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这个宅子不小,感谢白栀喜欢在一些宽敞的、明亮的屋子里打麻将。
要不然,这么多的人,白栀都不敢想象自己要和他们在一个冷冰冰的屋子里说话是怎样的场景。
早就被重新布置了一遍的屋子,有着两张桌子,上面整齐排列的麻将看的人心里痒痒。
老九门的几人看着解雨臣脑袋顶上那个头冠,再看看对张启山和颜悦色的白栀,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佛爷。”
“佛爷。”
“佛爷。”
霍三娘一如既往的没有和张启山打招呼,而是拉着霍秀秀问来问去的,看的霍仙姑眼热。
\"这是她的孙女,怎么都应该是她和她更亲啊。\"
张启山看着和他玩心眼的朋友们,很“大度”的回应了他们的“问好”。
“二爷五爷九爷,怎么今天都一起来了,可是和我一样有事相求啊,说出来 我也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被张启山点名的几人听着张启山阴阳怪气的话,都不太自在。
他们又不能实话实说,说他们怕张启山联合白栀坑他们,所以赶紧赶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
二月红没有这个想法,他纯粹就是怕张启山想办法躲过去新月饭店的事情,所以才看着他的。
“我倒是没有什么想要求得事情,就是来问问白栀什么丫头的病她的把握大不大。
佛爷也是知道的,我一直担心丫头,自从知道白栀能就丫头之后,我的心就一直悬着,隔三差五的就来问问。”
二月红率先找了借口,退出了张启山和他们的“战场”。
而霍家的两个女人,从始至终就没有加入进来过。
她俩的脸上就写着“我们是看张启山不顺眼,特意来看看他是不是干坏事的。”
以前是老九门的人看热闹,现在是白栀她们看热闹,那样子,就差鼓掌再喊两句,窜到他们打起来了。
齐铁嘴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拿着点心,和吴家的小狗一起藏在白栀的身后,避免这场风波波及到自己。
要不说是兄弟呢,齐铁嘴想的真的准。
解九爷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看向张启山。
“我听说八爷今早连摊子都没有出,拿着一袋子东西,饭都没有吃就直奔白栀这了,特意赶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替八爷解决一下问题。”
刚才就很想问齐铁嘴事情的张启山 这次直接将视线转移到了齐铁嘴的身上。
白栀不想放弃这次的热闹,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到了解雨臣的身边。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齐铁嘴举着吴家的狗,无措的看着白栀。
白栀回应他的是轻松的耸肩和幸灾乐祸的话。
“看我干什么呀,不关我的事情啊。”
其实心里想的是:打起来打起来!!!
和霍秀秀说完的霍家女人,直接坐在麻将桌前,叫上白栀和他们,开了一桌麻将。
“来,一边打着一边看,不耽误。”
霍家的这俩还是很受白栀喜爱的,除了长得好看的原因,还因为她俩那股子敢于对自己下死手的原因。
管她们的行事作风呢,反正在她这男女平等。
只要能在大多数男人身上找到的,白栀都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被五爷和九爷拿来当借口的齐铁嘴挤在三人的中间,艰难的“求生着”。
忘了他们是怎么坐在一起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九门中人,甚至有着血缘关系。
所以,他们拆开坐在一起,到了麻将桌上。
好像消除了隔阂,他们本就应该这样其乐融融。
新的玩法,白栀她们还在紧张的适应过程中,于是,他们都输惨了。
吴邪都快被霍仙姑打成苦瓜脸了,看着手里的牌,泄愤一样的将一张幺鸡打了出去。
\"什么破牌呀,怎么都是南北风啊。\"
“杠。”
看着霍仙姑杠了那张幺鸡,吴邪脸都快绿了。
“牌呢,怎么就剩这么几张牌了。”
眼看着都要输了,吴邪那管的上对面是谁呀,他这个铁公鸡,都快心疼死了。
那么多年了,白栀他们都没有从他的手里拿出去多少钱,就算是给比金钱还要多的古董,他也舍不得给钱。
“什么啊,庸俗,看看,竟然是玩钱的,要不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我才不玩这么庸俗的麻将呢。”
另一张桌的王胖子听见了吴邪的话,就开始给吴邪拆台了。
“天真,你就直接说你想出卖色相就行了,还说什么玩钱的庸俗。
咋的,你玩色的就不庸俗了?”
王胖子也心疼钱,但是陪着他老丈人,他还是接触了不少这种麻将玩法。
“感谢妹子,回去之后我就给你寄我老丈人腌制的腊肉,我记得你还是挺喜欢吃的。”
白栀好吃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所以只要是有什么需要感谢白栀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送吃的。
王胖子是这里面的佼佼者。
手艺好,会来事,特会哄小孩,每次都能哄的白栀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没事,这都是小事,到时候你给我多给我寄些东西就行了。”
白栀毫不在意的说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有些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身后的解雨臣清楚了规则之后,在一旁提醒着白栀,告诉她怎么办。
只是白栀说的轻巧,听在吴邪的耳朵里就不美妙了。
“小事,小事你也把我的钱付了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朋友,我从你手里拿到的钱,少的可怜都。”
白栀毫不在意吴邪的“哭诉”,并直接反击了回去。
“花花你瞅瞅,秀秀你瞅瞅,这就是你俩小时候要嫁的男人,啧啧啧,不行啊。
他竟然想着要我的钱,他就没有想过自食其力,这样的男人,要不得呀~”
被点名的霍秀秀和解雨臣也十分“嫌弃”的和吴邪划清了界线。
“当时年少无知罢了,而且当初是吴邪他小小年纪就贪图我的美色,要将我娶进门。
只是等我遇到事情的时候,他就只想着自己好,将我的方糖糕抢走。
唉~可恨我当时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最后只觉得他人品不行,都没有骂过他。
栀子,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呀。”
解雨臣说的期期艾艾,眉目含情,弄的白栀心疼的不行。
“对,吴邪哥哥就喜欢抢小孩子的糖,他大我那么多,还在新年的时候抢我的糖果吃。
长大了更是不得了,还想要抢我的钱,真真是不要脸的坏人。”
霍秀秀想起了小时候过年遇见的那个和她抢糖的人了。
就是吴邪。
当初白栀她们养的太好,霍秀秀的脾气也大了不少。
所以在吴邪抢她糖的时候,她的反应格外的激烈。只是可惜了,她还是太弱了。
白栀听着心疼的不行,赶紧捧着解雨臣的脸,小鸡啄米一样的亲着他。
“哎呀,可怜宝宝可怜宝宝,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不求他保护:比他小的人,只求他不要欺负比他小的人。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保护好花花的,以后我带着你抢吴邪的东西。”
吴邪听着他俩对自己的控诉,手被自己攥的嘎吱作响。
其他人也放缓了打牌的速度,期待着吴邪的回话。
就吴邪的这个反应,一看就知道后续更精彩。
啪——
一张麻将被吴邪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不活了,从小的好兄弟污蔑我去博媳妇的宠爱,一直爱护的妹妹也掐头去尾的给我泼脏水,我不活了。
我今天就要吊死在你们的面前,让你们看看,你们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要让你们余生都在。”
“纸醉金迷左拥右抱花天酒地家庭和睦的痛苦的怀念…你?”
白栀接的太快,弄的吴邪现在心态真的有点崩了。
老九门的几人看着解雨臣刚才那个样子,不约而同的向二月红投去了揶揄的目光。
\"你徒弟。\"
二月红不在意的点头,\"那咋了,讨媳妇欢心不丢人,多好啊,学以致用,看看白栀,现在看小花的眼神都快化成水了。\"
没看到二月红的笑话,他们又看向了吴老狗。
\"你孙子。\"
吴老狗直接闭眼。
这个真的没有办法狡辩,还有就是,拿自己的性命惩罚他人,这个做法太蠢了。
他真的很闹心。
只是吴老狗注定要不得“安宁”了,接下来的对话,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就是,\"吴邪真的是他的孙子吗?这个名字是不是起错了,天真过头了吧。\"
吴邪听着白栀的话,这回是真的拿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白绫,站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将白绫挂了上去。
“这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吴邪就要系结,吊死在白栀家。
白栀看见了,果然如同吴邪想的那样,飞扑过去,差点让吴邪真的吊死。
吴邪抓着那条白绫,得意洋洋的看着白栀。
“怎么,反悔了?”
白栀疯狂的摇头,看向吴邪眼里带着泪水。
“吴邪呀,你拿的不是白绫,你拿的是锦缎,是我找来做古装披帛的,很贵的~”
在解雨臣果然如此的表情中,白栀认真的恳求。
“咱能换成麻绳吗?白绫也挺贵的。”
这下吴老狗是真的觉得抬不起头了。
一旁的朋友“笑话”他就算了,霍家的也在看他的热闹。
“你看着什么看,咱俩姻亲,他也是你孙子。”
解九爷脸上不太好看,“小花不这样。”
“小花是旁支过继的。”
“那也是解家血脉。”
吴老狗无所谓。
“随他妈,不随爸。”
解九爷盯着吴老狗。
“你媳妇也是解家的。”
“我媳妇不可能有问题,但是我家小子一定随你家了。”
看看吴邪和吴老狗的脸色,谁都说不出他俩没有血缘关系。
都一样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