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斋九龙手下有一名特殊的能力者,可以使用念能力制造各种大型建筑。
帆扬镇兽号上就有他用能力生成的独立空间,这些空间非常隐蔽,除了斋九龙一伙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佘约与丰寅就躲藏在这样的空间中。
斋九龙的计划就是利用这种遍布帆扬镇兽号的空间完成狼群没有完成的任务。
丰寅听他说完,额头慢慢渗出汗珠。
这个计划听上去可行,但是成功与否还是取决于双方的实力。他的手中已经没有可使用的力量了,斋九龙的手下又有多少实力强大的能力者呢?
那个名为风翼的组织中的每一人实力都深不可测,他与佘约都是死里逃生。
丰寅犹豫起来,迟迟没有说话。
斋九龙说道:“你知道这艘船是我的地盘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他用手中的烟袋指了指脚下,“像这样的空间在船上有无数个,互相连通。可以这么说,帆扬镇兽号有两艘,一艘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另一艘是只有我能看见的。我们只要巧妙的利用隐藏的空间,可以使用的手段有很多,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丰寅与佘约眼前一亮。如他所言那么这将不会是一场正面的战斗,暗杀可是他与佘约最拿手的。他似乎明白了斋九龙为什么要邀请他们两人加入。
丰寅最终决定了下来:“好,那我们就联手吧。”
斋九龙点了点头,烛光下露出阴森的笑容。
当这个计划决定下来,整个帆扬镇兽号上的所有人都成了狼群的猎物。
事关重大,行动计划必须详细且周密,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斋九龙拿出一张图,是帆扬镇兽号的平面地图。丰寅看到上面标记出的密密麻麻的独立空间内心大喜,顿时信心倍增。
一瞬间他脑海中冒出了下毒、潜入、爆炸、密室杀人、纵火、甚至伪装成溺水,死于意外等等多种暗杀手法。
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丰寅心中蠢蠢欲动,全身的伤痛都在此刻消失。
丰寅说出心中的杀人计划口若悬河,佘约说起他的看法亦是滔滔不绝,斋九龙抽着烟袋不时提出中肯的建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杀人的计划,气氛无比融洽,甚至刚刚还针锋相对差点没动起手来的两人此刻都互相谦让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彬彬有礼。
几分钟前还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此刻竟变得像亲人团聚一样其乐融融。
如果这个计划成功,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将完美的完成任务,不仅不会失去上面人的信任,还能赚的盆满钵满。
就在众人存同求异,集思广益,将暗杀计划补充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之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依我看,你们还是收手吧。”
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谁也没想到房间中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人!
宛如受惊的兔子,所有人转头望向身后。
那个人站在房间最远的角落,微弱的烛光下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相同的疑问: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人感知到他的存在?计划是不是被他全部听到了?
黑影依墙而立,看到面前受到惊吓而呆立的人群显得非常抱歉。
“不好意思,突然出现吓到你们了。”
话音刚落,斋九龙手下一人就发起了攻击,速度飞快。然而这人刚冲进阴影,又飞了回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那人说道:“不要那么冲动嘛。”
斋九龙大喝一声:“杀了他!”
在他下达命令之前就已经有人出手了,这人就是佘约。
佘约身手敏捷,动作凌厉,手掌延伸出的念气刃直刺入侵者要害。然而仅一招过后,佘约就被这人一脚踹中头部,钉在了墙上!
其他人正欲进攻,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宛如脚底生根。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比恐怖的念气!
宛如冰冷刺骨的海水,宛如数九寒天的凛冽寒风,那寒意如同针扎,入骨入髓!
念气中透露出的恐怖杀气让这些杀人如麻的恶人感受到一阵地面塌陷般压迫感。
就像面对一只恐怖的念兽,所有人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动一下就会被吃掉!
佘约只挨了一击就几乎失去了意识。他满脸是血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如同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看来你们总算冷静下来了。”黑暗中的人影向前走了两步,烛光下露出了他的面孔,正是喜郞。
斋九龙虽然身为船长,但是他并没有见过他。他想发问,却不敢开口。
喜郞站在他们面前仅有几步之遥。弯弯的眯缝眼,脸上挂着笑容。
“你们不要怕,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如同安抚受到欺凌的后辈,喜郎语气平和,笑容和蔼,“我只是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就是不要在船上搞事。海里有很多吃人的海兽,一旦船翻了,大家都得死。”
说完他忽然弯腰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仿佛不是受他鞠躬,而是被他抽了一鞭子,无不浑身一颤。
“拜托了。”喜郞再次说道。他直起身盯着斋九龙,问:“船长大人?”
斋九龙一怔,缓缓张开嘴,深吸一口气说:“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喜郞转身离去。念气生成的墙壁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洞,当他穿过那堵墙后墙面又恢复了原状。
原本热闹的密室此时内鸦雀无声。
原本热情洋溢的人们一个个如丧考妣。
斋九龙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计划泄露了,就连自己的身份都暴露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希望你们别在船上搞事”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明白了经验丰富的丰寅他们为什么会失败。
这个人的实力他惹不起,但是任务失败的后果他同样也承担不起。
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烟袋,吸了一口后才发现烟已燃尽,烟锅已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