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多谢你的支援。”
博士轻笑着道谢。
他的目光扫过林雨霞身后那些被收编的参赛者,夸赞道:
“林小姐不愧是鼠王之女,手腕惊人,而且还有一个冷静的头脑,知晓在乱局中自己可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不过是配合你们罢了,我在你和齐言面前,还上不得台面。”
林雨霞面色淡然,一副对博士的称赞宠辱不惊的姿态。
可惜她身后轻轻摇摆的尾巴,暴露了此刻她心中的情绪。
陈握着高压水铳的手,悄悄握紧。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这场‘舞台剧’上扮演的角色,唯独她仍然迷茫。
她原本抱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姿态,想要保护参赛者,可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到,被齐言牵着鼻子疯狂调戏。
‘你有些太过依仗赤霄和你这身剑术了。’
‘你需要看透事物的本质,才能明悟自己的本心。’
齐言的话仿佛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也许,我依赖的不只是赤霄和剑术,还有那股自以为是的愚蠢。”
陈的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苦涩,低声自语道。
“你是挺蠢的。”
林雨霞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陈顿时垮起批脸,看向走过来的林雨霞。
面对陈习惯性的怒视,林雨霞压根没放在心上,自顾自说道:
“看来你在追逐的过程中,被齐言欺负得很惨。
不过我倒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失落,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也许是有道理的,也许你顺从他的话可以做到更好。
但你是陈晖洁,不是齐言,你有自己的路。”
“我……”陈欲言又止。
林雨霞摇摇头,轻声道:
“你永远也无法变成魏彦吾,更变不成齐言,同样的,你也不需要。
陈晖洁,你大可以继续做那个看到不平事会直接拔剑,怒骂粗口,疯狂砍人的疯婆娘,因为那就是你自己。”
“我……我真是*龙门粗口*的谢谢你!”
陈咬牙切齿道。
林雨霞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另一边,博士等人正回首默默看着两人,等她们说完,博士才笑问道:
“两位,咱们可以行动了吗?”
“……当然,随时待命!”
陈目光坚毅,手持高压水铳走向博士。
……
……
“各位boss你们好,我是本次的面试学员,齐小白。”
齐言一脸阳光开朗的笑容,面对轮船上的一干权贵。
这些人,便是在玻利瓦尔地界上,疯狂交战的各方势力掌权人。
也正是他们将痛苦带给玻利瓦尔人。
可此时,在多索雷斯,他们却是最尊贵的客人,被坎黛拉安排在多索雷斯最豪华的游轮上,享受着精致的糕点酒水,欣赏大奖赛参赛者们头破血流带给他们的别样刺激。
不过此时,看乐子的人,成了乐子本身。
一群服饰华美的权贵,老老实实被齐言控制在游轮甲板上,每人一把椅子,却坐得心惊胆战。
几乎所有人都只敢将半个屁股挨在椅子上,随时准备起身逃命。
身材魁梧的潘乔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因为剧痛面孔都变得扭曲。
“齐言,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潘乔咬牙质问道:“如果你想要制造混乱,那你已经成功了,只要咱们联手,配合这些权贵,多索雷斯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他刚刚在齐言上船后,第一时间主动迎上去,试图与齐言搭话。
可惜齐言完全没给他面子,直接放出狠话,将那些权贵集结到一起。
潘乔不过是想劝说齐言言辞委婉些,就挨了一拳,再起不能。
齐言走到潘乔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微笑道:
“老潘乔,就凭你这种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别妄图成为掌权者了,老老实实当一个领兵打仗的武器,听从真正掌权人的调度不好吗?”
说着,齐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补充道:
“我忘了,你连领兵打仗都不算太出色,当初大败而归,要不是坎黛拉收留你,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终日买醉呢。”
“你!”
潘乔内心最痛苦的伤疤,就这样被齐言揭开,让他眼中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你什么你!”
齐言懒得与这家伙废话,一脚将他踢飞,重重撞在船舷上才停下。
这暴虐的举动,立即让那些权贵脸色发白,差点从椅子上瘫软着滑坐到甲板上。
齐言挠了挠自己的狼耳朵,将视线重新投回这些权贵的身上:
“刚刚说到哪了……哦,我是来找你们面试的,诸位都是莱塔尼亚和哥伦比亚的大人物,我对你们十分仰慕。
你们也看到了,我不小心在多索雷斯搞出这些事情,罗德岛是回不去了,所以只能来投奔你们。”
这番话齐言说得情真意切,目光满含期待扫视眼前的权贵们。
面对齐言的视线,那些权贵脸皮抽动,强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们很想拒绝,但是不敢。
见无人主动与自己搭话,齐言惋惜的叹气道:
“看来我的简历还是不够丰富,那我再仔细介绍一下自己吧。”
说着,他清清嗓子,一脸认真道:
“本人就读高中时感染矿石病,无奈中断学业,只有初中文凭,但你们不要嫌弃我,这是我的优势。
因为我热爱艺术,生平最爱的就是歌唱,目前准备进军说唱行业,我这文凭是优势啊!
我和龙门的说唱皇帝,大帝也有一些私交,虽然我们彼此没有交流过说唱技巧,但我相信真正的音乐是不需要多么动听的,只需要流量足够……咳咳,我是说饱含热情,用一个眼神就能表达充足的情感。
如果诸位认可我的这份情感,特别是来自莱塔尼亚的几位boss,那我觉得这件事,真的是……泰裤辣!”
齐言一番洋洋洒洒的自我介绍完毕,满眼期待看着一众权贵,特别是那几名莱塔尼亚的家伙。
面对齐言炙热的目光,那些权贵差点没哭出来。
这样一个不受控制,随心所欲的强者,给他们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收入麾下啊!
他们是喜欢强者,那也要是能控制住的强者。
把齐言带回去,不是收个手下,分明是收个祖宗!
齐言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这些权贵都跟哑巴似的,一个屁憋不出来,顿时不乐意了。
他的视线渐渐冰冷下去,突然抬手指向一名卡普里尼的男子。
卡普里尼,正是莱塔尼亚的标志性种族。
“你是不是莱塔尼亚的?”齐言恶狠狠问道。
“我我我……是……应该……是吗?”
那名莱塔尼亚的权贵声音都出现几分哭腔。
“是妈,我还是爹呢!”齐言骂骂咧咧道,“我相中你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手下,听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