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华愣愣地看着面前精致的少年和他说话，回不过神来。
    好他妈好看。
    “……所以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
    杨少华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下意识疯狂点头。
    然后就被人拎起来扔到了一个地方。
    场地宽阔，深褐色的线条与棕色的泥土几乎混合在一起，坑洞边缘几乎垂直，无法攀爬。
    杨少华:啥？
    “这些人好好说话啊。”祁终帮到了忙，有些开心。
    “真棒。”葛青揉了揉他的头，夸夸直达心底，“多亏有你。”
    祁终蹭了蹭他的手，高兴得不行。
    闫折捧着林灵茜的手，愁的不行。
    “这还值当你割手腕啊妹妹？傻不傻？”
    林灵茜乖乖听训，眼神不断乱瞟，示意北玉轩帮她说话。
    但北玉轩这次冷着张脸抱着手臂，倚着门站着不说话，显然是想要让她长长教训。
    就那么一会干别的去了，回来一看为了图方便把胳膊割了。
    北玉轩直接被她气笑了，直接提溜回家不准干了。
    “你们别和声声说啊。”林灵茜揪着闫折的衣袖，“哥哥最好了。”
    “他怎么进来的你知道吗？”
    脆弱娇气，像极了深渊中开出的花，吸引着深渊的怪物靠近采撷。
    “这个游戏的玩家就没有好人，那个葛青死之前就是个诈骗犯。”
    林灵茜一顿。
    “死？”
    “我们就这么结束了吗？”祁终呆呆地，抱着腿发呆。
    这话真容易让人误解。
    葛青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副本执行到一半就被打断的情形。
    “出去后你去哪里？”
    “童话小镇。”
    葛青点了点头，让他记得等一下他，出去以后加一个联系方式。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配合，这种就交给北玉轩，直接扔出去，爱死不死。
    姐姐人缘真好。
    祁终恍恍惚惚恍恍惚。
    他跟她说了一下个人任务二，林灵茜打开窗户喊了一声，下一秒就提示任务完成。
    【主线任务二已完成。】
    【主线任务三已解锁。】
    【主线任务三:请完美地完成你的婚礼吧。】
    【个人任务三已解锁。】
    【个人任务三:请对婚礼进行彩排吧。】
    【副本探索度:100%】
    “接下来的任务不用管了。”葛青无事一身轻，“谢谢小茜。”
    “感恩姐姐。”
    林灵茜对他们比了个心，表示收到。
    白光亮起的时候，祁终迈进去又回头，看到林灵茜穿着来的那天的白裙，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没有了平时的闹腾劲儿。
    祁终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好像有一种割裂感，他永远也触碰不了她们所在的世界。
    看到祁终看她，林灵茜笑着招手。
    那种割裂感又消失了。
    她所处的空间开始崩塌，像是镜子碎裂成一片一片。
    “走吧。”葛青提醒他。
    “好。”祁终用力和姐姐挥了挥手，跳了进去。
    林灵茜踩着几乎成了碎片的大地，走了回去。
    现实中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闫折。
    “都走了？”他瘫在沙发上，听到进门的动静，歪了歪头看着她。
    “嗯。”林灵茜坐到他旁边，尽量让氛围不要那么沉重，“我该送你了。”
    “好，谢谢妹妹。”
    林灵茜看着闫折满不在乎的样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靠近了一点。
    阿折哥，伤疤一遍遍揭开很疼的。
    就像你设置死前的幻境。
    就像阿蛛姐用美貌引诱玩家，杀人的时候又恢复刻满刀疤的脸。
    就像双胞胎肆意玩乐，分明是不喜欢的。
    不管好没好，存在过就会痛。
    林灵茜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攥紧。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闫折笑了笑，有些释然:“好。”
    好。
    “下辈子可能就是我叫你姐姐了。”
    林灵茜顺着开玩笑:“那我可就占大便宜了。”
    额头抵着额头，两个人笑出声。
    “再见啦。”
    闫折听过好多次林灵茜唱歌，还是第一次听她降灵。
    苍星信奉各位神明，不免有些狂热分子。
    好温暖。
    闫折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