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兴勇把手中u盘给他,再把当日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
曾传气死了,然后邦邦又给了他两拳。
“跟你说过不要找那个女人,你偏偏不听。我妹那么好,你却不肯娶。你出事后,她难过得差点跟了你去。”
董兴勇无奈的神情中掺杂着几分愧疚:“我把小丽一直当亲妹妹看待,这世上哪有娶自己妹妹的道理。”
曾传滞了一下,感情上的事情哪里讲得清楚的呢!
回归主题。
“翁姗姗这个贱人,谎话说得滴水不漏,找不到她的漏洞,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你名下的财产全部冻结了。所以她气得狗急跳墙,就唆使骆飞的家人一齐来闹事。”
“我爸妈已经得到保险赔偿金了?”
“没有,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我就是想看看有哪些牛鬼蛇神出来闹?”
董兴勇犹豫了一下:“现在我家里的人是……”
上楼那会儿,他用神识探寻了一遍。屋子里两个人的体形,不像是他父母。
曾传很爽快地回答:“我爸妈在你们家。我老妈说了,周姨吵架不如她。若是她的战斗力在这院里排第二,那就没人敢排第一。”
“还有我爸,他说自个儿是个退伍老兵,打起架来比你爸强多了。”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王婆卖瓜的说辞。实则是我妈怕少了个麻将搭子,我爸怕董叔直播时不让他在镜头前露个脸。”
董兴勇被他逗笑了,很感动:“好兄弟,谢谢你。”
曾传不以为然:“这有啥好谢的?以前我带着小丽没少在你家蹭饭吃,周姨从来没一句埋怨,还常背着你给我们做好吃的。”
董兴勇眨巴了几下眼:“多年的悬案可是破了,我说怎么着上午才见到有好吃的,下午就全都不见了。”
曾传赶紧洗白自己:“那肯定是周姨给小丽吃了。”
董兴勇点点头:“我妈把小丽当亲生女儿看待。”
“那可不,若是你俩能成,周姨还不知有多高兴……”
话题绕了一圈,又给绕回去了。
两人互视一眼。
曾传自觉地把话咽了回去,用手指了指楼上。
“董叔和周姨在我家,小丽在陪着他们,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董兴勇摇了摇头:“晚点,我先去把家门口的事给解决了。”
??董家大门口。
之前喧闹的一群人,此时鼻青脸肿,坐在过道的地上安静如鸡,乖巧如鹅。
把董兴勇都给看呆了。
剑灵得意地邀功:“主人,我这回没有想打死他们哦。”
顿时,那群人像吃到了屎一样,脸色非常难看。
翁、骆两家的人每天上这里吵一阵,吵完就回去。
但是今天完成任务后却走不了了。
想闹就闹,想走就走?
没门!
剑灵和小悠,一个守在上楼的楼梯处,一个守在下楼的楼梯处
把人给拦住了,不让走。
要打架?
行。
这两个快乐得把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
要吵架?
也行。
这两个直接上手就打。
懒得动嘴。
反正主人说过了,只要不打死就行。
有人想要报警,手机劈手被人抢了去,下一秒就成了渣渣。
没谁再敢动了。
别看他们之前吵闹得挺凶,那是欺负老实人。
在厉害的人面前,还是很怕死的。
这两个不知来历的少男少女,别看年纪小,比他们还要蛮横。
简直一点道理都不讲的,直接上手就是打人。
这么一来,这些只敢欺软杮子的人就感到害怕了。
骆飞的妻子柳芳好像和翁姗姗关系很好似的。
两个同时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肩并着肩坐在地上。
两人脸上各有一个巴掌印。
显然是被打了,而且力道还不轻。
也许是被打学乖了,现在两人都表现出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
瞧董兴勇年轻,表面上又像是个讲理的人,翁姗姗的父亲翁秋远试图跟他谈判。
“小伙子,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何必要为难我们呢?”
“再说,我们只是来找董家讨要个说法,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家不对。”
翁秋远是个中学教师,以前董兴勇觉得他挺讲道理,跟他关系还不错,挺尊敬他。
没想到现在他也会为钱出头。可见十亿赔偿金的力量真是巨大,足以逼出人们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贪婪。
轻笑一声:“他家不对,是因为得了保险赔偿金,没有分一半给你们吗?”
提到赔偿金,翁家的人就来了劲。
她母亲田英激动地说道:“何止分一半,保险单上本就是我女儿姗姗的名字。按理,赔偿金应全是她的。是董家两个老东西偷偷冒领了走。”
“不会吧。”董兴勇表示怀疑:“既然受益人是你女儿的名字,她又还在世,按理不会给董兴勇父母的呀。若真是如此,你们完全可以去告保险公司不按合同办事。”
田英支吾起来:“……也不是这样……”
董兴勇挑了挑眉:“不是怎样?”
田英突然就愤怒起来:“两个老东西把受益人名字改了,改成他们的,我女儿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
“这更加不可能了,没有你们女儿的同意,是无法更改的。”董兴勇摇头。
目光看向翁秋远:“看您应该是个有文化的人,不至于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翁秋远有些尴尬:“这个……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女儿和女婿感情一直很好的。刚怀上身孕不久,就出了这种事情。”
“我女儿本来已经够悲痛了,没想到她公婆为了独霸赔偿金,居然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结果,一下子就气得她流产了。”
说到这里,翁秋远唉声叹气起来:“小伙子,扪心自问,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也跟我们一样生气?”
董兴勇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养不出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翁家人的脸色立即变了,很愤怒。
但又碍于可能会遭受武力镇压,不敢表露出来。
翁姗姗的神情中闪过紧张和惶恐,飞速地瞟了一眼柳芳。
不知是不是错觉,董兴勇总觉得柳芳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翁秋远一向受人尊敬惯了,又还保留了点文人的风骨。
皱着眉头说道:“我女儿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诬陷她?”
董兴勇笑道:“我没有诬陷呀,而且我这么说她,还是轻的。”
“你可以问问你女儿,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董兴勇的,还是骆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