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赶紧上前:“殿下,快逃吧!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杀手,再不走来不及了!”
大皇子刚刚醒还有点懵逼:“逃去哪!全都是太子的人!”
手下急得冒汗提醒:“谢家,谢将军在城外有兵,现在杀出城,说不定还能遇上逃出来的谢将军!”
大皇子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穿鞋子。
“快通知谢府!”
太监:“出来时,就让人去通知了。不过,奴才远远听到谢府那边已经有军队去了!”
外面已经传来了厮杀的声音。
大皇子从暗道带着十几个护卫一路朝着城外跑去。
几人好不容易骑着马逃到城门。却绝望的发现,谢府烧着了,火光通天。
也不知道谢将军还活着没活着。
没有谢将军,漠北那十万将士恐怕不会听他们的。
手下:“城门肯定被封了。”
大皇子收回目光,如今只能赌一把:“今日守城的大人是我的门客,这么短的时间,他肯定还不知道太子造反。趁着他还没倒戈,我们试一把!”
守城的军队果然不知道,拦住他们:“三更半夜……”
却看到是衣衫不整的大皇子。
急忙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在大皇子府,要杀大皇子的杀手,发现大皇子已经逃跑了,便骑着马追了过来。
大皇子面色一变,命令守城门的人:“开城门!”
后面骑马的杀手,举着太子令牌,假传圣旨,喊道:“皇上有不可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大皇子脸色巨变,提着刀自己砍了面前跪着的士兵,冷冷吩咐手下:“杀出去!”
守城的士兵还未做反应。
大皇子的贴身护卫就亮出刀剑,血光四溅。
……
谢府。
安宁郡主抱着几个孩子,在雍亲王妃的带领下,直接被绑到了雍亲王府。
安宁郡主看着东京城内的火光,红着眼睛问:“母亲,父亲和四哥真的叛变了吗?”
王妃没有回答,只是把王府的随从留给了她,对她进行看押。
“你父亲和我都希望你能忘了这一切,以后你再也不是谢家妇了,从今以后也没有南勇伯爵谢家了。”
安宁郡主流泪:“不要,母亲……”
王妃扯开她的手:“忘了这些人。”
然后把门锁了,离开了。
“母亲!你开门啊!”
“求求你了,母亲!”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安宁郡主冷然一笑,有点凄凉:“我要去找我的夫君!母亲……”
……
大皇子身陷囹圄,就在这时。
谢将军带着一队人马从城内厮杀过来,谢将军遍体鳞伤,浴血而来,左脸甚至还有烧伤。
大皇子喜极:“谢将军,你终于来了!”
厮杀过后谢将军这对人马也损失惨重。
谢将军这队人马应该是他偷偷乔装打扮带进谢府的,没想到真的有了用处,追杀过来的人尽数被杀光了。
谢将军带着大皇子拼命往城门外冲。
太子起兵仓促。
他急于控制皇宫。
所以,东京城外基本上是安全的,只要连夜不停歇的赶路。
就还有逃走的机会。
大皇子:“谢将军,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吗?”
南勇伯爵谢家已经覆灭了……
谢将军忍不住红了眼睛,身上的伤不及心中的半分。
“太子派来的杀手进来后,祖母自知拖家带口断然逃不走,便带着谢家几百口人放了一场大火,为我拖延时间……”
“内子和两个孩子……被雍亲王派来的人绑走了。”
大皇子感同身受,为了不惊动杀手,大皇子府也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了。
他的几个儿子和女儿,还有妻妾,肯定都被杀了。
“是我连累谢家了……”
大皇子已经自称‘我’了。
谢轩没说话。
胯下的马,根本不敢停留。
谢轩:“去漠北的路有水路和陆路,水路时间最长,且我们没有船。”
大皇子:“漠北的路,雍亲王最清楚,陆路很危险。我们走水路吧,船我知道有一个人有。”
谢轩:“谁?”
大皇子:“侯府,精良米铺。”
谢轩沉默了:“周子衍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大皇子:“以他的品性应该不至于,而且他从来都不参与党派之争,既不是我的人,也不是大皇子的人,联系他,最安全。”
“本王和周子衍并没有交集,太子也很难猜到我们会去寻求周子衍。”
谢轩:“如此,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便去精良米铺的分店试一试。看能不能联系上周子衍。”
“也不需要联系周子衍,米行一直是他的正妻大娘子在管理,之前,我们打仗的军粮都是从她那里运来的,可见她也是个明辨是非的女子,只有她愿意让我们藏身于运粮的船舱内,就可以了。”
谢轩:“只怕一点,太子掌权后,早晚会彻查到精良米铺给我们运过粮,倒时候顺着蛛丝马迹,也可能查到精良米铺的船送我们逃出去,那时候,可能会牵连侯府……”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本王,太子上位后,精良米铺势必要被清算。她若是这个时候把我们送到太子面前投诚……”
谢轩没接触过徐晓妍,所以她也拿不定主意。
“这,那我们还去不去?”
大皇子:“人生就是一场赌局,没法子了,谢轩兄弟。只能赌我们的运气了。”
“侯府和精良米铺……说不定她真的会背刺我们,大皇子你想清楚了。”
“她不是你家亲戚么?”
“可,她未出阁时只是个庶出,我没接触过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