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虽然离开,李枫并没有放松警惕。
这江湖中想让自己死的人很多,比如人群中注视着自己的慕容复,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百次。
“众位江湖好汉,我说的话仍然算数,只要你们杀了李枫或乔峰,富贵伸手可得,你们还在等什么。”
赵佶继续怂恿道,现在,李枫和乔峰都身受重伤,正是弄死他们的好时机。
“赵佶,你这是在挖坑埋自己,信不信我杀了你。”
李枫威胁道,眼前的赵佶像狗屎一样让人恶心,奈何现在自己和鸠摩智交手两败俱伤,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啊,你来杀我啊。”
赵佶继续嘚瑟道,将无耻精神发扬到了极致。
“包不同,你们上。”
慕容复带着娘娘腔吩咐道,虽然自己无法举剑,但即使用嘴,他也要咬死李枫。
“非也非也,公子爷,上谁啊。”
包不同暧昧地问道,现在的他与慕容复朝夕相处,成为了其心腹中心腹。
“先杀李枫。”
慕容复眼中闪过一缕凶光,冷漠地说道,自己一生的厄运都是李枫带来的,他对李枫的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枫满血时,慕容复只能卧薪尝胆,将仇恨压在心里,而现在的李枫就是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他必须趁机给其当头一棒。
“复儿,不可。”
见慕容复想杀李枫,慕容博赶快阻止,他怀疑李枫隐藏了实力。
“父亲,不用担心,儿子心中有数。”
慕容复自信地说道,在一个月之前,他已经将辟邪剑谱传给了包不同,这段时间包不同剑法大涨,已是一流高手的水平。
“李少侠,得罪了。”
包不同拔出手中的宝剑,舔了舔剑尖,抬头看着李枫,微笑着说道。
“真是世道变迁,什么跳梁小丑都有,我虽受伤,也不是尔等能奈何的。语嫣,我们走。”
说完,李枫拉起王语嫣,施展凌波微步就开跑。
众江湖人士再次被李枫的操作震惊,还以为李枫要发大招,结果…
李枫对此并不在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快,拦住李枫,他现在只是一只纸老虎。”
赵佶见李枫逃跑,赶快催促道。
李枫回头一看,一大帮江湖人士在追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更让人担心的是红颜之力即将耗尽。
“叮,倾心值+1。”
正当李枫感觉山穷水尽时,柳暗花明,一股磅礴的红颜之力在体内生成,李枫赶快运力,再次加速跑了起来。
一众江湖人士没想到速度慢下来的李枫又变成了野马,一转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哎,可惜了。”
赵佶摇了摇头,本以为可以将李枫就地正法,没想到最后仍然功亏一篑。
“这帮狗杂碎,竟然追我二十里,等我满血重生,定要让尔等好看。”
拉着王语嫣跑了一百多里路,让李枫气喘吁吁,要不是系统给力,自己或许就牺牲了。
“枫弟,不要骂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王语嫣拿出手帕,边给李枫擦汗边说道。
另一边,当赵佶带着一众江湖高手回到燕子坞想继续搞乔峰时,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游坦之守着父母的尸体哭丧。
“阿弥陀佛,没想到那李枫如此狡猾,老衲先告退了。”
玄难双手合十,对赵佶说道。
“不知大师可有意向从军,我可向圣上举荐,许你为护国大将军。”
赵佶心想,此行虽未能搞死乔峰,但能招揽一些江湖高手,也许能让皇兄欢心,自己身边也能多些打手,不至于捉襟见肘。
“感谢王爷的美意,如今我少林玄慈余毒未清,贫僧现在并不想入世。”
玄难充满正义地说道,他心中在想,现在玄慈肯定没脸回少林,自己正好乘机夺取方丈之位,一统少林。
玄悲等和尚不断点头,为玄难的高风亮节点赞。
此时,玄慈正背着受伤的乔峰走在山林里,而他的身边跟着虚竹和阿朱。
他们害怕走大路会被追杀,因此选择了高山密林逃生。
“玄慈方丈,你休息下,让我来背乔大哥。”
一旁的阿朱有点不忍心道,玄慈一口气背着乔峰走了三十多里路。
“阿朱施主,请不要再叫我方丈了,就让我一直把盟主背回洛阳,累死我算了。”
玄慈有点失落地说道,或许从今天以后,自己会像那灯草和尚一样,臭名远播。
重伤的乔峰抬了抬头,虚弱地说道“大师不要在乎,红尘本无物,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必染尘埃。”
“哎,都怪贫僧一时冲动,当时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师父曾多次告诫我,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一直未放在心上。”
玄慈叹息道,情之一字,伤人至深,蓦然回首,悔之不及。
一旁的虚竹并不理解玄慈的心情,他很累,玄慈背着乔峰一直跑路,他一路跟着,其体力并不好,累得像条狗。
虚竹的心情也很失落,根据玄难的爆料,自己也只是一个野孩子,有娘生没娘养。
“爹,不知我娘是谁,她现在过得怎样。”,沉默了一路的虚竹突然开口问道。
“竹儿,你不要听玄难老狗的话,我和你娘是真心相爱的,只是我当时身为方丈,不得已之下,只能选择抛妻弃子。”
玄慈大方的承认道,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有缺陷,这并不丢人。
“爹,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要是你,或许我会选择杀妻杀子。”
虚竹沉思了三秒钟后说道,在他看来,为了名利,杀妻杀子很正常。
“孽子,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怎么能这样想?”
玄慈将乔峰放到了地上,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掉落的树棍,便朝虚竹的身上打去。
阿朱见了,赶忙阻止,虚竹这么大的和尚,还被老和尚教训,这让人有点啼笑是非。
“玄慈大师,不要再打了,我相信虚竹师父只是无心之言,你就放他一马吧。”
“阿朱姑娘,你别劝我,今天我非打死这孽子不可,三观不正,留在这世上,必将是祸害。”
玄慈不想停手,子不教父之过,棍棒之下才能出孝子。
“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活着,也只是个笑话。”
虚竹哭着说道,他长期在少林遭受欺凌,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自卑。
“罢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虚竹,玄慈终是丢下了手中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