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姆德城内一片哗然。
人们看着logos从冰柱上跌落的身影,绝望重新爬满心头。
“连这种强者都无法打败巫王,那咱们岂不是死定了?”
“完了,全完了!”
“……巫王陛下,我……我是自己人啊!”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喊。
四周居民皆是瞠目结舌看向那名高喊的男子。
没等那些震惊的居民将情绪转化成愤怒,类似的呼喊声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
一时间,哪怕投降的声音在人群中占比不大,声势却成为主流,到处都是向巫王臣服的呼喊。
泥岩等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有些愤怒。
其中一名暴脾气的萨卡兹更是直接破口大骂:
“你们是白痴吗?这种情况下临阵倒戈,只会让咱们灭亡的速度更快!”
那些投降的居民趁着四周人群还陷入震惊情绪无法自拔时,慌忙逃出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随后一人对萨卡兹嗤笑道:
“我看你们才是真的白痴,我早就已经加入蓝天计划,我现在可是贵族老爷的人!
巫王陛下能够复活,就是因为我们前段日子开始提供鲜血,让贵族老爷施展源石技艺,我们可是巫王陛下回归的头号功臣!”
“什么?!”
惊呼声如浪潮般在人群中呼啸。
萨卡兹们只觉得心底一股怒火爆炸般涌上脑门。
愤怒的不止这些萨卡兹,还有那些普通居民,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何遭此劫难,就是因为这群叛徒竟然敢偷偷倒向巫王残党,倒向那些终日欺压他们的权贵!
“混蛋!”一名感染者居民彻底压制不出怒意,“今天我就算死,也要让你们陪葬,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
萨卡兹们也纷纷看向泥岩,就准备开口请求动手。
可他们转过头去,却先一步注意到齐言的动向。
只见齐言慢吞吞挪动步伐,往那群叛变的居民队伍中走去。
一名萨卡兹见状,急声道:
“旅行者,你如今身体状况很差,教训这些叛徒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
你先跟安托医生往城外撤离,我们小队之后就会保护居民们追上你们。”
齐言扫视那些萨卡兹坚毅的目光,他挠了挠脸,尴尬一笑:
“如果我说,我就是叛徒队伍的领袖,你们会揍我吗?”
“啊?”
一群萨卡兹在这一刻集体化身精神黎博利人。
就连泥岩都被惊得身子一震。
一群‘黎博利’当中,唯独一个对齐言最为熟悉的少女冲过来就是一拳,正中齐言腰间软肉。
“齐言!”
安托怒气冲冲道:“你这家伙又叛变!”
泥岩和萨卡兹们面面相觑。
这个‘又’字,怎么听怎么觉得有故事。
齐言扶着腰,龇牙咧嘴道:
“我帮自己的源石技艺做事,怎么能叫叛变呢?”
安托怒意一滞。
有那么一瞬,她竟然真被齐言说服了。
不过随即安托便反应过来,踢了齐言小腿一脚,气呼呼道:
“巫王根本没失控,对不对?”
齐言见事情败露,咧嘴笑了笑,摊手道:
“巫王是真叛变了,但是叛变的莱塔尼亚,跳槽到我这里打工。”
安托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扭头对泥岩等一众萨卡兹安抚道:
“大家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这算是齐言的常规操作,等大家回罗德岛,慢慢就能了解到齐言这个家伙有多气人了。”
“喂,我这个正主就在这呢,你说我坏话都不背着我吗?”
齐言在一旁弱弱的发出抗议。
安托立即回头,对齐言发出美少女の怒视。
齐言迅速败下阵来。
旁边泥岩等一众萨卡兹第一次经历齐言的奇妙操作,明显有些跟不上节奏。
好半晌,泥岩才呆愣愣问道:
“所以你是故意让沃伦姆德遭此劫难,让人们经历人性考验然后决裂?”
“哎,我的大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嗷!”
齐言一把拽过在旁边看戏的女皇之声,语速急促道:“是他家老大,是他家老大暗搓搓谋划的一切,我齐小白生性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女皇之声:“……”
当初商讨计划时,整个屋子就你叫得最欢!
女皇之声内心咆哮一句,但感受到齐言手掌传来的恐怖力道,他内心苦笑。
这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意思,或者说,齐言哪怕虚弱到只剩下一成的力气,也不是他能反抗的。
“都是我在推动一切。”女皇之声不敢编排自家陛下,只得主动将锅背在身上,“齐言可以不去,但接下来我真的要出场了。”
安托和泥岩等人第一次将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戴着齐言的小红帽,这说明也是被齐言认可的人,但因为之前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充当背景板,所以在场众人都没太关注他。
泥岩沉闷的声音从盔甲下传出:
“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皇之声神色恢复严肃,沉声道:
“虽然我没必要与你解释,但看在齐言的面子上,我只能说,这事关莱塔尼亚的未来。
也许你觉得我们这样做有些残忍,但改革势必要建立在推翻之上,流血是注定的。”
泥岩转身,看向那边泾渭分明的两波居民,成为叛徒的居民此刻已经汇聚完毕,丢下自己曾经的同胞,朝巫王脚下的位置逃窜。
她对女皇之声的言论不是很认同。
泥岩没有说什么,她听得出,女皇之声应当代表的是莱塔尼亚官方,她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但她并不准备袖手旁观。
那柄绑着红色飘带的锤子被重新提起,泥岩默不作声迈开脚步,向那些身处绝望情绪,但仍然坚守在原地的居民走去。
萨卡兹们对泥岩的脾气十分了解,纷纷拿上武器跟在泥岩身后。
女皇之声深深看了眼泥岩小队,眼底闪过一丝敬意。
他向齐言点点头,随后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小红帽,确认它不会脱落后,迈开脚步毅然走向巫王所在。
原本一支队伍,在这一刻突然分裂,走向两个截然对立的阵营。
安托和齐言留在原地,哪边都没有去。
不是齐言改了性子,纯粹是安托视线死死盯住他,每次他想迈开腿,无论是往那个方向,安托都有作势扑上来的趋势。
(今日的小作文)
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光顾着喊累,都忘了跟大家说我为啥这么累了,真不是撸猫撸的!
我在搬家,每天来回跑来跑去收拾房子,感觉身体被掏空。
今天晚上下班躺床上,本想小眯一会,结果直接睡着了,还是被房东催我交房子的电话吵醒(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