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弗安伯爵的金眸完全沉下,他现在应该是非常生气。
“冉,我真应该让辛迪亚好好教你一些贵族的礼仪。”
“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么粗俗无礼的话从这里说出来。”
男人摸上女孩紧咬的嘴唇,柔软娇嫩,带着滚烫的湿意。
这种奇异的感觉一直传到了他的心脏,让他万分不自在。
女孩双眼漆黑,蕴着杀意,“索伦,或许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
她就该在认出他的第一时间就杀了他。
索伦?塞弗安勾起嘴角,原来他的女孩早就认出他了。
“冉,你不该提起这个名字,这只会提醒我一些并不是那么美妙的回忆。”
这让他重新想起了那段短暂的回忆,那时候的女孩和现在的她好似没有区别,都是一样想杀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塞弗安伯爵有点说不出的烦躁,这股躁意让他第一次做了十分失礼的举动,他直接强迫地咬上了女孩的嘴唇。
獠牙刺破柔嫩的嘴唇,他没有让一滴血流下,肆意地品尝口中的美味,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孩的脸。
女孩细眉痛苦地拢起,黑珍珠般的眼睛此时也仿佛浸了水般晶亮,呼吸急促,控制不住地抓着他的头发。
塞弗安不是没有养过血仆,他在几百年前奥古斯丁还没有跟人类签订契约的时候,甚至还养过好几个,少男少女都有。
那时候他常常高调地出现在各种贵族的宴会中,俊美的容颜,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那些人类少女个个前仆后继,祈求他能够赐予她们那瞬间的快乐。
能够成为他的血仆,是恩赐。
不过,看来冉并不这样想。
塞弗安放开了昏迷不醒的女孩,獠牙收回,眼中的红色也尽数褪去,他又成为了尊贵优雅的王。
“辛迪亚,艾伦。”伯爵先生朝门外朗声喊道。
在刚才就一直在门外候着的两人立马走了进来。
辛迪亚在听到里面传来的乌鸦的惨叫声时就觉得不对劲,立马去叫了艾伦,没想到,王还是发怒了。
那个人类瓷娃娃安安静静地躺在他们王的怀里,嘴唇上有一个显眼的伤口,垂下来的手,皮肤苍白得血管都清晰可见,那个手腕更是细得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折断。
虽然她们每天都给她好好吃东西,但是不可忽视的是,她还是越来越瘦了。
“辛迪亚,把她带到房间里去,再给她吃些补血的东西。我希望,一周之后,她能胖起来一点。”塞弗安不满得微微皱眉,手把着女孩的腰,只有细细的一圈。
辛迪亚立马上前扶过女孩,上帝,她在她怀里都是小小一个,老妇人眼里泛起心疼,还是忍不住说了,“王,您今天对冉小姐实在是太失礼了。”
“就算是您之前的血仆,您也没有这么频繁地进食。冉小姐自从来到城堡,已经第三次了,您知道人类的身体是非常脆弱的。”
“您实在是太失礼了。”辛迪亚又说了一遍。
沙发上的伯爵先生一时无话,他朝旁边伸手,紫色封皮的书就飞到了他的手中,“我之后会注意的,辛迪亚。等她醒了,把这个也给她。”
辛迪亚接过书,她看见了书的名字,心下对王慰藉了些许,勾起嘴角满意地走了。
塞弗安靠在沙发上,问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艾伦,我需要知道拉塞罗和那只猎人小队目前的情况。”
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听到回话,伯爵疑惑地抬头看去。
佝着背的吸血鬼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的手,乌黑苍老,还有长长尖利的指甲。
男人脸色顿沉,“砰。”的一声,艾伦被狠狠掀翻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王,我向您道歉,冉小姐的血……”
可怜的艾伦还没说完,又被瞬移过来的塞弗安掐住了脖子,男人的金眸透着红,残忍又幽深,“艾伦,她是我的血仆。你有什么资格肖想她的血?”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艾伦连忙跪地致谢,向塞弗安报告拉塞罗的动态。
“王,拉塞罗承诺,在月圆之夜会把他的孩子们带来。”
“但那些孩子们已经提前跟拉塞罗进行了血缚仪式,现在他们只臣服于拉塞罗一人。”
塞弗安放下了手中的书,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艾伦继续。
“‘猎魔’小队明天会和拉塞罗见面,听说是讨论解救冉小姐的事,还有她的队友爱丽丝,昨天独自去见了他和安妮夫人。”
拉塞罗,安妮,爱丽丝,猎魔小队。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天上的月亮还剩一小半便能合成一个完整的圆了。
月光照耀在吸血鬼身上,他脸边的耳饰闪着银光。
“看来这次月圆之夜将会难得的热闹,得通知一下辛迪亚用心点准备了。”
……
塞弗安又来到了女巫的房间。
他今天下手没有很重,估摸着他的小鸟也应该醒了。
辛迪亚刚从夏冉的房间退出来,刚好碰见了他。
“王。”
塞弗安微笑颔首,推门而入,迎面就是熟悉又狰狞的玫瑰花枝。
毫不留情地向他的心脏刺来。
男人没有躲开,那些锋利的尖刺破开他的衣服,快要碰到他的肌肤时,却陡然停住。
见状,塞弗安轻笑一声,淡淡抬手,那些花枝便四分五裂皆散落在地。
夏冉大为震惊,她看向自己的手,刚才它下意识地使出魔法阻止了那些攻击。
吸血鬼猎人对伤害她的吸血鬼心软了。
这不正常,女巫慢慢收回手,冰冷地看向面前的吸血鬼,“你对我做了什么?”
塞弗安勾起嘴角,朝着女孩走近,“冉,忘记告诉你了。”
“即使你不成为我的血仆,在我进食了几次你的血液之后,你和我之间也会缔结一层特殊的主仆关系。”
“你伤害不了我,只要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这对吸血鬼猎人来说,可真是一件让人万分难受的事。”
塞弗安状状似苦恼地皱起眉头,眼睛却愉悦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