转身,正好看见瞿平从地上爬起。
“怎么了?”
“没事,鞋子湿了,脚滑摔了一跤。”
几人再次坐下后,瞿平目光复杂看着肖红勺,犹豫了很久。
“能不能问一下,您的祖妖血脉是什么?”
肖红勺漂亮的鹿眼眨了眨,龇起牙花笑:“我不能说,怕吓死你!”
瞿平尴尬的笑了笑,以为是肖红勺不愿说,也就不问了。
除了喝茶时动一下,其他时间都是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蜡像似的端坐着。
他不敢走。
因为不知道自家祖上大妖是什么意思。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鳌卓誉下班回来了。
瞿平这才从什么鸡啊鱼的话题里被拯救出来,和鳌卓誉正常聊了几句,吃了顿丰盛的晚饭后离开。
又过了半小时,胡家的管家亲自来接人。
胡咏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红勺妹妹,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儿,你可别把我忘了啊……”他被管家一把塞进后座,还摇下车窗:“你就记得我喜欢呱呱呱,舌技很好,可以卷走……嗷嗷嗷……”
他话还没说完车子就启动了,留下一串嚎叫。
……
肖红勺骑着烈焰在家里狂飙。
总算在二楼阳台找到了正在打电话鳌卓誉。
“上次我们的确出现了血脉共鸣的现象!这个月我每天都回家,观察了一阵子了,爸的血脉根本没有觉醒,总觉得……还差点东西。”
男人背对着她趴在玻璃围栏上,单腿曲起抵住玻璃。
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
手机悬浮在肩膀上方,屏幕上亮着的荧光照亮了他英俊的侧脸。
“…最近夜里二哥和爸都没有再出现被操控的‘梦游’现象,会不会你猜测错了,针对鳌家的根本不是诅咒?”
“嗯,你说什么?!你晚上睡着之后还是会被操控吗?这是怎么回事?”
鳌卓誉仔细听着电话那头说话。
手肘搭在玻璃围栏上,指腹敲一敲,细细的烟灰洒落。
“我听二哥说他从那个顾家小姐身上取了一些血送过去,结果如何?”
听着听着,鳌卓誉忽的冷笑了几声:“顾家那群恶心的东西,为了继承力量一直在吸食小红勺的血!他们该死!大哥你也使劲用那顾青翎的血,用完让二哥再去抽!”
“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他们身上血抽光才好!”
鳌卓誉许是一个姿势累了,换了个姿势,转过身。
接着。
就瞧见肖红勺骑着狗、也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了,吓得他手里烟头都掉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把手机取下,对里面说了句:“大哥,先这样,挂了。”
随后把她一把捞起,走到阳台上的藤椅上,坐下。
“来多久了?”
“没多久。”
“听到多少?”
“没多少,真的。”肖
红勺很戏精用手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里漏出:“……三舅不会要灭口吧?”
鳌卓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把桌上的果盘递给她。
“红勺一拳一个舅舅,舅舅打不过。”鳌卓誉想到上次在公司办公室时,这小家伙轻轻一推,整个小队都被崩飞了的场景,唇畔漾起笑意。
“那三舅把你们梦游的事展开说说?”
“还是算了。”
“三舅,你知什么是年龄歧视吗?”
“我懂。”鳌卓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是,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肖红勺哼了一声。
反正外公梦游这件事方管家肯定知道,到时候问方管家就好了。
她把脚丫子搭在烈焰的身上,悠闲的吃着水果,转而问了别的:“三舅,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没?”
说起这个,鳌卓誉就好奇的很。
“买是买了,不过……你要那些死人用的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