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虽是上古凶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修炼天才。
小睚眦天赋奇高,加上与生俱来的上古血脉传承,进境可谓是一日千里。
与之相对的,她挨雷劈的次数也贼多。
但她天不怕地不怕,每次雷劫都直接用本体硬刚,狂到没边。
当然,也只能用本体,上古凶兽化形何其艰难,她暂时还没法化形。
那些年,小睚眦除了修炼就是在离月世界瞎溜达,给自己攒宝贝,小小年纪就有理财意识。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小睚眦终于修炼到可以化形了。
那一次的渡劫格外凶险,小睚眦的本体都被劈糊了,但她还是非常高兴。
可以变成人了耶!
雷劫之后,小睚眦强撑着飞回洞府,晕了过去。
结果,被早就盯上她的有心之人给趁虚而入了。
上古睚眦浑身是宝,尤其是祁安这种天才,她的心头血比任何天材地宝都稀罕。
而一头睚眦,最最珍贵的本命心头血只有三滴,也是睚眦的命门所在。
有个厉害的修士趁祁安刚渡完化形劫,重伤昏迷,用法宝和法阵困住她,然后取了她一滴心头血。
那人自然是想三滴都要的,但只取了一滴,就被贼凶的小睚眦给咬了。
祁安被取了一滴心头血,眼前阵阵发黑,咆哮着挣脱了束缚,狠狠地给贼人来了一口。
那人捂着被咬掉半截的手臂跑的飞快,小祁安模糊的视线中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小睚眦凶横惯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差点气炸了。
但心头血不比其他,渡劫受的伤养养就好了,失去心头血,直接损伤的是根基。
祁安本就渡劫受了重伤,又丢了一滴本命心头血,再次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无比记仇的小睚眦在心里发誓。
等她养好伤,一定要找到那狗日的贼人,把他碎尸万段。
醒来之后,祁安元气大伤,修为大跌,花了很久才恢复实力。
因为根基受损,她的修炼速度比起常人还是快很多,但却无法再和之前相提并论了。
而且,由于小睚眦凶残又嚣张,过去没少得罪人。
她全盛时,那些人绕着她走,等得知她受伤后,就都来找场子了。
更别提,还有那些觊觎她珍贵的本体,想趁火打劫的修士大能。
有好几百年,才刚刚成年的凶兽小姑娘被追杀的天上地下乱蹿。
她一边凶残地杀人,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小本本上记仇,偷她心头血的狗贼永远排第一。
有一次,祁安被众多大能围杀,受了很严重的伤,躲进了妖界。
是当时的妖族公主救了她。
小公主也是祁安交的第一个朋友。
祁安躲在妖族养伤,直到实力完全恢复,才出去报仇。
凡是追杀过她的人,全被她杀光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睚眦有仇必报,祁安开始满世界找那个拿了她心头血的狗贼。
她找了很多年,几乎翻遍了离月世界,都没找到那人。
祁安合理推测那狗贼估计已经挂了,毕竟修仙之人本就是与天争命,淘汰率极高。
之后,祁安刻苦修炼,实力越来越恐怖,但命门处的暗伤始终没有好全。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离月的天道好像对她有意见,每次渡劫时劈她都格外卖力。
比如别人都是三道雷劫,或者六道雷劫,轮到她,次次都是九道。
但当时的祁安安还是个单纯的娃。
她臭屁地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太强了,所以排面也比别人大,应该的。
接着,仙妖大战,妖皇战死。
等祁安赶过去的时候,妖族公主被仙界秘宝重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祁安想救她,可公主的妖丹都碎了,全靠妖族秘术撑着,早已无力回天。
临死前,她把整个妖族托付给了祁安。
“安安,我的子民就交给你了,妖族生存艰难,如果可以,请让他们过的好一点。”
祁安答应了她。
睚眦有仇必报,同样的,有恩也必偿。
祁安接管了妖族,成了新的妖皇。
她在仙妖战场上祭出斩天剑,把仙界大军杀的丢盔弃甲。
仙界的战神也在她的斩天剑下魂飞魄散。
战神是仙帝的儿子,是妖族公主的恋人,也是杀死她的人。
两人的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以爱为名的骗局。
仙妖两败俱伤,就此休战。
妖族千疮百孔,元气大伤,但有祁安坐镇,没人再敢打妖族的主意。
数万年过去,妖族慢慢在离月世界站稳了脚跟,妖族子民也挺起了腰杆。
祁安也从天真凶残的凶兽少女,变成了令离月各方势力闻风丧胆的凶神。
因为实力过于恐怖,凶名太盛,她被离月世界的修真者称为妖神尊者。
名副其实的离月霸主。
直到,她栽到了离月天道手里。
富贵红着眼睛,拉住祁安的袖子:“安安姐……”
富贵出生的晚,只听过妖神尊者的凶名和威名,不知道她以前居然受过那么大罪。
祁安笑了笑,安慰她:“没事,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没吃亏。”
凡是欺过她的人,全都被她杀了,如今就剩一个离月天道了。
嬴政叹息一声:“你那处致命伤真的痊愈了吗?”
祁安笑着点头,手指在心口一勾,一滴金色的血液滚动在她指尖,表面还有功德金光在闪烁。
“托你的福,我的旧伤彻底痊愈,还生出了第三滴心头血。”
富贵不解:“托政哥的福?什么意思啊?”
祁安对嬴政挑了下眉:“还不承认,是谁怕我被雷劈死了,偷偷用功德之力护住了我的心脉?”
嬴政的功德何其深厚,那是一代又一代大秦子民在漫长的岁月里最干净纯粹的信仰之力。
祁安的心脉被他的功德包裹,居然误打误撞生出了第三滴含有功德之力的金色心头血。
嬴政无奈地笑道:“被你发现了。”
祁安也笑:“谢了,老朋友,这份情我记下了。”
嬴政道:“彼此彼此,没有你,也没有今日的嬴政。”
富贵无语:“哎呀,都是自己人,就别谢来谢去的了。安安姐,我们什么时候回离月报仇?”
嬴政闻言,问道:“可需要我一同前去?”
祁安摇头:“不用,你身份特殊,别掺和进来。放心,我如今再无软肋,定能捅了那天。”
她张狂一笑,对嬴政伸出拳头:”等我报完仇,再来找你喝酒,到时候不醉不归。”
嬴政大笑,握拳抵了上去:“一言为定,那我便在此处备好美酒,等你归来。”
在外辗转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报仇了。
天道,等着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