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朵朵不死心,地图上,这里是一家大型的养牛场,平常养着两千多头牛。
可现在自己才发现三十三头,是不是其它山上还有?
空间里冻肉多,像这种新鲜的牛肉可没多少,还是再去找找呗,何况,她现在养着煤球,嘴又刁,新鲜肉可是越多越好!
她开着冲锋艇又往远处的一座大山驶去。
这一片也就剩这一座山了。
这座大山处处可见山体滑坡的惨状,到处是断枝残木和黄色的泥土巨石。乔朵朵围着山绕了一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从空间取出几架无人机。
这几架无人机对山上进行地毯式搜索,果然在一处林子里又看见了一群瘦骨嶙峋的黄牛。
见这群牛饿得在啃树叶树皮吃,自己如果不把它们收进空间,没几天也得饿死,因为能被啃食的树叶也不多了,剩下的也够不着。
去还是不去?
去呢,太危险,不去呢,那是大几十头本地黄牛啊。
乔朵朵指着视幕问煤球:“煤球啊煤球,这里好多牛排,你说咱们去不去抓点回来呢?”
动物对自然界的感知能力比人类强得多,它们能提前感知到灾难与危险。
因此问一问煤球很有必要。
煤球看了看屏幕里那么多牛,口水都流出来了,今天的牛排太好吃了,它还要吃,天天吃!
煤球汪汪叫了两声,也不废话,带头往山里头钻去。
煤球都敢走在前头,想必也没啥危险了。
乔朵朵忙把冲锋艇收进空间,留下无人机继续在天上监视山上各处的情况。
煤球走得小心翼翼,走一段路又停一下,乔朵朵更是如临大敌,连逃生球都准备好了。
好不容易来到牛群栖息的地方,乔朵朵拿出了电棒。
这群牛饿得有气无力,见有人来,连动都不想动,只盯着她哞哞叫。
乔朵朵举起手中的电棒,向牛群挥去,再一次感叹自己的空间为什么没有种田功能。
这些牛太瘦了,全是骨头,如果自己有种田空间就好了,保准将它们养得肥肥壮壮才杀来吃。
等到乔朵朵回到家,天早就黑了,外婆急得团团转,煤球冲上来,扯着曾智就往外走?
外婆一看就懂了:“曾智,朵儿东西多,快去下面接她。”
曾智忙下楼去接老大,煤球则蹭着外婆要吃的。
没一会儿,曾智扛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乔朵朵背着个大背包,扛着冲锋艇跟在后面,冲锋艇里面还有两大包东西。
打开袋子,全是牛肉,起码有三百多斤肉牛。
“煤球在山上发现一头牛,可惜瘦了点,我把能带来的都带回来了。阿智,这袋你拿去吃,别省,你那些火腿肠,卤蛋暂时少吃,我觉得你头发都少了许多,小心你那十几箱卤蛋火腿肠吃完就成了光头强。”
乔朵朵怕曾智不好意思拿,索性胡扯几句。
如果不是怕暴露空间,她还想多分他一些牛肉。
除去上辈子的缘故,这辈子没有他在家陪外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自己就不可能出去,更不可能找到这么多好东西。
曾智果然中计,忙去照镜子,又问外婆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掉得厉害?
外婆自然配合乔朵朵的话,曾智这个孩子真没话说,嘴巴甜,又细心,眼中又有活儿。
曾智难道不知道吃那些垃圾食品的危害吗?他只是没钱囤太贵的东西。
曾智逗了逗煤球,带着自己那包牛肉回屋睡觉去了。
乔朵朵笑眯眯的告诉外婆,今天收获满满,一共得了一百一十六头黄牛,八十多头野猪。
“这么多?”
外婆没想到朵儿上一趟山,简直像进养殖场拉货一般,很是高兴。
“明天咱们做牛肉馅饺子和包子吃。”外婆笑眯眯的小声道:“你最喜欢吃我做的牛肉馅大包子了。”
煤球见乔朵朵和外婆说完话,按捺不住,围着乔朵朵团团转。
外婆吃惊:“才出去一天,就这么粘你了?你给它灌了什么迷魂汤?”
乔朵朵很清醒:“它这是向我讨债呢。”
乔朵朵不是那种食言的人,马上从空间拿出四个帝王蟹,用大锅蒸了,你一个我一个,和煤球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外婆怕积食,不肯吃。
煤球为了帝王蟹,暂时与乔朵朵交好。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跑去外婆的房间,连客厅都不肯待。
和外婆在一起,安全感十足。
……
这一夜,9号楼很多人都失眠了。
有人高兴,有人嫉恨。
今儿木爸,朱正阳,姜广涛和他妹夫几个开着冲锋艇搞运输,挣得盆满钵满。
9号楼住了不少亲朋好友,但相爱容易相处难,恋人之间尚且如此,何况几个家庭。
几家人住一起,缺衣少食,日子久了,主家也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有许多人便来去找朱正阳几个,送他们去避难所。
当然了,不白送,给报酬,报酬不是粮食就是金子。
除了去避难所的,又有人去找爸妈的,找前夫的。
前面提到的那个单身女领导就背着行李找前夫去了,而死了的那个谢阿姨媳妇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楼上的杨颜家来了杨颜的爸妈和弟弟。他们还亲切的问候了一番渣男和小三,把渣男养好一点点的腿又打断了。小三也被杨母薅了几大把头发,满嘴生殖器的骂了半天。
小三为那天的行为后悔得要死,觉渣男更是恨她入骨,可两人无处可去,只能凑合着在楼梯间住,往日的恩爱荡然无存,两看生厌。
姜广涛和柳眉分一艘船,但柳眉不出工,他回来之后把该给柳眉的那一份租金给了柳眉。
这引起胡友梅小女儿的不满,觉得姐夫不该把粮食和金子分给别人。刚抱怨几句,姜广涛就提出要带着妻儿去搬避难所。
胡友梅小女儿马上住了嘴。
再啰哩啰嗦,姐姐姐夫搬走了,自家那个没用的是一点儿也靠不住。
姜广涛自从杀了人之后,说话做事越来越果断,没半点以前窝窝囊囊的样子。
而胡友梅呢,以前小女婿那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对这个又老实又挣不了钱的大女婿实在瞧不上。
但昨夜大女婿不光砍回来这么多柴,得了半只船,还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之后,又冲去印家帮她出了气,打了印启军那死小子几下,躺在病床上的她,看大女婿越是看越中意。
还是咱华国男人爷们,靠得住。
而在嫉恨的人当中,除了印母,就是刘兰。
刘兰昨晚挑拨没成功,反而看着乔朵朵大发雌威,把跳出来争当出头鸟的印家兄弟俩打得那叫一个惨。
当时她吓得个半死,遁入人群中当鹌鹑,可心中的恨止都止不住。
今天,朱家木家胡家大赚特赚,明天又有人包船去砍树,又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一天,她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烦躁的转过脸,就见儿子在那儿沉思不语。
第二天,乔朵朵和煤球仍然早早出发去了狮子峰。
胡兰则一脸惶恐的跑到唐奶奶家,说儿子孙俊肚子疼,在床上打滚,求她去看看。
唐奶奶推脱不得,只能去了。九号楼只有她一个人算半个医生,她不去谁去。
还在楼梯口呢,就听到孙俊的呻吟声。
进了屋,孙俊满头大汗,满脸通红,果真在床上满床打滚。
痛得这么厉害,不是阑尾炎就是结石。
唐奶奶按了按肚子,又问了问痛的部位,大致诊断出是急性阑尾炎。
急性阑尾炎不一定非要做手术,但是,一旦消炎不成功,变成化脓性阑尾炎,那是要死人的。
这种病不是她这半吊子水平能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
要是不去医院,那后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刘兰扑通一声就给唐奶奶跪下了,声泪俱下的求唐奶奶救救孙俊的命,她年过半百,就这根独苗,如果孙俊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就不活了。
唐奶奶见刘兰这疯颠的样子,越发不敢乱给药。
这吃好了倒没事,这万一吃出个好歹来,瞧刘兰这疯狂劲儿,自己得给她儿子陪葬。
天灾虽然很难过,但唐奶奶暂时没想死。
她坚持让孙俊上医院,说自己只是个退休的护士,让她看这病就是强人所难,你再求也没用,就算医生也不能包治百病。
唐奶奶不肯治,也治不了。刘兰一路哭嚎着来到16楼,跪在朱楼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朱正阳开船送孙俊去医院。
胡兰老公老孙睡得正香,就听见儿子大声叫痛,满床打滚,然后唐奶奶说很有可能是急性阑尾炎,让他赶快带儿子去医院。
老婆哭天喊地去求人,他抱着半袋米跟在后面跑。
见到朱楼长,他急得说不出话,只晓得把那半袋米往朱楼长怀里塞,嘴里喃喃的叫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朱楼长虽然对昨晚刘兰挑拨浇油的行为很恼火,但现在人命关天,真做不到见死不救。
朱楼长叫来木爸商量了一下,都是街坊邻居,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木爸也不可能不答应,何况人家给足了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