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急。我和诗雅那闹了点矛盾,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回头我去找她解释解释。”
“你做什么了,惹人家生那么大气,都要闹到离婚了,要不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她家吧,我和她爸妈也道个歉。”
“这是我们俩的事儿,你去不是添乱嘛。放心好了,我下午就去她家道歉,哄一哄她气消了就好了。”
“是吗?......你下午去不如现在就去,就算诗雅不见你,这午饭时间她爸妈总要留你吃个饭。”
赵希月瞪大眼睛:“好妈,我听你的,现在就去。”
电话挂断,陆远和赵希月两人面面相觑。
赵希月说:“我要真听你妈的,现在去他们不会给我轰出来吧。”
“我手机上有她父母的电话,你提前说一声,应该不会给你轰出来。”
赵希月说:“会不会动手啊,你老婆下手就没轻重,又是掐耳朵又是打耳光的。”
陆远说:“打你就忍着,谁让你昨晚上出门了。”
“你还真替我豁得出去。”
陆远去过诗雅家两次,初次登门时准备了烟酒水果和礼物,不过那是因为刚买了车,囊中羞涩,里里外外加一起才花了不到1k块。
第二次登门是订婚前串门,就带了点水果和乳制品。
今天这次是第三次登门,陆远不想空手前去,赵希月两人在烟酒店争执了好一会。
赵希月家大业大,想着茅台软中华,陆远则觉得太过奢侈和招摇,脱离人民群众了。
而且这次茅台中华了,下次来拿什么?
不是茅台买不起,而是没有性价比。
吕诗雅的父亲吕兴邦是在火车站工作的劳务派遣,妈妈李湘是超市里的售货员;陆远的父亲是跑运输的大车司机,妈妈则是偶尔打打零工。
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以陆远的家境来说,就算带着茅台华子上,吕兴邦也会存疑觉得是赝品。
就算退一步讲,东西都是真的,一瓶酒花一千多块,吕兴邦也不舍得,反而会觉得陆远太过招摇没分寸。
今天是周六,赶巧了吕诗雅父母都在家,她家里还有个弟弟,不过正在外地上大学。
陆远给赵希月送到远远的路口,指着一条路说:“就顺着这条街,上面有门牌号,进了楼栋三楼西户。”
赵希月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你现在就让我去见老丈人,我很怕啊。”
陆远说:“别怕了,横竖都是一刀,就算这次搞砸了我也不怪你。”
“这可是你说的,搞砸别怪我啊。”
赵希月推开车门要下车,陆远突然叫住她:“那个,要不咱俩打个电话挂着,我也好知道你们聊些什么。”
赵希月说:“行。”
吕家住在窄巷里的一栋楼上,赵希月左手提着酒,右手提着乳制品,每一步台阶迈得都很不情愿。
站在门口,赵希月把东西放下,然后邦邦邦敲了门。
门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赵希月很紧张,手心都泌出了虚汗。
门是吕兴邦开的,吕兴邦的个子不高,大脸盘子,吕兴邦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很和善:“来了。”
“诶来了。”
赵希月把放在地上的东西提起,吕兴邦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赵希月笑了笑:“路过烟酒店,就顺路买了点。”
走进屋内两步,在厨房系着围裙的李湘走了出来:“哎,陆远来了啊。”
赵希月点点头:“是哩。”
来之前陆远就交代了,能别喊称呼就别喊称呼。
叫叔叔阿姨显得生分,因为已经领完证了;喊爸妈又显得太过亲近,因为婚礼没还没办。
李湘说:“我还有两个菜没炒,一会就开饭。诗雅在卧室呢,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回来就把自己锁屋里面了。”
还好陆远来之前讲过吕家的卧室分布,知道吕诗雅在哪间屋。
卧室的门关闭着,赵希月想要开门,却已经上锁了。
李湘见状,便走到近前,拍了拍门说:“陆远都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俩好好沟通沟通,别自己在那生闷气了。”
门开了,吕诗雅头发散乱,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李湘很是心疼,但当着女婿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哀叹一声:“你们俩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我去做饭了。”
李湘和吕兴邦都远离卧室,把空间和舞台留给主角。
赵希月走进屋内,顺手把屋门关上了,小两口生气总不能让父母听去吧。
吕诗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赵希月挪步靠近她,心里忖度着说些什么话。
直接开口说我错了,好像有点落下风,会被吕诗雅掌握主动权。
如果单纯说些没营养的片汤话,说什么你别哭、别伤心了,都无济于事。
赵希月想了想,鼓足勇气说:“我还有张工资卡,私房钱从今往后我一滴不剩,都交给老婆你好不好?”
吕诗雅噗嗤笑了,起了老大一个鼻涕泡,又急忙从桌子上抽纸巾擦了擦,擤了擤。
吕诗雅的鼻音很重,嘟囔着说:“都怪你,我都感冒了。”
赵希月说:“我也没好到哪去,我妈知道你生气,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
“骂你活该,你不惹我生气,哪那么多事儿。”
吕诗雅的语气稍有缓和,赵希月就借坡下驴,顺势坐在了吕诗雅的边上,虽然一张凳子坐不下两个人,但是为了缓和矛盾,就只能挤一挤了。
吕诗雅挪了挪让出另一半,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只能凑齐一个屁股。
赵希月很主动的揽着吕诗雅的肩膀,吕诗雅顺势把头便到赵希月的胸口,然后伸出右手在赵希月身上摸索。
?!
没等赵希月做出反应,吕诗雅就抓在了腰侧的赘肉上,轻轻用力就让赵希月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不好吧。”
吕诗雅说:“有什么不好的,你都出去鬼混了,还不许我掐你两下吗?”
赵希月很敏感:“我是怕你太用力,我叫出来让你爸妈听到,影响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在屋里干嘛呢。”
吕诗雅指尖用力:“你说在干嘛?”
赵希月微有些刺痛,但是已经求饶到不行:“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