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
倒是王铁锤,一听到众人起哄的玩笑,拿起扳手扬了扬,“去去去,开你娘的玩笑;”
“老子这辈子和媳妇无缘;”
“不过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麻溜点干活;”
“三天期限一到,我一秒都不会多待;”
哼,一个个眼睛睁的提溜圆,就想压榨他;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惹的;
三天时间一到,他立刻直奔云城找宋枝去;
宋枝那个小白眼狼,说走就走,连个照面都不和他打;
他不要面子么?
原本还在嬉笑的众人,一听王铁锤撂下的狠话,显然脸色一僵,随即麻溜投入干活的状态中;
*
帝都;
郑三炮灰头土脸的盯着道路运输管理局的大门,眼中火星都快把他吞噬;
这已经是第三次被赶出来了;
偏生他这次务必须要打通渠道;
否则,他岂不是要输给那个叫王铁锤狗男人?
还有半路跳出来的马小桃,他不至于连个女人都赢不过吧?
顿时,郑三炮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
可他刚抬起步子,胳膊就被人一把抓住,“同志,请问你可是郑三炮?”
一见对面陌生中年男子的脸,郑三炮显然有些生硬;
不过帝都认识他又能在道路运输管理局门口出现的,可不多;
郑三炮收回步子,这才转向对方,“同志,你认识我?”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得了楚老爷子命令的楚家司机小陈;
一听对面的是郑三炮无疑,小陈抬起手笑着拍在他肩头,“郑同志,我是楚老爷子派来的小陈;”
“这样,你跟我走;”
“你的事,我找人给你解决下;”
楚老爷子是谁,郑三炮之前在帝都的时候可就知道;
后来楚老爷子去了云城宋枝家;
他郑三炮虽然没在宋家,可宋家出现的每一个陌生人,他都了如指掌;
不为别的;
就冲着冲着宋枝是他老大,宋枝一家人的安危,他必须时刻关注;
只是这次楚老爷子跳出来要帮他;
万一要是让宋枝欠了老爷子的人情,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尤其楚老爷子这个人,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万一借此来威胁宋枝,他郑三炮,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想到这里,郑三炮猛的甩开小陈的手,身子也跟着后退了两步,刻意和小陈保持疏远的距离,“小陈同志,我的事,不用楚家帮忙;”
“谢谢你的好意了;”
说着,郑三炮转身就想离开;
岂料小陈一见郑三炮压要走,错愕的同时,一秒抓住郑三炮的手腕,着急的解释道:“哎郑同志,你先别忙着拒绝;”
“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我?”
郑三炮最后一次见到宋枝,就是在青阳县医院门口;
可也从未听宋枝说过和楚家有什么亲密关系;
何况,宋枝这个当事人都没挑明的事情,他如何能听信楚家的人?
保不齐,楚家就是有备而来;
故意设圈套,等着宋枝往里钻;
当场,郑三炮脸色黑了下去,漆黑的眸子里也隐隐有些怒火在燃烧,“姓陈的,别给脸不要脸;”
“我郑三炮,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
原本小陈就是带着楚老爷子的命令来的,一听郑三炮变了脸;
顷刻间他心里战鼓雷鸣,脸上也越发的慌张起来,“不是,郑同志,宋枝同志就是楚老爷子的亲孙女,宋枝同志没和你说?”
“你真的不用和我见外;”
“老爷子交代了,宋枝同志的任何事,都是楚家头等大事;”
“而且,道路运输……”
小陈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原本十分不待见他郑三炮,一步上前,直接拉住小陈的胳膊就往道路运输管理局大门快步走去,“你说你,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才说?”
“走走走,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办了;”
既然是亲孙女,那宋枝就是楚家的人;
有这层关系在,他是傻子么不利用?
他一定要把运输业做大做强,秒了王铁锤那个老杆子,和那个叫马小桃的女人;
他郑三炮心服口服的人,可只有宋枝一个;
其他人,屁都不是;
不过,既然有楚家这层关系在,那先前几番上秦家门,要认回秦烈的周家;
他可就必须亲自走一遭了;
他必须狠狠的打周家的脸;
*
帝都;
周家书房;
周老爷子手握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马魁说周北城被抓的事,一时间心里那叫一个恨呀,“马同志,既然周北城已经被抓了;”
“那我周家受到的委屈,就必须要清算了;”
电话那头的马魁显然没有料到,周老爷子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尤其和周北城有关系钱家人,可都死绝了;
想到这里,马魁忍不住拧着眉头,“周同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可王桂芳已经认罪伏诛;”
“至于周北城,也是被害人;”
“当然了,针对周北城伤害邹嫂和唐静姝同志一事,我们一定公事公办,绝不姑息;”
只是周老爷子一听到马魁打算把周家遭受的这一切,轻轻带过,眼底愤怒陡然高涨起来:“等看我周家得罪了谁?”
“我周家流落在外的孙子,又是招谁惹谁了?”
“他这些年吃得苦受的罪,谁来补偿他?”
“我今天把话撂这,母债子偿,他周北城,必须为我周家的事,付出血的代价;”
说着,周老爷子猛的撂下电话;
就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道人影,惊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正在气头上周老爷子怒目斜视,身上三丈高的怒火呼啦冲向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周振远烧去,“我还没死,什么不好了?”
“一天天的,就想气死我不成?”
“滚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周振远踉跄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眼底的委屈、不甘、震惊交织在一起,悲壮的气息直接把他淹没,哽咽着开口:“爸,秦烈,秦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