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色里,隐约的看到两道身影,紧紧的挨在一起,缓缓的走来。
原本说要跑步的,但天色太暗了,还看不清路,所以陆逸尘打算带着她到山脚下的小湖那边去走走。
那边陆逸尘去过,所以以他的超级记忆力,闭着眼睛也知道要怎么走。
“八阿哥,我有些害怕……”
“怕啥,有我在呢。”
大身影将小身影抄在了怀里,抱着走。
“会不会有桃妖?”
“桃妖……仙儿,这里都是杏树。”
“那就杏妖。”
“我听说妖精身体柔软,可以任意凹造型,摆出上万种姿势,有些地方可大可小,声音多种多样……啧啧啧……啧啧啧……”
啪:“让你胡说!”
“仙儿,你是不是妖精变的?”
“才不是!”
“那为何你的身子这么柔软?让我爱不释手?”
“讨厌~~~手拿开!”
小身影忽然推开了大身影,走到了前头。
“天黑看不见,我这手刚才抓到了什么?好香啊!我决定了!我一个星期不洗手了,仙儿,你这星期要喂我吃饭哟。”
“恶心!到时把你爪子剁下来喂猪。”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儿陆逸尘的带领下来到了小湖边上,两人并肩坐在了湖边的石头路上。
这里还有许多蛙声,这边呱呱那边锅锅,很是热闹。
“八阿哥,你说这些青蛙是不是在聊天?”林遇溪道。
“呃……不是,他们在吵架。”
“嗯?为什么?”
“因为我听得懂啊。”
“啥?你听得懂?我不信!”
“我翻译给你听,你听,你听,刚才这只在说:嘿!那谁,你叫咩名?”陆逸尘学着前世那个从外网传来的段子的声音。
“托尼!”另一个声音。
“干你托尼!我叫迈克。”
“日你迈克!”
林遇溪噗嗤一声啪了他一记,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一会儿笑着笑着,停了,缓缓的偎在了他肩膀上,轻轻的说道:“八阿哥,你会娶我吗?”
“马上就要住夫妻房了,你现在应该问我,咱们第一孩子应该叫什么,我看刚才那只青蛙的名字不错,叫陆托尼怎么样?”
啪!:“你讨厌~~”
“要不迈克也行,迈克陆?”
啪!:“不行!重新取!你要是敢乱取,我咬死你!不准取番名子,你诗词都写那么好,不会连个名字都不会取吧?”
“既然这么夸我……陆傲天,这名字怎么样?”
“好像不错,还有吗?”
“那陆虎?”
“不行,一听就像个混混。”
“陆巡,巡回演唱会的巡。”
“不要!不好听。”
“陆压,压力的压。”
“都还没出生,为什么就要给他压力?你好好取,不然我可生气啦!”
“陆风?陆雷?”
“好像还行,还有吗?”
“林苟。”
“嗯?嗯?哎?”
“我不是要入赘你家吗?那孩子是不是要姓林?”
“呸呸呸!以后不准再说什么入赘!是我要嫁给你!知道吗?!”
“仙儿,你变了!说好了你家的财产要船部让我继承,现在变了。”
“噗嗤~!你又发神经!”
两人亲亲我我聊了好一阵,然后就又听到鸡鸣了。
“天要亮了吧?”林遇溪只觉这才坐了一会儿,怎么天就要亮了?
此时她已经坐在了陆逸尘的双腿之间,由陆逸尘拥着她,狼言曰:为防止更深露重,感冒传染送走好几个老头,我要紧抱着,用我的火热的双手,温暖你的心房。
“八阿哥,你要写诗给我吗?”
“这不是已经有两首是你的了吗?”
“能不能再多一点嘛~~~”
“好说好说,多生一个孩子就多一首,怎么样?”
“讨厌!好不好嘛~~哥哥~~~”
“行行行,马上作!”
“那你快做,嘻嘻,作出来,我亲你十下,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
“啊!不好,我没带纸笔过来怎么办?”
“不用不用,我作出来的,就不会忘 。”
“那你快作。”
陆逸尘想了一阵,诗词极多,但与此时此景相符的……
有了!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作声?”
林遇溪要他再说一遍,这才拍掌道:“青蛙!是不是?是不是?好有趣!”
陆逸尘笑道:“对,题就是咏蛙。”
“我的我的!是不是?”
“对,你的。”
“八阿哥,你真好!还有吗?”
“啊,没了,我现在作了一首诗出来,心神受损,像是中了内伤一样,需要你帮我治疗一下才能恢复。”
林遇溪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娇嗔道:“怎么治疗呀~~”
陆逸尘将嘴噘起来凑了过去……
然后两亲亲我我了许久,林遇溪这才把代价付完,然后催着恢复了“伤势”的陆逸尘再作诗。
正好鸡鸣声再次响起,陆逸尘便再拿出一首:
“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
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
林遇溪再次拍手道:“这首是咏鸡?”
陆逸尘眼皮一跳,摇头道:“这首叫画鸡。”
“为啥呀?”
“不为啥,因为是我作的,我说叫画鸡就叫画鸡。”
“不要,我喜欢咏鸡,刚才咏蛙,这首就是咏鸡,你不是说这诗是要给我的吗?我说的算,好不好嘛,哥哥~~”
“好好好,仙儿说啥就是啥。”
“哥哥,你写了咏鸡,是不是也可以写个咏鸭?”
咏鸭……
大男人永不咏鸭!
“仙儿,我又受伤了……”
“哼!讨厌啦~~~”
然后渐亮的晨光里,像是剪影的两个头又靠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林遇溪才推开他说:“哥哥,你再写一首咏鸭吧?”
“好嘞!”
然后陆逸尘就在那边嗯嗯嗯拉大便一样的憋了好一阵才说:“仙儿,不好了,我现在才思枯竭,没有货了!”
“讨厌!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刚才多亲了你好多下啊!”
“仙儿,可能我刚才那两首已经把这附近的精华全部拉干净了,这边肯定没货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试试吧?好不好?”
“嗯……那好吧,那我们去哪?”
“我们去山上!跑上去,顺便做早课。”
“嗯!”
接着,林遇溪在前,陆逸尘在后,一路时前时后的欣赏着蹦蹦跳跳的桃子与兔子,引得林遇溪追着打,两人玩闹一样的来到了山顶的一座简易的木屋前。
林遇溪跑得娇喘吁吁,汗流浃背,但是脸色红润,精神奕奕,一点都没感觉到累。
此时太阳也刚好慢慢探出头来,将一片暖黄洒在了山上。
杏园的花草树木就像披上了一层金甲一般,远远望去,就像一张带着记忆的发黄的照片,如诗如幻,而晨光,也打在了林遇溪那张如花的脸上,让人不禁诗意升腾,此时此景岂能不吟诗一首?
“啊!太阳!你真美!啊!仙儿,你有两桃腿!我歌颂你的肥和美……”
“啪!”“啪!”“啪!”……
陆逸尘嘴贱的代价自然是被林遇溪追杀,直到再次掏出了一首毫不应时应景的《咏鹅》,这才把她给夹进了小房子里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