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父亲争气
作者:裉节儿   身体交换:是她先主动的最新章节     
    陆远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在哪。
    看着相对陌生的天花板,陆远稍稍安心了些。
    如果被赵希月带到婚房之中,是有抓奸在床的风险的。
    陆远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眶。
    昨晚上喝得实在太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错话。
    陆远抓起手机,想给赵希月发条信息,但是一想到之前被吕诗雅看到的窘境,还是忍一忍吧。
    反正赵希月方便的时候肯定会主动联系的,现在才八点多,她指定还没醒呢,扰人清梦可不合适。
    陆远努力回想着昨晚上的情况。葡萄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还有些印象,后面就是幻灯片一样的记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希月的身体太差劲,还是自己喝太快了。
    感觉也没喝多少,就被斩于马下了。
    还断片这么严重,狼狈啊。
    陆远穿好家居服起床,然后在卧室的洗手间里洗漱。
    牙刷捅在牙床里侧,反复的摩擦,牙膏沫子在沾染了唇瓣。
    牙膏是青桔味儿的,刷着很舒服,唇齿留香的感觉。
    在此之前陆远用的十元以内的平价产品,自从交换身体之后,这生活质量直接拔高了很多。
    至少,陆远以前对生活家居用品的要求只有物美价廉、能用就行。
    常常采用的消费理念就是极致的性价比。
    当然,这仅限于在男人自己身上。
    对于和吕诗雅一起的一切消费,陆远都大大咧咧不是很在乎。
    毕竟,你总不能给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种结完婚就要吃糠咽菜的感觉吧。
    陆远对自己要求严苛一点、抠唆一点,是为了把有限的余额交给吕诗雅来掌握。
    让她能有更多行使消费自由的权利。
    一些大额的贵重商品就不说了,平常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也畏首畏尾的,多跑好几家店铺就为了省七块八块的,那活着未免也太疲惫了吧。
    有句话老话说:人活着就是为了精神和肉体的最大化自由。
    肉体上的自由自在很难满足,上班就是最大的阻碍。
    精神上的自由其实更好理解,就是在你想做的时候可以做,不想做的时候可以不做。
    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可以不看价签,可以毫不犹豫买回来,这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是一种获取最直接的精神满足。
    不过话说回来,归根结底还是钱闹得。
    经济宽裕了,就能实现肉体和精神的最大化自由。
    你上一个月班,肉体上的困顿,其实就是为了扫码时候的精神自由嘛。
    追求精神自由和喜欢钱,这两者并不冲突,甚至可以归咎成一件事。
    刷完牙,陆远靠近镜子,眨了眨眼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虽然已经交换身体一周了,但是每次在镜子前看到赵希月的脸还是有些生疏感。
    这种不适应期恐怕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吧。
    至少现在别人在喊赵希月的时候,陆远不会觉得是在叫自己。
    早饭时赵希月的父亲赵晋鹏也在,陆远坐在餐桌旁有些拘谨。
    相较于母亲张晓霞的亲和度,赵晋鹏这个有着上亿资产的男人就很有威严,如果不是常常笑起来,陆远还真有些怕他。
    陆远低头嘬了一口大米粥,赵晋鹏突然放下筷子看着他:“我听你妈说,你昨晚上喝多了?”
    陆远讪笑着:“呃,还好吧,就是喝得有点急了。”
    “之前也没见你喝那么醉过,这次是怎么了,还有个男的送你回来。”
    陆远挑眉,果然重点不是喝醉,是那个男人啊。
    为人父母的关心这个倒也正常,生怕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别人采撷了。
    “你说那男的啊,叫陆远,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赵晋鹏眯着眼:“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陆远愣了一下:“家里就一般家庭呗,还能做什么。”
    自己女儿口中的一般家庭,在赵晋鹏的认知里也就是有个几百万那样子,压根就没想过是普通工薪阶层。
    毕竟圈子不同不能硬融,几百万的家业融进赵希月的圈子,压力也是蛮大的。
    如果家里有个几千万吧,消费水平和价值观念就差不多了,作为朋友玩起来也不会很累。
    大嘤首相苏纳克竞聘上岗的时候就说过:“我没有工人阶级的朋友。”
    这句话在赵希月、赵晋鹏身上也是适用的。
    事关自己女儿,张晓霞忍不住问:“他是做什么的,自己创业还是......?”
    陆远这时候也不好撒谎,只能硬着头皮说:“他在市融媒体中心上班,平常自己会写写剧本小说什么的。”
    张晓霞还以为是那种家境殷实,给安排进机关单位混日子的那种,一听到会写剧本、小说,便又觉得没有那么不堪,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他爸是做什么的,公司的还是单位的?”
    陆远有些愠怒:“就不能是普普通通打工的吗?”
    张晓霞没想到自己女儿会突然发火,诧异的和赵晋鹏对视一眼。
    赵晋鹏施了个眼色,张晓霞继续问道:“打工的也没什么,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呀,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陆远暗自忖度了一下,这个事儿不说清楚,恐怕后面还会要通过撒谎来缝补。
    “我有个朋友在那里面工作,就是前几天她邀请我去那里面上班,我在家闲着没事做,就答应了,就是准备过几天去呢。”
    赵晋鹏很诧异:“你要去上班?”
    话说出口,可能觉得会影响女儿的情绪,赵晋鹏便哂然笑着:“上班行啊,之前哄着让你去都不去,现在倒好了,自己都会出门找事做了。”
    陆远不置可否,没再说话。
    赵晋鹏则有些上心,忍不住又追问道:“融媒体中心,应该是个新设立的机构吧,你朋友在里面担任什么职位,你进去负责什么工作。”
    陆远想了想,故作迟疑的说:“她应该是部门的主任吧,我进去是负责文案写作这一块的。”
    “文案啊,很不错。”赵晋鹏笑着:“没想到你还有文案的功底呢,我和你妈天天就见你到处找消遣了,真是没想到。”
    张晓霞顿了顿问道:“昨晚上送你回来那俩人,是不是都是单位里的。”
    俩人?
    陆远想了想,肯定不会是宋芮和赵希月,因为和宋芮那丫头的交情也没那么深,再者了,也没必要三个人一起来送他。
    那必然是李怡雯和赵希月了。
    陆远点点头说:“是单位里的,那女的就是负责人,那男的也是负责文案的。”
    赵晋鹏在心里暗暗记下:融媒体中心,文案男。回头得了解一下他的信息,有备无患。
    ——
    “阿嚏。”赵希月刚起床洗漱完,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赵希月揉揉有些酸胀的鼻子:“这一大清早,是谁又在惦记我呢,不会又犯小人了吧。”
    昨晚上和吕诗雅同床共枕可老遭罪了,还好赵希月严防死守,拿婚礼当晚让她求饶做借口,才逃过交换体液的窘境。
    陆远啊陆远,不能怪我对不起你,是你老婆太棒了。
    回想起昨晚上温润绵软的触感,赵希月忍不住看着自己的手掌笑出声来。
    太攒劲了,怪不得男人和小孩儿都喜欢摸。
    除去严防死守的事情之外,赵希月为了解释下午和谁一起吃饭喝酒的事儿,撒出来的谎可以绕小区三圈。
    赵希月还不知道那个叫李冰的是做什么的、长什么样子,反正黑锅已经背瓷实了。
    一大清早,吕诗雅去上班了。
    赵希月赖床到十点半,玩手机玩到厌烦才舍得起床。
    看了眼时间,该吃午饭了。
    赵希月拨通了陆远的电话,电话里嘟嘟两声,竟然被直接挂断了。
    赵希月有些疑惑,自己家里可没什么好怕的,他怎么不接电话?
    赵希月又戳了几条信息过去:
    “你行不行啊,昨晚上喝那点酒就抬不起头了。”
    “不会现在还没醒吧?”
    “出来请我吃饭啊,我有最新情报和你讲。”
    信息沉积了一会,陆远那边才回复:“什么情报?”
    “你老婆昨晚上回家了,我俩又躺了一个被窝。”
    陆远表情陡然一变,让注意他的张晓霞暗暗吃惊,因为打来电话的时候,女儿偷偷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心虚的给挂断了。
    再然后就是滴滴滴的信息接连响个不停。
    情况有些异常啊,张晓霞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
    陆远也没过多解释,随便拿个借口搪塞:“我朋友说她东西丢了,喊我去帮忙找找。”
    陆远直接站起身来朝外走,站在回廊处换鞋的时候喊道:“中午别做我饭了,我在外面吃。”
    张晓霞有心开口问询,但是又怕女儿不满,微张着嘴巴,话到嘴边住口了。
    张晓霞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也跟着飘了出去。
    赵晋鹏固然有上亿家产,但是却只有赵希月这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还是试管婴儿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其中经历了多少痛苦和煎熬,只有做父母的才知道。
    张晓霞之前也不是没有怀上过,但都胎位不正,引产打掉了。
    这如果只是张晓霞一个人的问题,赵晋鹏必然会再有外室给他生儿育女,可惜的是赵晋鹏有弱精症,这也是导致难以受孕、胎位不正的因素之一。
    因为功能羸弱,所以赵晋鹏在同类人中显得十分顾家,对待妻女都很和善。
    只不过作为父亲嘛,表达感情的方式难免有些偏激。
    早些年因为公司到了快速发展期,常常忙得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弥补感情的方式就只能通过他理解中最淳朴直接的打钱了。
    这也是为什么父亲在赵希月这儿饱受诟病的原因了,赵希月恶劣的把这种行为称为“npc爆金币”。
    每次回家的对话都相差不多,问些吃饱穿暖没、学习怎么样的片汤话之后就开始转账了。
    早些年因为没有网络支付,一叠叠红彤彤的现金赵希月可没少见。
    赵希月十一二岁,手里的零花钱就有十几万之多了。
    现在嘛,自然也不遑多让。
    不过赵希月陆远两人交换身体之后,彼此的微信号、手机号虽然都互换了,但是银行卡余额这件事,还是都有所保留的。
    换句话说,陆远现在虽然占据赵希月的身体,但是钱袋子这一块,没有赵希月的密码,还是无法获取的。
    至于说陆远的余额,不提也罢。
    没让赵希月继承房贷都算是陆远的父亲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