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闻言心中腹诽,自己这老公公和婆婆可是抠门的紧,就是粪车打门口路过,都要嗦一指头的人,能给自己五成,做梦呢?
更何况这事根本就不可能。
“爸,您是不知道,我那堂妹眼光可是高着呢,且不说现在正在跟杨厂长的侄子谈恋爱,就曹和平那软弱的性子,她也瞧不上。
还有啊,我妈也真是的,给人介绍我堂妹,怎么着也该问我一声,这八字都没一撇,怎么就跟人家贾婶子撕吧起来了。
您可是院里的三大爷,那贾家是这么好得罪的,要是人家说咱们以势压人,这不是好处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骚嘛。”
阎埠贵听到她的抱怨,不但没生气,而且感到很开心,自己的几个孩子都不成器,也就这个大儿媳妇算计的本事随自己,考虑的很周全呐。
“对,于莉说的不错,老婆子,你想弄钱是好事,但是凡事得考虑周全,这个事你办的确实有点莽撞了。
还有解成,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多跟于莉商量着来,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不能办,要不你妈不就白白的跟贾张氏撕吧了。
咱们只管介绍,成不成的那得靠他们自己不是,于莉,这个事还得是你出马,跟你堂妹说说,只要她能出面跟曹和平见一面,我就有信心弄到好处。”
阎埠贵一副高人的模样,看着于莉,压力一下就到了她这里,毕竟刚才阎埠贵把她捧这么高,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堪忧啊。
“爸,这事我不能保证,但是我可以跟海棠说说看,见不见的她说了算。”
阎埠贵小眼一眯,心中都笑出声了。
论算计的功夫,还得是我三大爷排头名。
“这就对了嘛,为了咱们这個家,大家群策群力,将来咱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于莉,你不要觉得为难。
那厂长的侄子是什么人,万一来人有什么变故,对吧,给她多一个选择,多一个准备嘛,再说了曹和平性子软好啊,到时候成了的话,家里的事不就是她做主了嘛。
好了,吃饭吧,今个这菜比较咸,你们都少吃点,省得晚上还得起来喝水,这大冷天的起来得多冷啊,主要是咸菜现在也不便宜啊。
等吃完饭,我得去老易那儿看看,别让老贾家先告了刁状。”
贾张氏和三大妈在居委会撕吧的事情,其实院里的有心人自然都知道了,这自然也瞒不过中院的易忠海。
“老阎家的和贾张氏的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一大妈听到易忠海问话,赶紧放下筷子。
“嗐,都是曹家那个曹和平闹的,早上那孩子半真半假的说了想找个媳妇,结果这俩人都上了心,跑去居委会找刘红梅,然后就撕吧起来了。”
“嗬,这不是缺心眼嘛,那刘红梅答应了没有?”
“听说是没把话说死,毕竟曹和平今年二十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他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肯定想着早点开枝散叶呢。”
听到开枝散叶,易忠海眉头一皱,嘴角抽了抽。
“他着什么急啊,傻柱过完年都三十了,这不还单着呢,身为干部编制,不想着多为国家做贡献,光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事情了,将来怎么能进步。
人可不能太自私了,找时间我得说说他,还是年轻啊。”
“你少说两句,听说这次事故,他也是死里逃生,将来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事,找个媳妇留个后,也是为老曹家延续香火。”
一大妈越说,易忠海的心里越生气,延续香火,自己还没有香火呢。
“就你知道的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多少烈士为国家做贡献,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怎么到了他这还谈条件,还延续生命香火。
吃饭,以后少操别人的心。”
一大妈看着丈夫生气的模样,这才想到自己说的话,有点戳着他的心窝子了,当即有点着急,赶紧解释。
“老易,你别生气了,找事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身体,怎么也给易家留个后。”
见她还说这个,易忠海心里虽然有气,但是已经撒不出了,毕竟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她生不了孩子这个事情的真相。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个了,你有心脏病,生孩子太危险了,我总不能因为想要孩子,就不顾伱的生命安全吧。
咱们现在好好的看着傻柱,将来他感念咱们的好处,一定能帮咱们养老的,你对老太太那边也上上心,傻柱终归是她的侄孙子,她心里可是透亮着呢。”
“嗯,我知道了,就是傻柱跟那个秦淮茹,我总觉得会出问题。”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呢,他是我选定的人,老贾家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贪图点吃食和房子嘛,只要能给咱们养老,这些咱们也带不到地底下,给她们就是了。”
“人心隔肚皮啊。”
“别瞎想了,翻不起什么浪花的,咱们把身体养好了,才是福气。”
后院的刘海中家里,也不消停。
“我说孩他妈啊,人家贾张氏和老阎家的都知道去曹家烧冷灶,你咋就不知道呢,那曹和平可是干部编制,说不定哪天就是上去了。
要是咱们对他有恩,将来他能不提拔我当干部嘛。”
这话一说出来,刘光福和刘光天嘴角撇了撇,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事情,就你还想当干部,有那金刚钻吗?
结果这个表情被刘海中看到了,他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塞在嘴里,然后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然后皱眉舒展,很是享受。
“什么表情,我看是打没挨够吧,你们知道个屁,当年轧钢厂改制,要不是因为换了厂长,高低我也是个干部。”
“当家的,就别提这个了,人家当时要初中学历,你就是个高小,就是没换厂长,也轮不到你当干部。”
“你搁这胡吣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能当干部了,隔壁四车间的老王不就是高小嘛,人家咋就当上小组长,一个月能多领两块钱。
不过这钱不钱的不重要,谁见了不得喊一声王组长,多气派啊,我也就是命不好,唉,咋就在那个节骨眼换了厂长。
孩他妈,这老曹家你以后上上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哪天就生发了,我看那个曹和平是个当官的料。
你们瞧着吧,这回他被车这么一撞,差点就丢了性命,而且听说这里头有大事儿,那个司机已经被抓起来了,领导们不得给人家一点补偿啊。
干部编制啊,哎吆,真是个好东西,我啥时候能捞上这个,人生圆满了。
滋溜。”
越想越难受,看着盘里的鸡蛋都不香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瞧着他的模样,又看看盘里越来越少的炒鸡蛋。
“爸,您也说了,要当干部得有奉献精神,您要不把那鸡蛋奉献一下,等我们哥俩开始工作了,一定能当干部。”
“就你们俩还想吃鸡蛋,我看你们是想吃皮带炒肉吧,说说你们俩,但凡跟你大哥一样争气,考上高中,还能跟个街溜子一样。
你们两个要是再不争气,还不如让我打死你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