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抬眸望去,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红唇便被徐鹤堵住,并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熟练的擒住她的香舌吸吮着,随后,又在她的口中就是四处掠夺。
她感觉周遭的空气都是热的,都是徐鹤的味道。
良久,一条细细的透明长丝从两人唇齿间拉出。
她眼神迷离又带着些许娇羞,“讨厌,真是猴急。”说罢,双手整理着自己那被徐鹤弄乱的衣服。
“娘子,喜欢吗?嗯?”
她来到床边,一边脱鞋一边回应道,“喜欢,若是下次再温柔一点,我就更喜欢了。”
方才让她差点缓不过来,好似那无法反抗的猎物,只能被动的接受猎人的驱使。
“好,那我下次温柔一点。”
她将白嫩的脚丫子放到徐鹤的大腿上,“嗯,相公,我脚累了,你帮我揉揉。”
“好。”徐鹤用带有老茧的手,揉按着她的玉足,给她做脚底按摩。
陈怜闭着眼睛享受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座破碎的城池上面。
那乌泱泱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百姓与残余的士兵四散逃离,此番此景,宛如人间炼狱。
而不远处,徐鹤身披黑色盔甲,身后挂着黑色披风,手拿家里的长枪,奋勇杀敌。
突然,身后一名敌军士兵从身后,朝他的心脏捅去,黑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
“不要!”
陈怜惊呼一声,猛的坐起身,一脸惊恐。
身旁的徐鹤坐起身,关切询问,“娘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陈怜猛的扑到徐鹤怀中,当听到那有力的心跳声,才逐渐安心下来。
“相公~”
“嗯,我在。”
陈怜撅着嘴,带着一丝哭腔,“我做噩梦了。”
“什么梦?”
“我梦到你死了,死的好惨。”
徐鹤扯了扯嘴角,随即轻言说道,“梦都是假的,娘子莫要在意。”
“可...可我爹走后,我梦到他是怎么回事?”
“呃...这也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陈怜听闻他的话,握紧拳头朝他胸口捶去,“不许当兵,知道了吗?”
徐鹤哭笑不得的挠了挠头,“我无缘无故的为何去当兵,家里可就我一个男人。”
闻言,陈怜面色稍缓,“这还差不多。”
“阿怜,儿子,吃饭了。”厨房门口的林翠朗声喊道。
陈怜走下床,小手被徐鹤的大手紧紧包裹着,来到厨房看到桌上放着一整条煎至焦黄的红烧鱼,鱼被红色酱汁包裹,香味扑鼻。
“娘烧的鱼真香!”
林翠从碗柜拿起碗,脸上笑呵呵的,“阿怜嘴真甜,这鱼腩留给吃。”
“谢谢娘。”
陈怜端起碗,在鱼肚子上面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鲜香焦嫩,再吃下一口饭,与米饭的甜味搭配起来,味道再次上升一个档次。
“来,阿怜吃鱼腩。”林翠夹起一块鱼腩放到陈怜碗里。
“好,阿娘也吃。”陈怜同样将另一边的鱼腩放入林翠碗里。
徐鹤轻咳两声,缓缓说道,“咳咳,为何我倒显的像个外人似的。”
“相公可是我的心尖宠,分一半给你吃。”说着,将鱼腩夹断一半放到徐鹤碗中...
吃了两碗饭的陈怜在客厅稍做休息,便起身帮助徐鹤将家具搬入新家。
林翠拿着抹布打扫着卫生说道,“我在这里搞卫生,你们俩搬就成。”
他们应答一声,将被褥用绳子绑好,卷成春卷的样子,放到筐上,随后将桌子,与徐青青的小衣橱搬了上去...
待车上放满,徐鹤在前面拉,陈怜在身后推,驶在有些泥泞的路上。
陈怜微微喘着气,从溪头村一路走来,终于是回到了新家。
徐鹤推开崭新的红色木门,“娘子,这个上坡我们加把力。”
“嗯,好。”
陈怜咬着唇,一鼓作气地推了上去,可就在上坡时,竟无法越过最后一步,拉车因此滑了下来。
“娘子,我们歇会吧。”
“好。”陈怜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俏脸红扑扑的。
“陈嫂子,徐鹤哥,你们家建好啦?”只见赵丫朝溪尾村的方向走来。
“是啊,你这是去马青家了吗?”
“是啊,多谢徐鹤哥前两日告诉我地址。”
原来,前两日赵丫去菜市场买菜时,询问马青家的位置,并将那日送来的药材放回他的家中。
“无需客气。”随即徐鹤看向陈怜,“娘子我们继续吧。”
陈怜点了点头,俯下身两手顶住车后,再次将拉车推了上去,就在没了力气,再次滑落时,赵丫来到陈怜身旁,帮忙推了上去。
“赵丫,谢谢你啊。”她出言感谢。
“举手之劳,不过,我家有牛车,陈嫂子一会儿来我家牵牛车出来,省力。”
闻言,夫妻俩面上一喜,“好,我都忘记你家有牛车了。”
说着,陈怜来到新家,只见,原本泥地的院子铺上了一层粗石子,就算下雨也不会泥烂不堪。
前面的主屋比原本大上几分,右侧的厨房与杂物房紧密相连着,另一侧则是茅厕,茅厕则是用以前拆出来的土砖瓦片翻新,以此来节约成本。
赵丫跟随他们走进家中,嘴里连连夸赞。
他们将车上的东西搬下车并放在院中,随后拉着车跟随着赵丫,将她那老牛车牵了出来。
“赵丫,多谢了,明日我家开灶,记得过来。”
“好,我知道了。”
陈怜牵着牛车,与徐鹤往溪头村走去。
“洗碗筷的林翠见到陈怜牵着一头牛走了进来,满目诧异,“咦?这是村长家的牛车?”
“是啊,这样可以事半功倍,也不会那么累。”
林翠站起身,手放在牛身上摸了摸,“这感情好啊,我估摸着这里再搬个三车就够了。”
“嗯,我们快点搬吧,一会儿还要去姨娘家呢,娘子,阿娘与我一块将衣橱搬上来。”徐鹤站在有人那般高的实木衣橱旁。
而后,婆媳俩站在右侧,徐鹤一人站在左侧,三人一同发力,将百斤重的衣橱放到牛车上。
“这是你爹花了几十天做给我的,如今依然坚固耐用啊。”
陈怜望着那有些许陈旧,红木漆也已经褪掉大半的衣橱,“想必着承载着阿娘与阿爹的回忆过往。”
“是啊,还有那梳妆台同样也是。”说完,坐回椅子上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