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叶挽接到了店员打来的的电话。
“挽姐!你现在方便下来一趟吗?有位先生把我们店里的钻石和项链差不多都买了,他说想见你一面。”
叶挽舌头都有些打结,紧紧抓着洛南初的手臂。
“不…不方便!我…我…”叶挽求助看着洛南初。
洛南初小声。“上厕所。”
“我肚子疼!正在厕所呢,那个,告诉宋萧,好意我心领了,那天请他吃饭……。”
店员点着头。“好,我知道了挽姐。”
几转周折终于把那位活阎王送走,叶挽后怕的躺在沙发上,唇色都白了,相反,洛南初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重新泡了一杯咖啡,悠哉的品着,一点没有叶挽的慌乱。
叶挽喘着粗气。“你不回家吗?”
“等一会。”
“现在是五点!正常人还没起床呢,宋萧如果回家看见你没在,他不得找你事吗?而且他买了这一堆东西,也都是送你的吧?”
洛南初放下咖啡,依旧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
叶挽担心她。“祖宗,姑奶奶!我求你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大了!”
“秦盛开车慢。”洛南初终于肯看她,淡淡的说道。
叶挽:……
是一点油盐不进。
喝完咖啡,洛南初打开叶挽的衣柜。
她的操作让叶挽皱眉。“你要干什么?”
洛南初仔细的挑选着她衣柜里的衣服,从一众黑色中她锁定了一件白色的运动服。
关上衣柜,洛南初笑的蔫坏。“借你衣服一穿。”
“……”
叶挽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而且运动服都是均码,也不会看得出这不是她的衣服。
洛南初盘了一个丸子头,整理好发型,她不忘顺走她一条毛巾。
叶挽喊住她。“你准备这样跑回彼岸庄园?”
她这一身运动套装很难不让人往跑步的方面想。
洛南初回头。“从这?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叫车了,等到彼岸的时候我在往家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碰见他。”
叶挽彻底被她打败,摆着手,赶着她快点走,偌大的京城,怎么就这么巧的遇见宋萧!
宋萧这个人,听闻不如一见,单是透过监控看他,叶挽就已经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太过强烈。
让叶挽有一种错觉。
宋萧跟樱老夫人很像……
事实证明,秦盛开车真的很慢,洛南初等车五分钟都追上了,给完钱,洛南初攥紧脖颈上的白色毛巾,她绕了小道,在过路口冲了出来,一路慢跑着。
宋萧率先察觉到她,匆忙叫秦盛停车。
车子踩下刹车的那一瞬间,洛南初停止了跑动,俯下身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
宋萧打开车门,大步下车。
“洛南初。”
洛南初抬头,眉眼弯弯的。“嗨,二哥,好巧。”
想到什么,洛南初收回洋溢的笑脸。
“我还以为你准备在四生棠过夜了呢,怎么回来了?”
宋萧没说话。
洛南初嘶了一声。“不对,夜已经过去了。”
宋萧脸色阴沉。
清晨的风凉,她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宋萧脱下自己的外套,拽住她的手臂,她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就多了一件黑色外套。
洛南初吸了吸鼻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啊泣!”
哀怨的眼神看他,洛南初心底默默念,如果不是你突然去ds搞袭击,我也不用绕了一大圈,跟你玩着赛跑……
“秋天了不知道吗?家里有跑步机你还出来干什么,上回怎么发的烧你都忘了?”
看似责备的语气,他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秦盛推开车门跑了下来。“爷,小姐,外面冷,上车吧。”
洛南初挣脱开了他的手,赌气的转过身背对他。
“我走回家。”
昨晚的气她还没消呢,一件外套就想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宋萧眉心暗淡了几分,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气。
“北渊喝多了,我陪了他一会。”
他难得解释。
“他一个男的,喝多了就喝多了。”洛南初声音里带着怒气。
“南初,人找到了,北渊心里不好受,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撇在那不管,他喝多了,走步都晃。”
洛南初眸子半眯。“找到了什么人?”
“那人你认识。”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宋萧趁着她失神,单手揽过她的腰肢,直接把她带回了车里,洛南初回过神的时候,她人已经坐在后座了。
秦盛件见状赶紧开车,生怕洛南初跑了。
宋萧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缓缓开口。
“江陈。”
“江陈!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洛南初感到震惊,瞳孔放大。
宋萧低头玩着她手腕上的佛珠,她手臂纤细,骨架又小,佛珠在她一动间已经滑到了关节处,宋萧眉心微皱。
“别动。”
洛南初就这样僵住没在乱动。
他勾着珠子,冰凉的珠子借着他的力落到手腕处,珠子划过指腹,一颗接一颗的数着,宋萧玩完后才看向她。
“之前是没死。”
“不过,他昨天晚上是真没了。”
宋萧嗓音很好听,让你有一种身处于森林中的感觉,感受着雨后的清新,可现在,洛南初觉得自己身处炼狱。
秦盛自动升起挡板,甘愿自己在打酱油。
“洛北渊中的那几刀是江陈干的?”洛南初觉得可笑。
而她的这种情绪放在宋萧这又换了一个意思。
“死而复生,确实挺让人意外的。”他没否认洛南初的话,算是变相认同。
洛南初脸色冷了下来,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车里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洛南初咬着嘴唇,心里感到深深的不安。
江陈明明早就……
一个可怕的猜想缓缓呼之欲出,洛南初咬紧牙关,对樱老夫人的恨再度增加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洛南初跟宋萧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在提起江陈的名字,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他们淡定,而某人已经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