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现在看着荷花这个样子,心里就不免对他忧伤无比。
如果自己有办法的话,肯定也希望能够帮助到荷花。
朱瀚特意的告诉过月如自己的身份,现在不便告诉荷花就只能够先隐姓埋名。
等到他家中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再说也不迟,这便也让月如对荷花多了几分警惕。
他看着荷花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便,也让他能够吃颗定心丸。
“放心,公子现在已经开始对你的事情上心了起来,很快就能够帮你解决那些麻烦的事情。”
“你家中的困扰公子也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荷花听到月如的话,连连点头。
他早就已经猜测到,现在这事情竟然变成这副模样,自己肯定也没有办法能够袖手旁观。
不管到任何的时候,自己只要是能够将应天府的事情给料理清楚。
到时候朱瀚肯定能够帮得上忙,他不知道朱瀚的真实身份。
一想到他们即便是在朝堂上,能够说得上话,那身份自然也十分高贵。
月如一边给荷花上药,一边安慰着他,千万不要担心,可在荷花的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与此同时,朱瀚回到府上之后,便立马的就开始着手准备。
高飞在暗中观察着朝中不少大臣的动静,果不其然就已经有了新发现。
那人居然就是李文忠。
李文忠和几个同僚,在酒楼里便开怀畅饮不已,知不觉居然就聊到了近些日子所发生在应天府的王家惨案。
“王家的事情确实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可这也确实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些年来都没有人能够调查出来,仅仅依靠着一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会调查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之前的事情早就已经暴露而出,但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并不是多少的意义,但在这其中肯定也会出现不少的偏差。”
众人都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
只有李文忠默默的喝着酒,他面色冰冷。
听着同僚们的话,心里却不由得感慨万千。
若是这件事情暴露出去,自己恐怕也会被人当成眼中钉。
李文忠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努力的让自己克制住平静。
“王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调查恐怕并不会那么简单。”
“现在自然是有人想要暗中的去调查此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要是地下真的想要进行追查,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个时候。”
如今的状况比他们所预想的要更为严峻,可即便是这个样子。
在短期之内,想要造成极大的影响,似乎也不可能。
如果在这一次的案子之中,尽快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摆平清楚,恐怕对他们也是一种巨大的隐患。
朱瀚和众人心里都清楚无比。
李文忠也是一样。
他在朝堂之中的地位非凡。
淮西一党的官员中就只剩下了没几个,他现在只想着能够在朝中立足。
王家的事情,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恐怕他连这乌纱帽都保不住。
一想到这些,李文忠就不得不警惕。
李文忠本来安安静静的喝酒,可没有想到同僚,突然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便忍不住已经开始打趣。
他们料定朱瀚不会调查出,当年王家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便开始肆意妄为了起来。
“李大人,现在您为什么会如此的小心翼翼?听说这件事情当年之时,可是与你有着不少的联系。”
“难不成李大人是害怕,这事情会转变到你的身上。”
李文忠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会被人这样的说。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如果你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大可以继续的挑衅。”
“我只想告诉你,如今朝堂之中也算是有我的一席之地,若你敢对我不利,那必定会是死路一条,别忘了我没有提醒你。”
同僚瞬间便被李文忠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言。
而当高飞把这一次的事情,告诉朱瀚的时候,朱瀚也是不可思议。
李文忠在朝中的地位非凡,朱元璋对他一直都是刮目相看。
平日里朝中的一切事物,都会与李文忠一同商量。
甚至连宋濂,他们都会为此而进行多番的考量。
可没想到,李文忠居然跟王家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不是高飞亲眼所见,朱瀚恐怕都不敢相信。
现在木已成舟,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指向了李文忠的身上。
就算是朱瀚不追查,到时候也会有人去进行简单的筹备,不会就此而罢手。
“王爷,现在能够调查到的线索就只有那么多,很明显这理论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当年王家的事情被隐藏的那么深刻,其中肯定有淮西官员们的事情,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这样慌张。”
高飞调查案子,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如今已经探查到了这些小线索。
他就无法平静。
当得知这一切之时,朱瀚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了下来。
他就知道,这事情既然都已经到到了自己的头上,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轻松解决。
淮西的官员之中,若真有人参与到王家的惨案,朱瀚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淮西的官员现在越来越胆大妄为。
颜色不早,朱瀚便让高飞去休息,就在高飞马上要离开时,朱瀚突然想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现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陈大夫给他留下的药方一定要叮嘱太子殿下经常服用。”
高飞连连点头陈大夫的药方,即便是拿到太医院去,那也是无人能敌。
他把给朱标的药早就已经送到了太医院。
“王爷放心,之前所交代的事情已经全部都筹办好,不会给王也带来什么隐患。”
有了他这句话,朱瀚便终于放了心
等人走后,朱瀚便开始翻阅着这些年来王家有关的卷宗。相比起王安和葛荣两个人的调查,朱瀚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证据。
朝堂之中,现在在朱瀚的提拔之下,已经有不少的官员逐渐的锋芒毕露。
他们在朝中已经有了不少的话语权,更是成为了朱瀚最强的左膀右臂调查,这些小事对他们来说也自然不在话下。
朱瀚翻看着卷宗,能够明显的察觉到王家的惨案在发生的同一年之中,应天府有好几个商人也因此而丧了命。
当时沈万三,居然还在应天府做生意。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就连沈万三自己都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朱瀚还发现,沈万三在王家的事情爆发出来之后,便立马回到了江南,没有在应天府继续的做生意。
朱瀚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立马便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他要让沈万三把当年的事情好好的跟自己说一说。
御书房内。
朱元璋挑灯还在看着送上来的奏折,其中官员们对王家的事情,已经有了不同的声音。
甚至都开始弹劾朱瀚,不愿意让朱瀚继续的追查下去。
“和现在的官员都在逃避着王家的案子?”
朱瀚的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愿意就这样的放弃掉,好的机会。
朝中的案子既然都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中,就必须要严格的查办才行。
他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因此而产生多少的漏洞。
一直在朱元璋身边伺候的王公公,眼神都变得越发复杂了起来。
“陛下,王家当年的事情确实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不管怎样,朝堂之中肯定也不会产生多少的顾虑,但一旦官员们参与进去,恐怕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朱元璋脸色逐渐的阴沉。
“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妄议,去把太子给朕叫过来。”
朱元璋非常的警惕,他最不愿意让自己手下的人干涉朝中的大事。
王公公虽然在朱元璋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但还是没有办法能够让朱元璋彻底的放松警惕。
王公公也没有怨言,赶紧的去到了东宫,发消息告诉了朱标。
“父皇,深夜召儿臣进宫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朱元璋眸色微微一暗,他看着朱标的时候,神色都变得越加的平静了不少。
“王家的事情到底为何会突然捅到你皇叔的面前?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
朱元璋现在既然都已经问出了口,朱标似乎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他当着朱元璋的面便说出,当年回应天府的时候,遇到荷花的事情。
“他一个弱女子就只想着,能够把他的父亲给埋葬。”
“当时下着雨,他一个人孤身一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跟皇叔将他给救了下来。”
朱标告诉朱元璋,当时情况紧急,他们也来不及再做其他的思考。
这才快速地将事情全部都安置妥当。
朱元璋听着眸色变得越来越深,他虽然早就已经想到,肯定是有人故意的给他们制造麻烦
现在所遇到的困扰,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强,根本就无法让他们掌控。
其中王家的是事,荷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朱元璋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女子现在在何处?”
朱元璋突然来了兴趣,朱标谨记着朱瀚的教诲,并没有告诉朱元璋。
“皇叔说过,现在荷花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如果一旦被人发现他在宫中的话,肯定事情便会变得不可思议。”
“我们现在只能够先保护住他,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之后,父皇就能够见到荷花,请恕而臣不肖。”
朱标现在也是无可奈何。
他若是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情的话,肯定也会立马的着手准备。
荷花当时实在是太过于悲惨,他要是不出手的话,根本就不敢想象荷花要等多久,才能够有人愿意救他一命。
当时荷花的处境非常的艰难,稍有不慎,他可能就会命丧当场。
朱元璋眼神复杂地看着朱标,许久便并没有太过于去追问些什么。
只感觉现在朝中的不少事情,早已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可知王佳的事情很有可能会牵扯,朝中之事必定不会那般的容易。”
朱元璋的话让朱标更加的坚信,朱瀚的选择肯定没错,他平静的应对。
“父皇放心,皇叔既然都已经安置妥当,肯定会立马的把这些事情解决好,绝对不可能不把王佳的事情调查清楚。”
朱元璋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突然站在了朱标的面前,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朱标。
“王家的事情就给你皇叔去办就行,朕倒想问问你对朝中之事是否有自己的见解。”
“去江南之时,淮西官员们又如何举动你可知晓?”
朱元璋的话让朱标一下子,便肃然警惕。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朱元璋,想起在江南所发生的事情,便也并没有任何的犹豫。
朝中之事有关的那些官员,肯定会立马的着手进行调查。
朱元璋可是从来都不会让别人,给自己制造麻烦。
“淮西的官员虽然并没有着手准备,但是他们还是暗中的,有好几个人给我们制造麻烦。”
“当时幸好皇叔当机立断,将他们全部都消灭,不然恐怕而成都无法回到应天府。”
这件事情,朱标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的人,但朱元璋却早就已经出现了这其中的端倪。
“既然如此,你应当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贵为太子,怎么能够任由别人拿捏。。”
“朝中的官员随意就能够进行调查,这是朕给你的权利。”
朱元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心中早就已经愤怒无比。
朝中之事,他早就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既然有人想要把这毒辣的手法放到朱标的身上,他就绝对不可能答应。
朱标是他亲自培养的皇位继承人,要以天下为主,不会去把别人在意。
“父皇,儿臣不想在朝中给别人造成什么影响,但现在既然有人想要把这主意打在儿臣的身上,儿臣也不会答应。”
自己的儿子终究是长大了,这让他非常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