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老板不知想到了什么,沉下脸色。
“年轻女孩子心思应该放在工作上,走歪路是没有前途的。”
我:“哈?”
“我跟我老婆的感情很好,干什么都要在一起,跟他分开我会不习惯。”
我在满头雾水中被他叫了出去。
直到做回工位我才反应过来,老板对我的误会大了。
他竟然以为我是暗示他支走老板娘,我好趁机跟他有点什么。
天呐!这都是什么脑回路。
我一巴掌拍在脑门子上,诚然老板确实外表迷人又多金,但我沈薇对男人完全没有兴趣,更何况还是有主的男人。
坚持一遭,我在这个公司恐怕待不久了。
然而过了几天,预想当中的辞退书没有到来,倒是老板破天荒地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的脸色比前几天还要难看,整个面色都已经发沉,隐隐透着青黑。
“老板,上次我不是那种意思,您可千万别误会。”
饭碗还是要保的,一有机会我就赶紧解释。
老板却缠着脸没接我这茬,他突然绕过办公桌走到我跟前,“沈薇,你上次跟我说那些话,你是不是真的能发现什么?”
啊?
在老板的急声解释中我才知道,他今天出门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好好的地下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刚走下车,突然有一辆越野车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直直的撞向他。
老板正好被打开的车门拦住路,还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失控的车子撞向自己。
原本以为在劫难逃,角落里突然冲出一只流浪狗拦到越野车前。
顷刻间流浪狗就被卷到车轮子底下,一片血肉模糊,连眼珠子都爆了出来。
而越野车司机终于在这么大的动静下停下车。
老板眼睛通红,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只狗,被卷到车轮子底下的人就会是我,那样的形势,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他惶惶的看向我,“我知道不该相信这种事,可你那天说对了一点,我最近确实事事不顺,大灾小难不断,这太不正常了。”
“沈薇,你能不能帮帮我?你帮我这一次,我立刻给你涨薪。”
我不想才上班没多久就失业,而且涨薪确实让我心动,正好陆知君也还没走,我当即答应下来。
“我认识一个挺厉害的人,我可以找他帮忙。”
下班时间还没到,我就跟着老板离开公司,找了个咖啡厅约见陆知君。
老板还记得陆知君,有些怀疑。
“你说的高人,就是这个年轻小伙子?”
民间的风水大师大多年纪不小,也是因为这样才更可信。
陆知君看起来就二十出头,穿着卫衣和帆布鞋,怎么看都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确实不太像我口中的风水大师。
我刚要替他解释,陆知君就直接开口。
“你近来经历了三灾五难,郁气已经浸染整个天灵盖,下一次再发生意外,可就是要你的命了。”
老板脸色大变,当即作证的身体不敢再怀疑,恭恭敬敬道。
“大师,我身上发生的这些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付川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但也一直给慈善机构捐款,救助流浪动物,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厄运会找上我?”
“如果不是你一直坚持做这些善事,在今天早上你就已经没命了。”
原来那只流浪狗正是受过付川的救助,狗对于这方面比人类要敏锐得多。
它感知到自己的恩人要出事,这才及时出现替富川挡下一劫。
“原来是这样。”付川有一瞬间的恍然,等他记起来那是他救过的一只怀孕的母狗时,已然泪流满面。
“你这段时间都跟什么人待在一起?”陆知君严肃的问道。
“跟以前一样,我要不然就是在公司跟员工待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在家里陪我老婆和女儿。”他十分配合的回答。
“我女儿上的寄宿学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所以更多的时候,家里只有我和我老婆。”
“那你仔细想想,你老婆最近有什么异常吗?任何跟之前不一样都要说出来。”
付川攥着咖啡杯沉思半响,抬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耳朵有点红。
“其他方面都很正常,只有在那种事上,她突然变得非常热情,随时都想要。只要有跟我待在一起的空档,就要拉着我做那种事。”
“哪种事?”陆知君满眼天真单纯。
看了看面皮发烫的我,又看了看付川,迷茫的大眼睛眨了眨。
他是真的不知道。
自小在道观长大,他师父又不会教这些,陆知君曾说过,我是他主动接触的第一个女子,也是相处最久的外人。
“就是……男女之间那种,床事。”我咬牙替他解释。
陆知君后知后觉,白净的脸如同煮熟了的虾子。
他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很快端出那副老神常在的模样。
“你说时时刻刻,不论何地。阴阳交合乃物种天性,但若是违背规律,自然就不寻常。”
“你可知道,邪物属阴,最喜生人的精阳,而最好的方法,无非就是男女交合,采阳补阴。”
付川手里的咖啡杯啪地砸回桌面上,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他满脸愕然,“你是说,造成我这样是因为我老婆?”
“不可能!我跟我老婆认识很多年,她什么样我最清楚,她不会是你们说的那种东西。”
“稍安勿躁。”陆知君有节奏地叩了叩桌面,很快把付川激荡的情绪抚平下来。
“我没有说一定是她,只是你身边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
“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邪物最擅长的就是悄无声息将你熟悉的人换了个芯子,哪怕她在你面前还是原来那个人,那也大不相同了。”
最后商议决定,付川带着陆知君去他家,暗中布置一些东西。
如果她老婆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就说明不是她。
反之,就会现出原形来。
当天晚上,我和陆知君用符纸隐藏气息,躲在他俩卧室的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