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赤伶
作者:艾谣   国运原神,重回提瓦特最新章节     
    第二天一早蝶衣就收拾好,来往生堂寻钟离,两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前往云翰社。
    两人来的早,就寻个好位子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待,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不消片刻,云堇登场,今日唱的是《走雪》。
    是一出独角戏,演的是雪中的一段艰难跋涉,不得不说,细节感情把握的都十分到位。
    唱声未毕,台下便爆发出了轰鸣的掌声和喝彩声,将绕梁的余音掩盖……
    “好!!!”
    “先生唱的好!!!!”
    ……
    曲毕,云堇径直走向台下的钟离。
    “是钟离先生,这场戏如何!”
    “甚好!能听取建议,难怪云先生的戏越唱越好!”
    “非也,非也,我虽年轻倒是有些傲慢,可不是什么话都能听进耳的,先生学识过人,才能说服我。莫不是钟离先生的一句话点醒我,可能至今这曲《走雪》都未必能再进一步。”
    云堇看向钟离旁边坐着的蝶衣,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至冬国的伶歌,可以称呼她为歌者或是蝶衣。”
    云堇惊诧的看向蝶衣,“呀!你就是坊间传闻的愚人众第十二执行官歌者吧!”
    “你好,云先生,叫我蝶衣就好!我昨日听钟离先生提起过你,今日听这一曲,果真能配的上钟离先生的夸赞。”
    “不必称呼我云先生,叫我云堇就好。能认识钟离先生这种渊博低调的人,看来那些传闻并没有什么夸大的成分。”
    “谬赞。”
    “不知蝶衣是否对戏曲感兴趣?”
    “说到戏曲,我倒是跟位名伶学过一阵子,不过学的不多,就是个半吊子。”
    云堇脸上闪过一丝疑虑。
    蝶衣看见云堇的疑惑,便解释道,“当初因为唱歌遇到了瓶颈,那时候在街上寻找灵感,正好就听见那名伶唱戏,戏声清脆响亮,就突发奇想将戏曲的唱法融与歌曲结合,于是便去学了一阵子。”
    听到这,云堇眼睛一亮,显然对此非常感兴趣。
    “蝶衣,能否唱一个给我听听。说实话,我一直很想对戏曲进行改进创新。”
    “好啊!我这倒是有很多曾经创作的戏腔歌曲。”
    “这感情好啊!不如就借着这戏台唱两首吧!正好这的乐器还全。”
    “可以。”蝶衣从空间里翻出一打尘封已久的谱子,然后开始翻找。
    半天才找到想要的那一张谱子,然后递给云堇。
    云堇大致扫了一眼谱子然后将它交给后台的工作人员。
    “蝶衣姑娘看样子似乎创作了很多歌曲。”钟离喝了一杯茶,看着蝶衣手中正整理的谱子不由感叹道。
    “这是自然,毕竟去过很多地方,活的也够久,创作的作品自然也就多了。”
    这时候后台的工作人员将谱子欢乐回来,“云老板,一切准备就绪。”
    “知道了!”云堇接过谱子然后还给蝶衣,“可以上台了。”
    “好。”蝶衣依旧是将面具戴上,缓缓走上台。
    在蝶衣转过身来,伴奏响起,在坐的客人纷纷好奇的抬头。
    坐下不禁有人窃窃私语,“节目单上似乎没有这场啊!这是要唱什么?”
    “这不是那位歌者吗!?”
    古筝,琵琶交响,长笛不徐不缓声音悠扬。
    悠扬动听的旋律,醉人心扉,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彻底寂静下来。
    蝶衣开口娓娓唱来。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清澈的嗓音,琵琶声声,凄婉而又柔美,如泣如诉。
    台下在坐的人皆是一愣,似乎眼前站着的不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而是一位衣着戏服的戏子屹立在风中,身影摇曳,如梦似幻。
    蝶衣微微仰头,轻闭双眼,彻底沉浸在歌中。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染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一瞬间,在坐所有人身上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如同过电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笼罩了他们的身心!
    ‘白骨青灰’,‘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短短几句这是何等的震撼。
    蝶衣猛然睁开双眼,声音徒然变换,戏腔起,声音变得高昂激越。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戏腔一起,坐着的皆是头皮一麻,灵魂为之颤栗,那独特的戏腔,有着极强的感染力。
    而她的歌声似乎将人们拉入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有着高高的舞台,舞台上面有一个名角水袖柔婉、昆腔曼妙。
    他在一众叫好声中,生生演活了那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
    咿咿呀呀的戏腔从蝶衣口中唱出。
    “啊~~”
    “浓情悔认真,”
    “回头皆幻景,”
    “对面是何人……”
    声音暗藏沧桑感伤,直叫人神色黯然。
    此刻,虽然大家都没有喝酒,但一股迷醉之意,却是涌上众人心头。
    恍惚之中似乎看见了台上的角,在戏台之上,咿咿呀呀演唱着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每次拂袖,每次蹙眉,都尽显经典。
    台下的看客熙熙攘攘,来来去去,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但尽管人不同,为那些角留下的的欢呼呐喊,却是相同。
    更为感伤的戏腔声音幽幽传开。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
    “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至此,一曲落幕!
    蝶衣摘下面具,一手放在胸前,眸子满是伤感,微微鞠了一躬,“词曲名为《赤伶》。
    台下一片沉寂,似乎依旧被那种悲伤所笼罩。
    等蝶衣走下台,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站起来鼓掌。
    在坐的客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开始鼓掌。
    顿时,先前的那股伤感的气氛便被雷鸣般的掌声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