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在伊森公馆参加舞会时意外见到了一个自称是神圣王国钦差的‘克朗姆大人’。这家伙弗兰西并不认识,但他却隔空对弗兰西进行了精神试探。这下却触发了弗兰西龙德王族家族遗传的头疼症,伯恩斯小姐急命众人回府,因为她知道解决这种症状的‘良方’。可回去的路上却偏偏出来岔子,经过南郊区通往中心岛的河流时,先是碰上了一辆军需大车坏在了桥上,结果换路线后又碰上另一座桥梁拥堵。
就在大家商量是排队等待还是绕道平民区的时候,新来的车夫却提议走另外一条很少人走的路。虽然福莱起了疑心,但伯恩斯小姐救人心切,就同意了车夫的建议,并派了跟车的听差先回去报信,让马利诺家的双胞胎姐妹等在公馆,因为照伯恩斯小姐的经验,只有女骇子才能帮忙。可是事情很快就出了意外,车子驶进树林没走多远车夫就表现出了异常。福莱警觉的拔剑逼问,结果那车夫心虚居然跳车逃走了!
自由城地图和弗兰西行进路线(道路越密集地区城市越集中,自由城主城区集中在 中心区 北区和南区)
眼看车子就要失控,福莱也顾不上那车夫了,连忙下意识的接住缰绳。车辆因为刚才车夫的举动一下右轮离地侧倾了起来,车厢内的两位小姐立刻惊叫了起来。福莱连忙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了马匹,昂泰拉也冒险从马背上伸手按住翘起的车厢,二人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总算把车子矫正了回来。车子往前滑行了足足百十步才稳稳的停了下来,这下可吓坏了众人。
福莱见车子停稳,立刻拉起刹车杆跳下车驾席,来到车厢前打开车门查看乘客的情况。好在这辆法兰进口的卡迪工坊的大车足够坚固平稳,里面的人虽然被颠了个七荤八素但好在没有人受伤。见情况化险为夷,福莱于是再回头去找那车夫,才发现他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本来昂泰拉是骑马跟在后面的,这种情况即使跳车那车夫也逃不掉。可刚才车辆出现情况的时候,昂泰拉策马从右侧赶上救驾,那车夫是从左侧跳的车,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昂泰拉也没有注意到那人。
福莱望着来路恨得牙根直痒,可昂泰拉突然对福莱喊道:“福莱副官!前边!有人!”
福莱一惊回头顺着昂泰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十来个人拿着棍棒和武器从路的前方走了过来。福莱立刻关上了车厢门对里面的伯恩斯小姐说道:“千万不要开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福莱赶紧跳上马车驾席往前观望,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那帮人远远的看不清楚。但福莱却分明发现了为首的一个家伙头上卷着绑带身上穿得是海军大衣。‘是上次挨打的路易吉家的那个独眼儿!’福莱立刻想了起来。
“是…那个…假独眼!”昂泰拉也认出了那个自称‘独眼勒瑟’的家伙。只见那个勒瑟这次至少带了至少二十个喽啰,手持着各种棍棒乌央乌央从前方的道路走了过来,看来这家伙是要来报仇了。
福莱和后面的昂泰拉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有任何要逃的意思,因为对付这么点佣兵他们还是有信心的。可就在这时,车厢里的露露突然‘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福莱立刻回头,原来是露露发现林子周围也围上来了敌人。福莱立刻环视四周,原来不止是前面,他们来的方向和道路两边的林子里都冒出了对方一伙的喽啰,加起来少说有近百号人。
这下福莱有些慌了神,对方人太多了,这要是打起来难免有个损失。小殿下现在又不舒服不能骑马突围,万一被这些兵痞擒住可还像话?于是他就琢磨干脆驾车硬闯过去逃掉算了,可他刚这么一想,前后的喽啰分别从路边搬出了一段原木封死了前后的道路。
“该死!他们这是有备而来!伯恩斯小姐,露露小姐你们把车门锁好。我去会会他们!”福莱说着跳下了车。
见福莱下了车,昂泰拉立刻策马上前。福莱立刻吩咐道:“我去会会他们,如果他们敢动手,你就策马冲出去,到我们北郊驻军的大车店报信!”
可是昂泰拉却不愿意,他立刻说道:“你来报信!我保护…马车!”
福莱摇摇头说道:“我去跟他们周旋,说不定还能多拖延一会儿时间。咱们的小厮回去后如果很久不见咱们抵达,管家一定会吩咐人过来找的。”
昂泰拉依旧坚持道:“我是主人的…私人侍卫…决不离开主人!”
福莱无奈点点头说道:“好吧,就算你冲出去跑到北郊区搬救兵回来,恐怕也来不及了。那你就看我的动作见机行事吧。”
说完福莱把佩剑收回剑鞘,张开双臂迎向对方,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来到近前那独眼勒瑟无比得瑟的挑衅道:“嘿嘿嘿!瞧瞧,瞧瞧!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法兰贵宾的贴身副官么?您这是要去哪啊?”
福莱当然知道这是他布的局,但又因为势单力薄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上前说道:“勒瑟船长别来无恙,今日我家少爷身体不适,急着赶路回去。误闯了此处,请船长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好不容易堵住了仇家,勒瑟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于是猖狂的骂道:“笑话,你们这些法兰佬上次打伤了我妈弟兄!今天堵住你们了还想过去?得问问我手下的这些弟兄们愿不愿意!”
说着勒瑟身后的几十个佣兵纷纷举着家伙就围了上来。福莱赶紧分开双手大喊道:“哎哎哎哎~诸位、诸位、诸位!俗话说得好,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能碰上诸位算是缘分,这样!我来做东,我们去城里最好的酒馆,拜上十桌酒宴由我来专门给勒瑟船长和诸位上次误伤的弟兄赔礼道歉!诸位看怎么样?”
见福莱张嘴就服软勒瑟根本不信大骂道:“你这法兰佬坏得很!居然还敢这么骗我们!真信了你们,待会儿出了林子你怎么可能还会认账!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腿给打折!”
勒瑟说着就要带头动手,并且伸手抓住了福莱的衣襟,他身后的喽啰们也高举起棍棒就要开打。福莱立刻高举双手大声喊道:“兄弟们!兄弟们!大家出来行走江湖不都是为了钱财荣誉嘛?今天我就代表法兰给诸位三倍的酬劳!怎么样!?”
本来佣兵们都已经动手了,福莱这么一喊居然有了点效果。佣兵们出来就是为了钱,跟他们讲什么道义廉耻根本不管用,可一旦提钱就直接戳中了他们心结。勒瑟一看情况有变赶紧大喊:“兄弟们,别听这个法兰佬的!他们从来都不用佣兵,陆桥的沙蛇团就是被他们剿灭的!这家伙的话就是把咱们当猴耍!”
说着勒瑟不由分说夺过边上一个喽啰的棍子就朝福莱头上打去,福莱一看一把推开勒瑟,赶紧抽出佩剑格挡。佣兵们一看动家伙了立刻一拥而上开始攻击福莱。福莱持剑左右格挡可根本招架不住,棍棒劈头盖脸的落下打得福莱抬不起头。眼看福莱就要被打倒了,这时昂泰拉出手了。
突然,围住福莱的喽啰们被撞出了一条通道,原来是昂泰拉策马冲了过来。喽啰们立刻拿着棍棒去围攻昂泰拉,昂泰拉伸手抓住一根劈来的木棒夺了下来。然后骑在马上挥舞着木棒左突右冲想要驱散人群,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了,而且棍棒也不能有效的威慑这些家伙,很快就有喽啰拿棍棒卡住了马腿。昂泰拉的马被这么一蹩险些摔倒,喽啰们见昂泰拉的马一停,立刻一拥而上把他从马上打了下来。
昂泰拉刚一落下四面八方的喽啰们就冲了上来,棍棒如同雨点一般披头盖脸的落了下来。可是壮如犀牛般的昂泰拉哪里会吃亏,只见他猛地一跃而起拎起地上的一段枯木横扫过围上来的喽啰,顿时七八个喽啰被掀得人仰马翻。可是这东西毕竟不是刀剑,喽啰们被掀翻后马上又围了上来。前面的用木棍不停的攻击昂泰拉,后面的就朝昂泰拉扔石头。昂泰拉只好不停的挥舞手中的枯木想要护住福莱,可是无奈对方人数太多,这么挥舞顶多只能不让对方近身,却挡不住雨点般砸来的石头。很快二人就被逼到了一棵大树边上。
这边昂泰拉和福莱被几十个喽啰堵在大树边上围攻,另一边的喽啰们也不闲着,他们立刻就想要去控制马车,十几个喽啰转眼就把马车围住了。他们先用石头塞死了车轮防止马车跑掉,又跳上驾席卸掉了车辕。这时勒瑟带头来到马车前,但他也是鸡贼自己不敢去开车门,于是就朝手下使眼色让喽啰们去拉。结果一个喽啰上前一拉,才发现车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于是勒瑟就高声喊道:“嘿!里面的人出来!法兰佬儿,老子知道你和那俩小娘们躲在里面!怎么?今天见老子带了这么多弟兄怕了?嘿嘿嘿,有种别做缩头乌龟啊!跟个娘们似的躲车里干嘛!哈哈哈哈……小的们,给我砸!”
勒瑟一声令下,十几个喽啰就开始拿着棍棒砸车,后面的喽啰则捡起石块往车里丢。‘咔嚓!’‘哗啦啦!’两边的车窗很快就被砸了个稀巴烂。车内的伯恩斯小姐和露露被吓得‘哇哇’直叫,这情形像极了当年她俩在巴堡新月政变那晚的危险。昂泰拉和福莱见马车被围攻于是拼命想要杀过去护住马车,结果福莱一着急露出了破绽。一颗飞来的石头一下砸中了他的后脑,福莱一头倒了下去头上顿时满头是血。接着几个喽啰就要上前擒住福莱,昂泰拉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勉力才把福莱拉了回来,这下二人被彻底围堵在了大树边上。
另一边,马车的玻璃全被喽啰们砸烂了,可喽啰们还不停的扔石头砸。露露和伯恩斯小姐只好拿着毯子挡石头想要护住弗兰西,可这时一块石头从车窗飞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侧卧在后座的弗兰西的脸上。本来侧躺着的弗兰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对面的露露和伯恩斯小姐本来正在惊叫,可看到弗兰西的脸后立刻吓得咯然而止。
外面的勒瑟见车窗已经被砸破,就叫停了手下,然后又让一个喽啰上去开门。那喽啰心里害怕,但为了给自己壮胆于是咋咋呼呼的跳上了踏板,想把手伸进破车窗内 从车窗里面把车门打开。可就在他伸手进车窗的刹那,‘轰’的一声巨响,车门一下被踹开了!
那喽啰直接连车门一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勒瑟面前。勒瑟和一众喽啰被吓得直往后退,这会天色渐暗只见黑洞洞的车厢内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周围的喽啰们吓得全都大气都不敢敢出,纷纷注视着那敞开的车门内的黑暗。勒瑟连忙把自己的眼罩换到了另一只眼睛上,这样他就能用之前罩住的那只眼看到黑暗的车厢内了。
可他刚换好车厢内就晃晃悠悠走下一个穿着华服的高个青年。只见那青年低着头,身高足有六尺四高(1米9出头),身上的华服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头顶是一脑袋散乱的栗色长发。喽罗们纷纷面面相觑没人敢先动手,只见那青年缓缓走到马车驾席边伸手从驾席座下抽出了一根四法尺来长的铁棒(约1米2)。
这种铁棒一般是马车夫的标配,因为那个时代并不安全,马车夫一般都会在座位下面藏一根铁棒用来防身。这种棒子因为是在马车上使用,所以与一般的骑士在马上用的长剑长度相当。棒身一般都刻意打造成了六棱形增加强度,粗细跟今天的螺纹钢差不多,两头还都会打磨成钝角,其中一头会绑上布带防滑。这种铁棍没有刃尖,所以不算做兵器,车夫走到哪里都能够携带。虽然这铁棒没有刃,但对付起披甲的对手来也一样杀伤力惊人,功能类似于中国古代的铁锏。
喽啰们见弗兰西抽出了家伙这才意识到了危险,于是纷纷围上来准备攻击弗兰西。可弗兰西一抬头,把那些喽啰们吓得直往后退。原来剧烈的头疼把弗兰西折磨的面目狰狞,加上一头被揉得炸裂的栗红色头发,喉咙中还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整个人就好像是杀神附体了一般。
这气势吓得一众喽啰居然无人敢上前,急得 勒瑟这家伙大喊:“都他么愣着干嘛!给老子上啊!”
可众喽啰见弗兰西样子太过恐怖依旧不敢上前,勒瑟于是大喊:“今天谁要是把这法兰佬打倒!老子就升他做队长!以后佣金翻倍!”
众喽啰们听到怂恿算是重拾了一点点信心,于是就有人试探着拿长棍子去捅弗兰西。结果那棍子刚一碰到弗兰西手中的铁棒就被弗兰西一把抓住抬手扥到了面前,与此同时弗兰西手中铁棒劈下,那被扥过来的喽啰被一棒打中了肩膀,立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凑上来的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弗兰西反手一甩,铁棒就挥了过来。那喽啰来不及躲闪,铁棒重重砸在了他脸上。可能是弗兰西的力气太大,那喽啰直接被打飞到了路边的沟里。紧接着弗兰西手上的铁棒如同长剑一般左劈右砍,围在前面的喽啰瞬间就又有三四个被开了瓢。
这时喽啰们才意识到了危险,赶紧就想往回退。可脚步刚一挪地,弗兰西的铁棒就又劈头砸了下来。这群喽啰们好歹都是佣兵还算有点武艺,其中一个举起手里的棍子就想格挡弗兰西的铁棒。可棍子又不是铁质的刀剑,哪里能扛得住弗兰西这当头一劈。只听‘咔嚓’一声棍子折断,那喽啰脑袋顿时开了花!一下子血浆四溅,洒了周围喽啰一脸。
这下众喽啰更不敢上前了,吓得连滚带爬往后就退,要不是仗着人多早就跑散了。见弗兰西这次下手如此狠辣,连勒瑟也不敢上了。于是他在后排喊道:“捡石头,捡石头砸他!”
众喽啰连忙开始低头捡石头准备砸弗兰西,就在这时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和呼喊声。那呼喊声高亢尖锐,就好像是野狼在狂野嚎叫一样。这些佣兵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骇人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来人的马蹄就已经踏到了面前!众喽啰一下就被马匹冲散了,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援兵,本来就做贼心虚的佣兵们立刻打起了退堂鼓。其实待会儿等他们回过神来后,就会发现骑马冲过来的只有四个人!
可这四个人手上各个都拎着马刀,一个个怪叫着毫不含糊的杀进了人群,随后马刀左右挥舞杀的好不痛快。喽啰们本来是被忽悠过来打群架的,谁能想到对方居然动真家伙了!上百人立刻就作鸟兽散,纷纷躲进了路边的树林。福莱和昂泰拉本来被喽啰们团团围住只能自保,突然见援兵来了也趁势杀出。连方才围住福莱和昂泰拉的几十个喽啰本来就看昂泰拉黑铁塔般的身材不敢上前,现在见对方援兵到了也都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沿着大路跑了。
那四个人在冲散了喽啰们后赶紧回到了弗兰西面前,为首的二人立刻跳下马上前跪拜道:“殿下受惊了!属下救驾来迟,请您恕罪!”原来这两位居然是法兰黑森禁军的赫尔上校和他的副官,另外两人则是他带来的骑兵侍卫。
这些来自黑森的禁军骑兵常年与北疆的蒙哥利人作战,禁军服役期结束后也大多会加入北疆守备团成为骠骑兵,毕竟在经济不发达的黑森当个职业军人对年轻人来说也是条不错的出路。正因为有这种传承关系,因此他们的战术战法与北疆骠骑兵如出一辙。他们也都会像骠骑兵那样使用骑枪、马刀作战,有些甚至还会在马上使用弓箭和骑士弩,打起仗来也亦如蒙哥利的草原突骑一样灵活多变。
这里插叙介绍一下黑森禁军骑兵和他们的装备。黑森禁军的马刀比较特别,法兰的马刀师承自法拉逊人的弯刀,也结合了一些长剑的特点。比如法兰形制的马刀要比蒙哥利的狗尾弯刀和撒拉逊人使用的新月弯刀弧度都要更小些,刀面也更窄。这样既适合马上劈砍也更适合步行作战。至于他们装备的骑枪其实就是更短的骑矛,一般骑枪长度不会超过十法尺(3米3以内);而骑矛普遍都会超过十三法尺(4米),大多数骑矛都能达到十六法尺长(大约五米左右)有些甚至可以达到二十法尺(6米)。
但骑枪与骑矛两者更大的区别并不止是长度,而是在于使用的方法:骑矛大部分时候是架在腋下夹住进行架矛冲锋使用的。这样是利用整个马匹和骑士的重量进行惯性冲击杀伤对方的,这种攻击冲击力超强杀伤力巨大。由于配重问题,矛身的一部分是在身后的,因此骑士们会用更长的长矛。由于这种攻击同样对使用者的冲击力巨大,所以骑矛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贵族骑士使用。而骑枪的使用方法则完全不同,骑手使用骑枪冲击敌人时都是举枪或提枪杀入敌阵后再刺杀敌人。因此骑枪攻击时有一个明显的‘刺击动作’,骑矛则是固定好位置硬撞上去。所以骑枪的这种攻击更加灵活,但冲击力和杀伤力明显更弱。这也就是骑枪在法兰大多是轻型骑兵使用,而骑矛则是重装骑士们使用的原因。
黑森的禁军骑兵由于常年与北方草原的蒙哥利人作战,因此也并符合尼尔兰人不会骑射的刻板印象。黑森的禁军骑兵在远程攻击的时候,不仅会用骑士弩,还会使用角弓或者复合弓射击敌人。角弓之前提到过,就是撒拉逊人喜欢使用的用动物角质做的小型弓箭,虽然杀伤力有限,但采用‘抛射法’射程较远也小巧便携;而反曲复合弓其实就是蒙哥利弓的法兰版本,虽然不比法兰步兵使用的长弓射程远,但好在能抛射也能直射杀伤力强,尺寸中等可以在马背上使用。
因此法兰黑森州禁军骑兵差不多是圣教世界诸国中,唯一一支会使用弓箭作战的‘尼尔兰人’弓骑兵部队。其他圣教国家的远程骑兵包括法兰其他州的禁军远程骑兵,大多只会使用单发或双发的骑士弩进行远程攻击。当然这并不是说圣教世界其他国家没有弓骑兵,北罗诸国就常年雇佣塞述来的弓骑兵作战,巴斯顿军中的撒拉逊骑兵更是主力一般的存在,就连法兰自己也有法拉逊人组成的骠骑兵部队。但他们都不是尼尔兰人组成的部队,而是少数民族或者外族雇佣兵。
当然黑森的禁军骑兵从对手那里学到的还不止是弯刀弓箭这类主武器,还有诸如流星索、流星锤、铁蒺藜、铁骨朵等辅助武器。而他们的战术也跟蒙哥利学到了精髓,除了法兰军惯用的‘结硬寨打呆仗’的方法之外,蜂群一般的袭扰接敌后再用‘回马箭放风筝’的战术也学得炉火纯青。还有就是冲锋时如同野狼般令人胆寒的嚎叫,这种此起彼伏的尖锐叫声让第一听到的喽啰们吓得拔腿就跑。
故事回到现场,虽然挑事儿的喽啰们被赫尔上校的人冲散了。可是弗兰西这会儿却杀红了眼,他也不理赫尔上校径直上前骑上了他们其中一人的战马,转身就追向了那些逃跑的喽啰们。那群喽啰这会儿还没跑远,全都拥挤在路上乱作一团。弗兰西很快拍马追上,一顿左突右冲十几个喽啰脑袋就被他手中的铁棒开了瓢。喽啰们被弗兰西这狠辣的出手吓得够呛,纷纷跳进路边的排水沟躲避抽打。他们这些常驻在自由城的佣兵都是本地人,说白了就是本地的地痞流氓在政府那里混口饭吃,真正派去占西打仗的佣兵都是其他城邦来的外地人。
他们这些本地的家伙平日里讨贼无方扰民有术,其实自由城政府也知道这些家伙都是些废物点心。无非是本城财力充裕,为了维稳给这些无业游民找个地方集中管理罢了。于是政府就把他们全都安排在了北郊区运河西侧的边远地带的北郊大营,平日里是不许他们进入内城三区的。真正能打仗的外地佣兵都是集中在海对岸的西岛,那里也是联合舰队的驻地,舰队会常年用兵船把那些外地征召来的真正佣兵运往占西。
这些本地的佣兵平日里最危险的任务也就是欺负欺负国内各邦抗税的农民罢了,就连缉捕逃犯稍微有点危险的工作他们都应付不了,往往还要法院贴出告示悬赏请专业的赏金猎人出手,而这些本地佣兵配合抓捕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凑个人头捧个人场罢了。所以当弗兰西动手的时候这群本地杂碎都吓坏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强悍的敌人和这么凶狠的手段。当一个人逃跑后就触发了‘羊群效应’,以致于几十个喽啰被弗兰西一个人追着打。
就在弗兰西左劈右砍正杀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了人群中有个穿海军大衣的独眼龙。好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弗兰西策马就冲到了近前。勒瑟回头见弗兰西如天启骑士一般朝自己冲来吓得腿都软了,于是扔掉手里的武器就往前跑,结果被弗兰西一棒结结实实的夯在了背上,直接把他从打到了路边的水沟里。要是正常情况下被弗兰西这么一铁棒打倒,肯定是内脏破裂不死也残了。可没想到这次勒瑟居然学聪明了,大衣下面也穿了锁甲背心。被打进沟里后没一会儿居然挣扎着从沟里满身是泥的爬了出来。
这一棒子虽然没要了这货的命,但估计也给打得不轻,锁甲虽然对付劈砍还行,但对付穿刺和钝击的效果就一般了。勒瑟爬出水沟一边喘气一边大口大口的吐血,看来刚才那下还是伤了他的内脏。弗兰西回头一看这货起来了,立刻拨转马头就要回来再打。可勒瑟哪里会再挨第二下,立刻钻进了马路另一边的灌木丛中。弗兰西看这货想要抄近道逃跑,于是策马沿着马道追了出去。看来今天他是杀红了眼,高低都要置这个独眼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