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是你走向了这条道路。”
“你应该不难想到。”
“果然,那些贵族真是擅长玩弄人心啊,竟派我的弟子来干这种事……你真的甘心?”
“鹰犬不该质疑其主,你便是因为质疑而沦落至此,而我不会。”
“这样么……我明白了,伽贺利。那便手里见真章吧!”斯傅塔利瞬间暴起,握住腰间的横刀直接对右方来上一记极快的拔刀斩。
虽然刀是好刀,也是他以往最熟悉的刀,却斩空了。
“西芙塔利,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明明真正的武器是横刀,却摒弃横刀之法转练直刀……”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西芙塔利心中一惊,侧头以毫厘之差躲过那名为伽贺利的黑袍女子的斩击。
“多么可笑,你将最好的伪装用在了最亲近的人身上。你的名字、武器乃至性别都被你藏得如此之好……”
“你到底知道多少!”
西芙塔利侧刀转身,利用足部发力迅速向贺利腰部斩去。
但是伽贺利的反应速度明显要高上西芙塔利一大截,只见压低身体的她一个横踢扫过,瞬间破坏了西芙塔利的身体的身体平衡,同时也从侧面脱困。
“我与你不同!身为主人的鹰犬,怎么可能不培养自己的爪牙?”伽贺利攻击转斩为刺,比之前的攻势更快。
深知躲不过这一刺的西芙塔利也只能连开数枪将这刺击尽量打偏。只不过这种行为也明显激怒了这名为“贺利”的黑袍人。
刀子穿肾而过,再一横向切出,给西芙塔利身体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
这种巨大的疼痛显然是西芙塔利无法承受的,她的身体疼得颤抖,连脚步都逐渐不稳。
但这反而激起了伽贺利的杀欲,毫不犹豫又给她的另外半边肾脏来了相同一下。
失去子弹的拦截,她的攻击更加精准。比先前更加巨大的豁口出现在了西芙塔利的另一边,几乎削掉她另一个肾脏。
这两击迅速消灭了西芙塔利的反抗能力,看着她跪在血泊颤颤巍巍的样子,伽贺利不禁发笑。
“哈哈……很痛苦吧。这种伤势必死无疑,不过我不会让您如此愉快的死去哦~想想您刚才做了什么吧……”
伽贺利夺过西芙塔利的横刀,将其插于地面。看着对方捂着伤口,低头沉默颤抖的样子,她感觉格外的愉悦。
“你说我是您弟子的时候,我并没反驳,想来也是给足了您尊重。而您呢?赴死之志算一个,疏忽技艺算一个,连这种不入眼的耍聪明的玩具都敢拿出手……您可真敢呐。辱我至此!您最好别这么快死了。”面露狞笑,这名紫瞳黑袍人将半跪的西芙塔利彻底放倒,让其仰视着她。
“啊……很痛苦吧。想来精通给他人带来痛苦的您——一定从未体验过如此苦楚吧!真是美妙绝伦的表情,扭曲、挣扎、脱力,让人如此愉悦!想来当年我的父母在你面前也是这番表情吧!哈哈~令人慨叹!令人赞叹!”她吮吸着西芙塔利流淌的鲜血,撕咬其破碎的肉块,再不住地欣赏其无助的表情。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这种厌恶的无力感、这种愤怒的绝望,我简直在梦中祈祷了上千遍!如今总算让我在现实中品尝——这简直比连续糕朝上十遍还要爽!我简直要为此兴奋的失去理智!不过……还差几步……先让我撕碎你引以为豪的伪装!”
看不清的两刀斩下,西芙塔利只是身上多出两道从脖子延伸到脚跟的浅痕,一开始她还很疑惑,因为这并没有击破她的伪装。不过……显然她低估了这位“弟子”的疯魔。
只见她将十指灌入其中,多年狩猎经验的西芙塔利当场就意识到对方想要干什么……
“不……你不能……”她的声音发颤。
“哦~熟悉这种感觉啦?马上就给你带来全新的体验!简直没有比这更加美妙的反侦查……”
撕拉一声……
“无论你的外表怎么伪装、怎么改变,你的内在永远不会变!你男装这么久,混在男人堆里的这半年想来非常爽吧…………啧!竟还是个没出息的处……连我都不如,真是失望透顶!”
“你这个……疯魔……”西芙塔利自觉没有生还的余念,模糊的视线之中全是这个疯子沾满鲜血的扭曲的脸……所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咬破舌下的毒囊自尽。
不过这么明显的小动作怎么可能不被入阶的贺利发现。锋利的刀刃差点将舌头连同毒囊与牙齿一同挑飞。
“你不会以为这种小把戏也会奏效吧……我吞食这么多敌人获得的实力早已超越过去的你。而你将是下一个”她继续撕咬着,发出恐怖的咀嚼声。
而她的唾液似乎也被改造,让西芙塔利更加痛苦,更加难以昏厥。
“啊……我会给你远超于那些家伙的‘额外’享受!你将会以最原始的感官体验到我与您齿骨相磨的快感!我是主人最忠诚的鹰犬——绝对比任何秃鹫都吃得干净~”
哀嚎、咀嚼、吞咽声此起彼伏。
而人的体力终有极限,被啃得几乎只剩骨架的西芙塔利睁着浑浊的双眼失去了意识,但啃上瘾的鹰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直到一道超音速的金属矛从云端刺下。
感应到其威势的伽贺利立马调转方向,以最卑微的方式朝着那道矛跪服。
此时蓝色女子的相貌
“哈,抱歉啊。嗯……小狗还是小鸡来着?我不小心把标枪投歪了呢~歪得——真——远~”一名穿着篮色修身铠甲的女子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感受到其与金属矛如出一辙的感觉,贺利连忙扯下黑袍,显露其残破的角与毫无防护的躯体,以五体投地的方式朝着来者跪服。
“不知是哪家主人,小犬未能夹道相迎,还望恕罪……”
“哦!看来是小狗啊。没事没事儿我就是来找矛的……诶!?你的脸怎么这么脏啊?不像是「家犬」哦……”
听闻此言,伽贺利全身一颤,连忙颤声回答道:“小犬绝对是家犬,有犬牌的有犬牌的……”
说着便要掰开什么东西,但是这种行为明显使对面那名蓝发女子非常不喜,只见她狠狠地皱了皱眉,捏住鼻子,似乎准备忍受什么难闻恶臭。
伽贺利连忙停住了动作,再次以五体跪服之姿跪在了地上。这次她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生怕引起这位贵族模样的女子生气。
“你有一个令人恶心,催人呕吐,使人厌恶的主人。我呢,喜欢拴着链子的狗,最好再干净一点……”说着,丝毫不询问对方的意见,直接用水魔法将冷水不停地从半空往伽贺利身上冲下。
感受着冰冷刺骨的水,伽贺利强忍着想要打冷战、想要逃离的冲动。对方刚才随意使用魔法的行为无疑让她更加确认其贵族的身份。
虽然,在她感受到金属矛的威能与那副铠甲之后便已经确认就是了……
“嗯……差不多可以了。”
这刺骨冷水差点没冲掉伽贺利的皮。
还没等她缓口气……那名贵族又开口了
“话说小狗哦,你之前的行为其实我都看到啰~弄得我都想来串狗肉烧烤了……你看看,这金属矛是不是很适合拿来做烧烤啊~”
伽贺利这是才算是真正地从头凉到脚趾尖。身心皆凉的她已经有些顾不上之前的忌讳了。
“您……您是说我吗?”
“嗯」难不成……”
“请恕小奴斗胆,那边那个不知……”伽贺利指了指,贵族女子看到她指的方向,不禁大怒。
“你竟然想用你啃剩的玩意儿来恶心我,真该死啊!你自己上去,别让我动手!”
伽贺利浑身一软,不断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的!我不该的……大人求您了,换一种方法吧!我会死的!会死的啊——”
“快——动——手!”
听闻此言,伽贺利心一横,直接拿起自己的刀往左手一砍……
“啊——”
虽然很痛,但仍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她用右手将其串在金属枪上。蓝发贵族盯着她,良久不语。
“你是否误解了什么?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咱家的科技?如果连这种事儿都办不好,这种狗还有必要养吗?”
伽贺利看着蓝发贵族那不容质疑的姿态。只能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