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静姝的病房里;
周振远只是打了一个盹,等再睁眼的时候,床上显然已经没有了唐静姝的身影;
吓得周振远脸色苍白蹭的站起身来,嘴里不安的喊着:“静姝,静姝,糟了,静姝不见了;”
就在周振远刚冲到的门口,刚好迎上从医生那了解情况回来的白景堂,以及拎着饭回来的周北川;
一看周振远慌张的神色,白景堂没由由来的紧张了起来,“是不是静姝出了什么事情?”
白景堂一生无子,唐静姝就是他的眼珠子;
此话一出,周振远的眼神紧跟着闪躲起来,“白叔,是,是我不好;”
一听到周振远的话,白景堂刚想转身往里冲,就看到病床空空如也;
顿时吓得的白景堂心口突突突的狂跳,当场一把薅住周振远的衣领,厉声喊道:“静姝呢?”
“静姝去哪里了?”
“周振远,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我不过离开二十分钟不到,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你倒是说话呀,静姝去哪里了?”
突如其来的严厉呵斥,外加衣领口愈发勒紧的手劲,一时间周振远憋的老脸通红;
但仍旧不敢给自己找理由,“白叔,都怪我,我刚刚就打了个盹,再一睁眼静姝就不见了;”
听着这话,白景堂几次想扬起拳头打过去,又几次极力的强忍着;
下一秒,就见白景堂一把搡开周振远,直接把人推到了墙根,气的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最好祈祷静姝没事;”
“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
秦烈病房;
唐静姝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的秦烈,苦苦的哀求道:“同志,你撒开我;”
“我只想和我儿子在一起待会;”
“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我儿子的事情;”
“你快松手,松手啊;”
原本唐静姝就是病恹恹的很,就这一会的功夫,浑身的虚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体力哪里能和宋枝的比;
眼看着宋枝钳制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门口推去,唐静姝不顾一切的奋力挣扎着;
眼泪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
看的宋枝也忍不住有几分心软;
只是眼下秦烈还没度过危险期,岂能让陌生人出现在他周边?
谁知道是不是敌人派来的杀手?
何况,来人口口声声说秦烈是她儿子?
这怎么可能?
朱翠芬可还在林城的军区大院待着呢;
顿时,宋枝深吸一口气,努力拎出理智来,“这位同志,一,我男人不是你儿子;”
“二,这里是病房,希望你不要胡搅蛮缠;”
“否则,不管你是不是病患,我都会报警;”
眼看着唐静姝就要被宋枝毫不留情的推到门边,唐静姝顾不得其他,当、当场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儿子,你睁眼看看我;”
“儿子,我是妈妈呀;”
“你为什么不理睬妈妈,是不是生妈妈的气了?”
“妈妈错了,是妈妈错了;”
“妈妈不该攀比,妈妈不该给你压力;”
“你醒来看妈妈一眼好不好?”
床上陷入沉睡的秦烈,在听到唐静姝的一声声呼唤后,食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两下;
只是宋枝全身心都在唐静姝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门外不远处,刚从院长那了解情况回来的周长贵,听到病房里的声音,带着警卫员撒腿就往病房冲过去;
当打开门后看到哭成泪人的唐静姝时候,面色猛的一沉,眸子也跟着警惕讥讽,“宋枝同志,她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宋枝刚想开口解释,在走廊里发疯寻人的周振远猛的听到唐静姝的哭声,脚步一转匆忙的跑了过来;
待看到唐静姝正被宋枝钳制住手腕往外推,周振远心疼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毫不留情的推开宋枝,“你这个同志,你干什么?”
说话间,周振远的视线落在唐静姝红肿的手腕上,只觉得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刀,直接戳进心脏位置,疼的不能自己;
瞬间看向宋栀的眼神都带着锋利的刀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动手干什么?”
“我夫人向来柔弱,岂是你说动手就能动手的?”
周振远的呵斥声,引得白景堂和周北川匆匆的跑了过来;
可还没等他们跑到跟前,被周振远护在怀里的唐静姝,像是终于找到了倚靠一般,激动的紧紧薅住周振远的胳膊,“振远,床上是……”
下一秒,唐静姝两眼一闭,直接晕死过去;
等白景堂和周北川冲到跟前,看着唐静姝晕了过去,整个人彻底慌了神;
尤其白景堂,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抱去找医生;”
周振远像是被人一巴掌呼醒一般,半点不敢耽误,拦腰抱起唐静姝转身就往外冲去;
周北川转身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疯狂的喊着:“医生,快来人啊。”
“医生,我妈妈晕过去了;”
原本白景堂也想转身跟过去,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脑海里突然想起唐静姝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床上;
下意识的,他的视线刚想朝着病床上看去,就被机警的宋枝一个健步挡住,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同志,请你离开;”
站在门口周长贵,也忍不住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警卫员呵斥道,“你怎么办事的?守在门口怎么还能让无关人员进来?
“要是病床上的同志有任何闪失,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话,周长贵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从刚刚周振远和白景堂出现的那一刻,周长贵自然瞧出了两人非等闲之辈;
可那又如何?
他们和秦烈的安危比起来,没有任何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