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怀瞧了一眼上面的刻痕。
    确认这和自己认识的语言没有一点关系。
    更像是接近图腾一样的存在。
    兰斯已经走到石碑面前了。
    巫怀赶紧抓住他伸出去要贴到石碑上的手。
    但石碑上形状怪异的苔藓竟延长了些许，将兰斯的手拽了过去。
    然后巫怀就被驱离了那个区域。
    要不是感知到那股力量对兰斯没有恶意，巫怀这会儿就该掏铜钱了。
    离开了那片区域后，也恢复了与系统空间和0915的联系。
    “宿主！”
    “能查到我刚刚去的那片空间的信息吗？”巫怀要先确认现在的情况。
    “查不到，总系统的数据库里也从未有过记录。”0915已经在摇人了，“宿主，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等等还是再试一下别的方式。”
    “你先查，对了，去查一下和我的本源灵力排斥的，有哪些。”
    “好，等下，排斥的……宿主，会不会是暗面那边的？”
    巫怀一怔。
    时空局的人几乎不会提起“暗面”，但这个地方确实是存在。
    至于到底是一片空间，还是一股能量体，也没人能给出一个定义。
    因为压根捕捉不到。
    而巫怀的灵力自打那次之后，和本源力量进行了融合，能量等级高于目前所有时空的能量体。
    所以照理说，只要不封住巫怀的灵力，他应该能在所有世界畅行无阻才是。
    但就是在一个评级只能算末流中等的世界里，搁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老婆。
    堪称人生又一滑铁卢。
    但如果真的是“暗面”干的好事，巫怀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尤其是为什么老婆这个世界的身体和其能量会如此契合。
    世界本身的原因应该很少了，主要还是兰斯的本体。
    说到本体，巫怀想起了许久没有关注过的碎片们。
    “0915，之前的碎片呢？”
    0915把保护良好的光团递给巫怀。
    里面有15片大小各异的碎片。
    巫怀抱着端详了一会儿。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
    好像……每一个碎片都是有自己的形状的，不单单只是一个能量球。
    巫怀放了一些灵力，驱使着边缘相似的碎片聚拢到一起。
    就在一人一统的眼皮底下，两个碎片合二为一了！
    “这……宿主，我不知道啊！”0915赶紧道。
    巫怀当然知道和它没关系。
    既然能合到一起，那不如都黏上算了。
    巫怀继续驱使着剩下的碎片。
    几分钟后，光团里出现了一个残缺的小人。
    就好像是被谁啃了几口的样子。
    脑袋缺了一半，心口位置也缺了一半。
    “宿主，我联系到大人了！”0915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叫声。
    巫怀的视线从光团上挪开，看向了出现在面前的光屏。
    一身黑衣但戴着白色覆面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光屏上。
    巫怀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怎么摇人把你摇来了。”
    “刚好有空，说吧，什么事。”那边传来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分不清情绪和具体的声线。
    “喏，我不是在收集我老婆的灵魂碎片吗？这会儿自己拼上了。噢还有，刚刚这个世界的碎片被一个空间带走了，还把我排出来了。”
    男人瞧了瞧被递过来的光团。
    光团底部摊着一个残缺的小人。
    像摊饼一样安安静静躺着。
    倒不像没有拼合之前那样会悬浮了。
    “大人，我刚刚在猜是不是暗面。”0915冒头。
    “暗面吗？”男人也是没反应过来，刚刚还在研究那个灵魂小人的情况。
    “我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有了叫你。”
    语毕，光屏就消失了。
    0915那边则是单独出现了一个小的。
    “0915。”
    “诶大人！”
    “等我忙完这阵子再来找你。”
    “好的好的，大人先忙就行。”
    没什么营养的对话，0915却是受用得很。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好。”
    男人能接触到最深层次的东西，这是还没正式继任的巫怀做不到的。
    因着0915的缘故，男人跟巫怀也算是老相识。
    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同，巫怀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翻找系统空间里能拿来温养灵魂的天材地宝。
    之前拿来用的已经没了。
    而且巫怀明显能感觉出来，那个小人的灵魂力量反而比纯粹的碎片要弱。
    “确实是暗面。”光屏再次出现，“不过不算坏事，你这个伴侣的灵魂就出自那边，所以只会排斥你。”
    幸灾乐祸的意思就算处理过了也很明显。
    “就是去收回自己的力量了，问题不算很大。不过什么时候能出来，出来的时候会不会你这寄体已经寿终正寝，还得另说。”
    “知道了知道了。”巫怀摆了摆手，示意他哪里来回哪里去。
    大不了他在这里盯着就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男人朝0915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消失。
    “宿主，那接下来怎么办？”
    “这边急不来，那就去把碍事的人处理掉。”
    城池内不需要巫怀出面，有城主和老诺捷在，过完整个冰期不成问题。
    “那个小个子在哪里？地图定位。”
    “哦。”0915放出来一张地图。
    巫怀“哦豁”了一声。
    竟然就在最近的一处边境小镇上。
    “宿主，我们是要打上门去吗？”一说到搞事情，0915表现得那叫一个积极。
    “嗯，要出来一起？”
    0915缩回去了。
    “不要不要，魔法体系的攻击实在是太麻烦了，那些个彩虹屁魔咒还要念，我觉得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0915若是想出来，还得老老实实遵从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
    说白了就是个普通魔法师。
    顶多战力拉高一点。
    想跟巫怀一样瞬发是不太可能的。
    巫怀也没强求，身后的灵力羽翼再度张开，带着人腾空而起。
    “诶宿主，你这对翅膀真的很帅。”0915知道只是灵力拟态，还是感慨真的很棒。
    巫怀捏了个小的丢进系统空间。
    0915抱着小翅膀走开了。
    说是小镇，都算是高估了。
    这会儿天还没亮，仅剩的几间破屋在寒风下发出沙沙的刮擦声。
    听着怪刺挠的。
    根据定位，巫怀收了翅膀，隐身进入最里面的一个房屋。
    这人连睡觉都穿着斗篷带着面罩，怕不是长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