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故人和新街 买个表
    已经是入秋的天气，女孩却还是穿着露肩的黑色小吊带，只在外面裹了一件披风式的小衫，透着晶亮的锁骨和露出一点点的滑腻小狗，若隐若现之间，心机尽显。
    她的下半身则是小短裙+黑丝的搭配，腿不算特别长，但胜在匀称笔直，有了高跟鞋和透亮丝袜的加持，外加她行走间扭腰的小动作，那股子妖娆的味儿，就快要溢出了屏幕来。
    平心而论，仅从颜值来说，这个女孩也就是比王颖强一点点，和姜沫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甚至疆省妹子cindy的五官都比她要好看不少。
    但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水灵灵的“骚气”，却反而让一直都老老实实坐着的杰哥看直了眼。
    对于姜沫这样的女人，你会生出憧憬，但憧憬里面也总会伴随着自卑，但看到这个女孩，你却只会生出野心和欲望，想把她按翻在地，狠狠的那啥她。
    dj，江沐白。
    周望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多少有点意外。
    上次夜店之后，他也加了对方的微信，不过很少联系……主要是周望没有回复过她。
    现在看到她跟在另外一个青年身边，周望莫名有一丝丝不舒服，当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态的时候，不禁有些好笑。
    不过是萍水一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心理？
    只能说，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了……
    “哟，几个弟弟妹妹都在啊！”
    走在最前面长相还算过得去、一身lv大logo的青年，一开口就是正宗的北都腔调——
    这就是周望讨厌lv的原因，不管这个叫王飞宇的青年真实性格是怎样的，因为这一身衣服，那种浮夸的感觉直接就来了。
    在几人走进来的时候，除了周望和姜沫依旧端坐，跃跃、杰哥以及cindy都下意识站了起来。
    “姜学妹，听说你的独奏表演入选国庆晚会了，恭喜啊！”
    王飞宇率先看向了姜沫，眼神里透着隐含的热切。
    “嗯。”
    姜沫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新朋友是谁啊，小颖，介绍一下呗！”
    王飞宇也不尴尬，只是眼神一转，落在了周望身上，笑呵呵的冲王颖说道。
    他的用词也很有意思，他肯定是知道周望和姜沫的真实关系的，却来了一句“新朋友”，也不知道是要否定什么。
    “周望……姜沫的老公。”
    王飞宇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才干笑道：
    “哈哈哈，哥们儿你说话有点意思啊！”
    随即他隐晦而快速的打量了一眼周望，在看到周望手腕上的iwc运动腕表的时候，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主动朝周望伸出了手。
    “王飞宇，北都人，哥们儿之后在北都有啥事儿，尽管找我！”
    他的手腕轻轻抖落，黑色表盘、红绿表环的劳力士可乐圈，在晨曦之中闪动着显眼的光芒。
    没记错的话，这款表的行情价大概十来万……
    周望眼神一瞥，伸手和对方轻轻一握，笑道：“行，那我提前说声谢谢了。”
    “害，小事！”
    “这位，我朋友曲颉，你们叫他曲少就行了，家里做大生意的，还有他女朋友，江沐白……咦，小白，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那个叫曲颉的青年只是随意冲众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也不关心众人的姓名，眼神只在姜沫身上停留了一下，就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至于还愣在门口的江沐白，听到王飞宇诧异的声音才如梦初醒，她的步伐突然变得有些局促，迟疑着走了过来。
    “你们好……”
    “小白可是大网红，网络上的粉丝好几百万，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王飞宇又随口说了一句。
    “我认识……那个，我关注过你的账号。”
    让包括周望在内的几人都有些诧异的是，别人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杰哥略显激动的站了起来，当众人眼神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
    正常情况下，遇见这种野生的“粉丝”，出于长久以来的习惯，江沐白还是会表现出一些亲切的，但此时她哪有心思顾及这些，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某个男人身上瞥。
    一进门看到周望的时候，她远比周望更错愕。
    关于周望，江沐白的观感是比较复杂的。
    她自己是一个许多人眼里，不那么洁身自好的女生，但其实真要说乱，也没有乱到哪去，或者说，也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资格和她乱一乱的……尤其是成名之后。
    而周望，简直是她对于择偶的梦幻模版了。
    有钱，帅气，沉稳……还粗暴又鲁莽。
    或者说，没那么想结婚的江沐白，就算是给这样的男人当三也是乐意的。
    但她也有自知之明，给周望发了几次暗示性比较明显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之后，她也就死心了。
    现在骤然见到周望，江沐白惊喜之余又有些不安，因为她是把自己最xj的一面展现过给周望的，她也没那么了解周望，并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给她什么难堪。
    好在周望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和她认识的样子，在王飞宇介绍的时候，只是冲她淡笑着点了点头，江沐白也就安定了不少。
    但随即江沐白又不自觉因为周望陌生的态度有些失落，可偷瞄了一眼周望旁边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江沐白心底叹了口气，生出了一些自卑的同时，又很能理解周望。
    “都赶紧坐吧，小颖，菜点了没，再去催一下服务员，麻溜的，都饿得不行了……”
    这时候，王飞宇很自然的就占据主位，招呼了起来。
    众人纷纷落座，随着王颖又催了一下，服务员也终于开始上菜。
    带着小烟囱的大铜锅往中间一架，一碟碟鲜切的牛肉、牛肚上桌，每人一个小蘸料盘子，里面有麻酱、葱花、干辣椒、香菜以及蒜瓣等等。
    姜沫略显笨拙的帮周望涮了一片肉，周望带着好奇的心理，尝试了一下北方的特色麻酱，随即面色就有点扭曲……
    怎么说呢，味道很难评。
    反正对于吃惯了辣酱的他来说，有点不好下口。
    这种纯粹是地域差异带来的基因上的口味不调，吃不来就是吃不来，就像北方人吃到鱼熏草也会想吐一样，周望也不能克服。
    没办法，周望只好又找服务员要了香油和小米辣，自制了一个油碟，这才重新找到了一点感觉。
    只是肉一入口，味道是差不多了，但又感觉哪里差了点意思……
    “怎么了，周望，是吃不惯吗？”
    一直留意着周望反应的王颖，注意到周望皱了下眉头，就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挺好吃的，刚才只是咬到舌头了……”
    周望回过神来，笑着回了一句。
    他那一下皱眉，其实是因为肉质的问题，纯生理上的反应，倒不是周望故意的。
    对于已经吃惯了高品质牛肉的周望来说，其他也还好，但那种半人工的肥牛片，是真的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
    哎，只能说由奢入俭难，老子的嘴巴也是叼了啊！
    不过这种人均百来块的大众餐厅，还指望吃和牛吗……
    自我调节了一下，周望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然而周望只是想想，但有人却是真的yue了。
    “噗！”
    只见那个叫曲颉的青年就直接把嘴里的肉给吐了，随即皱眉道：“这肉也太难吃了吧……”
    见状，王颖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尴尬，王飞宇却只是附和着哈哈笑道：
    “几十块一盘的牛肉，曲少你肯定吃不惯，小颖，你去叫一下服务员，我重新点几个菜！”
    “我去吧，其实我也不太想吃这种涮肉，是感觉不太健康的样子……”
    王颖还没动作，跃跃已经积极的站起身来，跑到包间门口叫来了服务员。
    “虾应该没问题，来个油焖大虾，炒个腰子，再炒点有机蔬菜怎么样？”
    “你看着弄……小白，你也别吃这牛肉了，不好意思，我是没想到吃饭的地点这么寒碜，不然应该带你换个地方吃的。”
    曲颉摇了摇头，先笑着对江沐白说了一句，随即又瞥了一眼周望，“听说是你为了给女朋友庆祝请的饭，兄弟，这种时候不用这么节省吧？”
    “那个，吃饭的地方是……”
    尴尬不已的王颖刚想出声，却被周望伸手拦住了。
    他笑道：“也没那么差吧，好歹是五六十一盘的牛肉，除了这个肥牛片不好说，其他还是挺新鲜的。”
    “兄弟，那只能说你是真没吃过什么好肉啊……”
    “算了算了，曲少你也少说两句，有些东西是受限于认知的嘛……这样，我看这家餐厅至少还有是有茅子的，既然这顿饭是为了帮姜师妹庆祝，开两瓶茅子得了，大家都喝点儿！”
    “不好意思，我白天不喝酒。”
    周望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拒绝。
    “不是吧，哥们儿，又不是下午要上班，喝一点有什么关系？”
    王飞宇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放心，今天这顿我来请，毕竟我和姜师妹也是朋友……”
    “不是。”
    王飞宇话还没说完，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姜沫，忽的轻轻开口。
    “不至于吧，姜师妹，我们好歹也见过这么多次了……”
    敢情自己在姜沫面前晃荡了那么多次，人家根本就不记得。
    说不下去的王飞宇只能转向其他人，“你们喝吗？”
    “我们也不喝……”
    王颖和cindy赶紧摆手，只有跃跃说自己白酒不行，但其他都可以。
    王飞宇见状也只能作罢，又点了一壶玉米汁就摆手让服务员离开，这时候跃跃见气氛有点尴尬，就主动笑道：
    “王师兄，之前听你说，晚上我们要去演出的餐厅投资了上千万哎，是真的吗？”
    “那你不该问我，喏，股东之一就坐在这里呢……”
    说着，王飞宇下巴努了努一旁的曲颉。
    “啊，那个餐厅就是曲少投资的吗？”
    跃跃赶紧惊讶的看了过去。
    “小打小闹。”
    曲颉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哈哈，两三千万的投资还叫小打小闹的话，那大部分公司都只能叫做小作坊了。”
    王飞宇笑道，“背后是强盛地产，你手里又有音节跳动的资源，这个餐厅一旦做成连锁，能撬动的可就不仅仅是千万级的资金了……”
    不得不说，北都人就是能吹，由此展开，王飞宇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一直到服务员把加的菜都送来了，他都还在侃。
    其实除了偶尔有点想笑的周望之外，其他人都是听不懂的，只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音节跳动就不用说了，地球人基本都知道的庞然大物，至于王飞宇口中的“强盛地产”，则是北都本地知名的地产公司之一。
    别人不清楚，但本地人的跃跃却一直在那惊叹，似乎对于强盛地产有不少了解。
    “那个，周望，对不起啊……”
    在王飞宇搂着杰哥不断吹牛逼的时候，王颖记挂着刚才因为曲颉引发的不愉快，还莫名的波及到了周望，又赶紧低声和周望道歉。
    “真没事，我还觉得这顿饭吃的挺有意思的。”
    周望轻轻一笑。
    虽然王颖听不懂，但能看出周望是真的不在意，她也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加油哦，周望，我觉得以你的气度，以后肯定也能做好几千万的生意……我看人很准的！”
    想了想，王颖还小声冲周望鼓励了一句，并且握了握拳，以示自己是认真的。
    “那借你吉言了。”
    周望笑着拿起桌上的果汁和她碰了碰。
    虽然跃跃不太讨喜，但有她在的好处，就是她替其他人承受了王飞宇的讨嫌，周望已经从王颖口中得知，今晚上的商演他们乐队可以拿到两万的出场费，就算平分每个人也最少有四千块，对于学生党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笔巨款。
    这也是一听说王飞宇要来，王颖不好拒绝的主要原因。
    跃跃、张杰在和王飞宇聊天，本来就不想融入的曲颉则一直在和江沐白说笑，只是江沐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至于周望则拉着姜沫的手，和王颖聊聊音乐，又和cindy聊聊疆省的风土人情，还算悠闲自在……
    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一两点终于结束，众人下了楼，在前台结账的时候，周望先一步掏出手机付了款。
    这种大众餐厅确实不贵，近十个人也就吃了九百来块，应该是东北人的老板还给主动打了八折，又送了几罐饮料。
    本来想和周望抢着结账的王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又开口道：“那我把我们那一份a给沫沫吧……”
    “不用了，本来就该我请的。”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沫沫的男朋友，但我们也是沫沫的伙伴啊，为她庆祝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们来之前就说好的，所以沫沫，你一定要收下。”王颖很是认真的说道。
    姜沫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就看向了周望，周望略一思索，就点点头，示意姜沫把转账收了。
    “还真好意思……”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嗤笑声，只是几人看过去的时候，曲颉和王飞宇都没看这边，好像就是他们自己在闲聊一样，仿佛那句话只是无意。
    “你们……”
    王颖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被一旁的跃跃拉住了。
    至于周望，更是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就陪着姜沫去洗手间了。
    ……
    “你在等我？”
    “周总，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说着，江沐白还看了一眼女厕所的方向，“那个……要不要换个地方？”
    “没事，就在这里说吧。”
    周望知道她是在替自己考虑，就摇了摇头。
    江沐白点点头，“我，我就是想为上次解约的事情谢谢你……”
    “如果是这个的话，我看到你的微信了，你没必要专门又跑来和我说一遍。”
    周望一边洗着手一边随口回应道。
    “也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刚才，你没让我难堪，也得谢谢你……”
    “我为什么要让你难堪，上次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提的话我说不定都忘了。”
    江沐白闻言不由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一瞬间的黯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那个，其实我和他们两个也没那么熟……”
    周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沐白，不太确定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但还是好奇的问道：“可我不是听王飞宇介绍说，你是那个曲颉的女朋友吗？”
    “不是啦，王飞宇是我之前在猫咪音乐的时候认识的，他爸爸是其中一个股东，至于曲颉，是通过他介绍，这几天才认识的，因为我现在不是自己做工作室嘛，需要疏通一些音节跳动的关系，曲颉能在这方面帮我……”
    江沐白语速很快，解释的也很仔细，“他倒是的确在追我来着，不过我还没同意。”
    “这样吗？”周望恍然，随即笑了笑，“那你得慎重一点，我看他挺像个玩咖的……唔，好像我也不能这么评价别人，毕竟你是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的。”
    周望说到一半，又摇摇头改了口。
    江沐白被逗得“噗嗤”一笑，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周望，“你要单说那方面的话，那男人里面肯定没有‘好人’，但我还是相信，无论从哪个角度，周总您才是最优秀的。”
    周望失笑，关掉水龙头之后却发现墙上的卫生纸用完了，他左右看看，正准备随便甩甩手的时候，江沐白走了过来，拉起周望的手就在自己的裙摆上擦了擦。
    不得不说，这位妹妹的确是够大胆，她穿的是超短裙，但里面却没有安全裤，当裙摆被提起的时候，黑色连裤袜的尽头也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中间有颗草莓图案的小pants，就这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周望的视线之中。
    见周望有点走神，帮他擦干了手掌的江沐白咬着嘴唇，吃吃一笑之后凑到周望耳边，轻声道：“我这两天住在王府酒店，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是什么事需要帮忙？”
    面对如此赤果的暗示，想起上次的经历，周望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这次没有。”
    江沐白却是摇头，继续用那带着点甜腻的嗓音悄悄说道：“就是单纯的想被你……*”
    在周望呼吸一滞的时候，江沐白整理了一下裙摆，又水汪汪的看了一眼周望，随即就扭着小腰走了。
    ……
    周望和姜沫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王颖等人都等在路边，包括王飞宇等三人也没有走，正在旁边说说笑笑。
    看到周望二人，王颖先迎了过来，询问道：“周望，沫沫，你们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周望看了看时间，随即摇头，“现在都两点多了，你们不是五点就得到餐厅那边签到吗，感觉也来不及做什么了。”
    “那要不要就一起在附近逛逛？”
    王颖提议道：“周望你不是昨晚才到的北都吗，应该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吧，旁边是西单，再往前走就是前门大街、王府井那一片商业区，白天还挺繁华的，刚好cindy他们都要买点东西……”
    “行，我没意见，不过他们三个也要去吗？”
    周望说着，看了一眼王飞宇等三人。
    “嗯，好像是那个曲少，也要买什么礼物送给江沐白，就说和我们一起了，你要是介意的话，那……”
    王颖难为情的说道。
    周望大概知道她的为难，毕竟他们是不好得罪王飞宇的，而他们晚上演出的餐厅，曲颉又刚好是股东。
    “没事，一起去吧，逛街也没说非要扎堆走吧？”
    周望笑了笑说道。
    “那行，我和他们说一声……”
    王颖再次感激的看了看周望，转身去招呼其他人。
    ……
    下午三点。
    在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头，周望牵着姜沫的手穿梭而过。
    他也没想到一天过去了，自己依旧徘徊在王府井。
    但身边的人不一样了，心境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男孩子还是要多谈几段恋爱，这世界上的风景有限，但身边的人可以无限。
    一行人无形之中分化成了三个群体，王颖、cindy和杰哥走到一起，还时不时的会互相拍个照，跃跃则是和王飞宇等三人凑到了一块儿，但可能她自己不自知，但落在别人眼里，她明显是有点格格不入的。
    周望则拉着姜沫走在最后，此时三拨人各自隔了五六米，说是一起，但也等于周望自己在带着姜沫逛街了，和他的预期相符，所以他觉得还不错。
    中途王飞宇试图过来找周望搭了几次话，但周望的态度明显比吃饭的时候冷淡了不少，王飞宇也不好继续纠缠。
    “哇，曲少说的是真的吗，那江姐姐你也太幸福了吧！”
    走到王府井商业区某个位置的时候，最前面的王飞宇等人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周望就听见了跃跃夸张的叫声。
    本来周望不想理会，但见王颖等人也靠了过去，而且看王飞宇的样子，似乎也在等两人，他只好带着姜沫靠近了一些。
    王飞宇的确是在刻意等他们，直到周望也走近的时候，他才笑着指了指身后的门头：
    “我们要在这里提点东西，一起进去看看吧？”
    周望抬头，才注意到他身后居然是一家劳力士的专卖店，装潢大气的门头上，金色的皇冠熠熠生辉，下方刻着“rolex”的英文字母。
    “宇哥，你们是要买劳力士？”
    王颖和cindy明显不太懂这些，略有茫然，只有作为男孩子略知一二的杰哥惊讶的问道。
    英文两个女孩看不懂，但一听“劳力士”这三个字，她们也有了点印象。
    “这个牌子很贵吧？”
    王颖好奇的问道。
    “岂止是贵，这个牌子是表中王者好吗？”
    明显知道更多的跃跃笑道，“刚才我就是因为听曲少说，他要送小白姐一块劳力士，所以我才会羡慕到叫出声的……王颖，你猜猜曲少要送的表多少钱？”
    “多少钱？”王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六七万呢！”
    “这么贵啊？”
    王颖果然被吓了一跳，cindy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她们还是涉世未深的学生，再加上自身的家庭出身，当听说一块表就是她们两年生活费的时候，多少都有点震撼。
    “六七万也不算什么很贵的表，还有一点跃跃你说错了，劳力士也不是表中王者，只能算金字塔前列，真正的表中王者是百达翡丽，不过那个有购买门槛，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的……”
    王飞宇笑着摆了摆手，顺便纠正了一下跃跃的说辞。
    曲颉也呵呵笑着接了一句：“六七万在劳力士确实只算入门，不过劳力士的现货一直很少，仓促之下也只能订到这一款，买来算是给小白补个见面礼了……喏，你们宇哥才是正经来提表的，他订的‘余文乐’到了，我也只是陪客。”
    “余文乐不是个明星吗，和劳力士又有什么关系？”
    王颖更懵了。
    “是劳力士有一块表叫做‘余文乐’，不是官方的说法，只是大家通常这么叫而已，就像我手上这款‘可乐圈’一样，只是一个外号。”
    王飞宇适时的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
    周望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想笑场，这曲颉之前吃饭的时候都是高傲模样，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懂得当一下捧哏，好让王飞宇能自然的装个逼，这两人倒是真的好兄弟……
    “宇哥，这表又得多少钱啊？”
    张杰看了一眼，有些羡慕的问道。
    “我手上这‘可乐圈’还好，加价买的话十来万吧，至于我刚订的这款‘余文乐’要贵一点，三四十万吧……”
    王飞宇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果然再次让王颖、张杰等人呆了一下。
    如果说几万的表他们只是觉得奢侈，那几十万的表，就真的有点超出他们的认知了。
    那都能在小县城买一套房了吧……
    见张杰明显露出了向往的表情，王飞宇又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也能买得起劳力士的。”
    “宇哥，我有自知之明的，劳力士我不敢想……”
    张杰赶紧摆手。
    “害，表的品牌那么多，够不到劳力士，可以想想别的嘛，比如周望戴的那个万国表，均价两三万而已，你努力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哇，周望你的表也这么贵吗？”
    王颖和cindy又惊讶的看向周望。
    不过可能是因为已经被劳力士的“天价”震撼过一次，外加周望也穿着大几千的鞋子，她们竟然又觉得还好了。
    “万国有便宜的也有贵的，我这个还行。”
    周望对此只是一笑。
    一旁的王飞宇撇了撇嘴，什么叫“有贵的”和“我这个还行”，区区万国，能贵到哪去？
    对于周望强行挽尊的行为他很是不屑，只是看到旁边毫无反应，甚至表情似乎有些游离的姜沫，王飞宇又不禁一阵泄气。
    他搁这强行装了一波，似乎还是没有引起对方的任何兴趣。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难追的女生，周望当初到底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
    他都想花点咨询费问一下周望了，如果可能的话。
    “走呗，一起进去看看？”
    很快重新提起精神的王飞宇再次提议道。
    “我和沫沫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周望摇头。
    “那……我们也不去了吧，cindy要去买声卡，正好我陪她去看一看，宇哥你们买你们的，等会我们再一起过去餐厅那边。”
    王颖迟疑了一下，也赶紧说道。
    王飞宇又一阵劝说，直到旁边的曲颉也烦了，他才勉强笑着点头，“那行吧，一会儿见。”
    王飞宇、曲颉、江沐白以及跃跃一起进入了劳力士，杰哥犹豫了一会，终归是抵挡不住向往和好奇，也跟了进去。
    王颖此时才松了口气，嘀咕道：“谁会对炫富感兴趣嘛，毕竟又不是我炫给你们看……”
    周望为之莞尔，cindy也窃笑了起来。
    王颖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跳过了这个话题，问周望道：“那周望，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去买声卡吗？”
    “算了，我刚好想起来我也要买点东西……我记得刚才你说，这里离前门大街不远是吧？”
    周望问道。
    “是的，穿过广场就是前门大街了……哎，刚好我们也要去那边，你有具体的地址吗？”
    “稍等。”
    周望掏出手机搜了一下，随即将手机屏幕展示给了王颖，“我要去这里，你看看顺路的话我们就一起。”
    “我看一眼哈！”
    王颖凑了过来，念道：“前门东大街23号1号楼……咦，你买东西的地址这么精准的吗，哈哈哈，看方向应该是顺路的，不过‘百达翡丽源邸’是什么鬼名字啊？”
    王颖刚重复完就是一愣，因为她莫名觉得其中有几个字很耳熟，好像刚在哪里听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