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仍然有些不忿,“可是我才是娘你的大儿子,却偏偏不能享受着韩府这荣华富贵的日子,我这心里自然不痛快!
而且你总是说对付韩宇对付韩宇,他不是每一次都化险为夷吗?你都出手多少次了?没有一次能成功!”
那韩赵氏面露阴狠,说道,“我告诉你,这一次他绝对逃不过!
我保证会按计划让他再也成不了这韩家的当家主人,而且还会受人指责!
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啊。”
那年轻男子不依不饶,“娘,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赵氏拧不过他,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他在这老宅子里也有几个忠心的人,我在前门正发落那几个人呢。
他刚一进门看见被发落的那几个人,一定会恼怒。
只要他对我提出不满,口出怨言,我就会假意上前阻拦,向他解释。
但是他在生气愤怒之时,说不定会抬起手臂。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撞我一下!
但是在外人看来,肯定是他直接把我推倒的!
然后我再把准备好的东西,只要身下出血,到时候他就百口莫辩了!
而这个时候老爷正好要出门。
只要看见这一幕,自然就会对韩宇大声斥责。
韩宇跟老爷爷之间的关系本身就不太好,老爷斥责于他,他自然会觉得冤枉反驳,老爷又岂会让他如愿?
到时候肯定会招呼人,将他按入祠堂,家法伺候。
到时候,我会让找好的大夫说我真的失去了孩子……
这件事不说也罢。
反正韩宇肯定会被关在家中至少几个月不能出门!
所以他也就别想参加什么考试,而且,还会落下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
那他自然也不能接任韩家家主的位置,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弟弟的了!
怎么样?娘这次准备的不错吧?”
年轻男子眼睛越来越亮,“所以韩家的一切,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韩赵氏得意洋洋,“不错,所以你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他很快就会从正门进来了,你快从这儿走,别耽误了我的大计划。”
年轻男子嬉皮笑脸地忽然伸手,扯下来赵氏身上带着的玉佩,“娘,这块玉佩挺好看,借我带两天。”
说完,他哼着小曲儿,往角门走,极为得意。
韩赵氏看他乖乖离开,赶紧转身就走,匆匆去做相应的安排。
韩宇隐藏在灌木丛中,眼看着赵氏已经离开,而这年轻男子正好打开角门,他立刻闪身出去,一把捂住了这年轻男子的口鼻,然后猛地把他推出了角门。
接着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角门慢慢的关上。
“来,捆住他!”
而车夫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帮着韩宇,按住了人,然后和他一起把这人弄到车厢里。
那年轻男子看到韩宇时,早已经魂飞魄散,再一想到他出现的时机,立刻脸色煞白。
韩宇仔细看着年轻男子的模样,心里早已经雪亮。
韩宇思索着,当年赵氏作为继室嫁过来的时候,也不过刚刚十八九岁,没想到当年就在外面已经有了孩子。
看来她是贪图韩府的富贵,才故意想方设法进来的,也不知道当年牵扯了多少人帮她隐瞒!
现如今她居然还设计着韩府的一切,想要留给她的这个大儿子。
韩宇真是佩服这女人的狠毒心计。
一直以来,韩赵氏把韩府上下都牢牢握在了手中,怪不得她敢这么大胆,天亮了才把这儿子送走,而且周围根本没有人。
要不是韩宇从角门走,根本不会发现这一点!
他这些年来在省城跟着祖母,从来没有理会过这边的事。
可是没想到,韩赵氏还一直惦记着他,要陷害他!
故意设计人把他叫来,居然还想到了这样的毒计。
如果他真的从正门进去,看到了被毒打的从小服侍他的老仆人,自然会问韩赵氏一个究竟。
而韩赵氏就会趁机设下毒计,这还真是一个蛇蝎妇人!
韩宇直接带着年轻人回到了正门,但是他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等到韩老爷即将要出门的时候,才自己进了门。
韩老爷看到韩宇,顿时一愣,“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韩宇道,“不是父亲叫我回来的吗?”
韩老爷一皱眉,看向身后不远处跟着的韩赵氏,“怎么?是你让宇儿回来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正在考试的关键时刻,谁也不能打扰他。”
韩赵氏还没有回答,忽然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韩老爷一皱眉,“怎么一大早就在责罚人呢?”
韩赵氏趁着这时候立刻说道,“老爷,是有几个不听话的下人,就是之前照顾宇儿的那几位老仆人,最近手脚不干净,所以我派人教训他们一下,然后把他们赶出去。”
韩老爷皱了下眉,“如果是小问题,把他们留下就行了!他们也是打小带着宇儿长大的,多少有些情分。”
韩赵氏却义正辞严的说,“老爷,这怎么能行呢?咱们韩府这么大,自然要有些规矩等,我敲断了他们的手脚,自然会把他们赶出去。”
说完她斜眼看着韩宇,就等着韩宇发怒生气呢!
没想到韩宇却冲韩老爷一作揖,“父亲,咱们府里的规矩,有什么不规矩的就要打断手脚吗?”
韩老爷点了点头,“咱们的家规家训你自然是清楚的。”
韩宇微笑,“那正好啊,刚才孩儿在外面的角门那逮到了一个年轻小厮,他手里有咱们府里的东西。
我觉得看着有些眼熟,说不定是他偷出来要拿出去卖的。
父亲,看看孩儿是不是认错了?”
韩老爷愣了一下。
韩赵氏有点懵。
韩老爷不敢置信,“什么?还有小厮敢偷府里的东西,人呢?让我看看他是谁,打断手脚,再丢到官府去!”
韩宇道,“孩儿常年不在家中,所以也不认得这人是谁,但他手里的东西却是千真万确是韩府的,我这就让人把他带进来!”
车夫和书童带着被绑好的年轻人进来,他的口中已经被塞住了棉布,所以什么话都说不了。
但是他身上的衣服确确实实是韩府的小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