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之际,装载着女子的马车和行李车也纷纷登船。
直至赢彻的战舰消失在海平线,张良才毕恭毕敬地离开港口,准备迎接新的职责。
对于大秦来说,东瀛都护府就像一颗璀璨的珍珠,尽管人口稀少,仅有微不足道的一百二十万,但它因海之隔绝与丰富的物产,已成为了大秦版图中的一块瑰宝。
未来,这片土地将化为驱动大秦进步的引擎,那些辛勤的民众,如同引擎中的每一个齿轮,默默运转。
晓梦自从那天被赢彻智取后,心中对这位师兄的依赖之情愈发浓厚,仿佛被他的魅力迷住了心窍。
“晓梦。”
田言风尘仆仆地闯入,一眼便看见正在榻上静坐修炼的晓梦,“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子他回来了。”
晓梦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跳了起来,“我要去迎接师兄。”
“我们一起。”
田言立刻附和,两人迅速整理行装,旋风般奔向港口。
港口边,赢彻身披深色道袍,头戴洁白玉冠,傲立船头。
海风狂烈,他的道袍随风翻飞,犹如翱翔的海鸥。
远远望见晓梦与田言的喜悦姿态,他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身影瞬间消失在甲板上。
转眼间,晓梦和田言还在疑惑,赢彻如何瞬间消失,下一秒,她们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抱,紧紧地拥在怀中。
“想我没。”
赢彻戏谑问道,他的剑眉星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田言抬头,眼中满是对他的爱意,轻轻回应:“想了。”
而晓梦则直接些,仰起小脸,在赢彻脸颊上留下一个甜蜜的印记。
“那就回家吧,这里的食物简直难以下咽。”
他抱怨道,对于蓬莱岛的饮食,他显然不太满意。
一路上,赢彻带着两位佳人,边走边数落蓬莱岛的食物,言语间流露出对田言陪伴的渴望。
尽管他们身处文明社会,但在美食上,似乎仍保留着原始的味觉记忆。
临别之际,赢彻点名一位守卫将军。
“你过来一下。”
将军连忙趋前。
“我那艘船上的物品,原样不动,运回大秦,送到咸阳。
三位姑娘,送到我的府邸。”
他吩咐道,语气中透出自豪。
晓梦好奇地问:“师兄,这次回京都怎么带回了三位姑娘?难道……”她故意停顿,暗示着某种猜测,“是那边的公主吗。”
赢彻闻言,大笑起来,心中暗想,确实如此。
北条十宗是蓬莱岛的灾星,而北条梦绘是他的女儿,公主的身份毋庸置疑。
北条真衣和北条千夏虽非十宗亲女,但也是北条家族的一员,身份同样尊贵。
晓梦的洞察力精准无比,她看着赢彻骤然微妙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看来,我猜对了你的小心思,赢彻大人。”
她轻巧地在赢彻的腰间作势敲了一下,却有意加重了力道。
赢彻无奈地握住晓梦的手,微笑着说:\"别闹了,小心你的好兴致都被你敲没了。”
\"嗯,我们都知道,你总是把情感隐藏得很好,只为了保护我们,让我们安心。”
田言理解地点点头,她明白赢彻的苦心。
回到犷岛后,赢彻原以为能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他对海洋钓鱼的热情并未消减。
蓬莱岛周边的海域资源丰富,他打算借此机会小憩一番。
然而,栋京那群人的突然来访,打乱了他的平静,迫使他在那里度过了两天。
虽然心中略有不满,但他并未表现出来,毕竟这是为了大局。
梦绘见的到来,虽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但并未让他觉得有所损失。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打破了他的平静。
清晨,阳光洒满犷岛港,天机楼的人已为赢彻备好一艘设备完善的钓鱼船。
他只带上了晓梦、田言和梦绘见,准备享受海上的宁静时光。
天气晴朗,四文长的船只在海浪中轻轻摇曳,原本的惬意氛围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一名急匆匆的信使打断了他的遐想。
\"大将军,有紧急军情。”
信使的声音穿透海风,带来紧张的气息。
赢彻的笑容瞬间收敛,他知道他的休闲时光可能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发生什么事了?\"关切地询问。
她们俩曾与赢彻一同出海钓鱼,期待再次共享这样的乐趣。
梦绘见虽然言语不太流畅,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紧张,看着主人和两位女子忙碌地准备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工具。
\"钓鱼吗?为什么用这样的工具。”
梦绘见虽然不是无知,但对海钓的新鲜感让她疑惑。
赢彻沉吟片刻,思绪飘向远方。
可能是王贲的远征遇到了困难,或是大秦国内出现了新的危机。
他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暗自感叹,或许这次的旅行又要以未尽兴而告终,就像之前的北疆之旅。
对他而言,坐拥天下并非初衷,他所有的付出,全都是为了华夏的子民,为了中华民族的明天。
他或许可以选择置身事外,但这与赢彻内心深处的追求产生了显着的碰撞,
\"哎,人生本就是个悖论,永远无法满足于现状。
\"出于对自由的向往,我打消了与兄长竞争王位的念头,不愿成为那早起晚睡,权柄压身的帝王。
\"然而,我又无法忍受平淡度日,无法忍受祖国的瑰宝仍散落在天涯海角,不为我大秦所拥有。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再艰难也要坚持到底,不是吗?
赢彻的这份感慨,田言、晓梦和梦绘三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晓梦与田言对赢彻的看法略有保留,但她们认为,像赢彻这样的天才,生来就不平凡,理应有超越常人的壮举。
世间有云:“小富即安,大富则责重。”
小富者,如江南的富翁,清晨时分仍恋床不起。富有之人,往往代表着责任更重,责任越大,成为他人期待的灯塔,即使想急流勇退,亦非易事。
赢彻的轻舟刚离港不久,便又折返回来。
那名在海上颠簸数日的信使跑到赢彻面前,扑通一声跪倒。
\"将军大人,北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