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快步追上夜溟,正欲开口说话,却在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不远处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楚渊神君和那个凡女姜婉柔,站在一家首饰铺前,挑选首饰。
楚渊神君一身白衣胜雪,清冷如冰山的面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更显俊逸非凡。
他低头为姜婉柔挑选发簪,眼中满是温柔宠溺。
那是原主从未见过的温柔。
姜婉柔则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楚渊神君的身旁,一脸甜蜜。
“婉柔,这个发簪为夫看挺别致的,你可喜欢?”
楚渊神君把一枚精致的桃花簪拿起,递到姜婉柔的面前,柔声询问。
姜婉柔闻言,细细的打量递到眼前的桃花簪,柔柔一笑,“夫君的眼光真好,婉柔很喜欢。”
楚渊神君宠溺的笑了,“婉柔喜欢便好,为夫这就为你带上它。”
看见眼前的一幕。
虞瑶冷笑,原主眼里的渣男,在别的女人眼里,怕是绝世好夫君吧。
可这两人似乎忘了,原主才是那狗东西明媒正娶的妻子。
夜溟在前面走着,见那小神女迟迟没有跟上来,便有些不开心了。
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瞥见她站在那里,神色冰冷的看着一家首饰铺。
他心中疑惑,便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看见了楚渊神君和姜婉柔。
楚渊神君是神仙,他自是一眼看出来。姜婉柔是凡人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
夜溟蹙眉,内心突然有些不舒服,他也说不清这股不舒服的感觉来自那里。
就是见小神女那般盯着那白衣男子,有些不爽。
“你认识他们?”
他走过去,低声问道。
虞瑶听见声音,回神看向他,微微摇头,“没什么,不过遇见故人罢了。”
楚渊神君似有所感,目光也是看见这边,毫不意外的就看见虞瑶。
见她还活着,还离开了万魔渊,并且身边跟着一个极为恐怖邪佞的男人,神色极为震惊。
但也只一瞬,面色就恢复如常。
首饰铺内,姜婉柔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也跟着看向这边,看见虞瑶时,她浑身一颤,面露害怕。
她依稀记得,这个女人当时要杀了自己,只不过被夫君打跑了。
“夫君,她.她怎么在这里?那个男人是谁?好可怕?”
姜婉柔眼神惊恐,小鸟依人的往楚渊神君怀里躲了躲,紧紧的抓住他衣角,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活着?
楚渊神君搂紧姜婉柔几分,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虞瑶看见两人那般模样,神色嘲讽,本来想要离开,这会却不急着走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楚渊神君后悔,追妻火葬场。
有夜溟在,她也不怕这狗东西抽自己神脉。
这个男人霸道的很,他认可的东西,或是人,就不允许别人碰,哪怕欺负也不行。
她便径直向那家首饰铺走去,神色挑衅,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夜溟神色微挑,直觉告诉他,待会有好戏可看,神色戏谑,低笑一声,便也跟了上去。
楚渊神君见虞姬朝这边走过来,眉心紧拧,神色极差。
姜婉柔愈发害怕,瑟瑟发抖,恨不得缩到楚渊神君的身体里。
虞瑶人还没踏进首饰铺,眼中就酝酿出眼泪,脸上带着委屈,愤怒的大喊道:“夫君,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为了这个女子,竟不惜抽我神脉,把我逼入万魔渊。”
此言一出,四周百姓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把目光望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虽然听不懂神脉是东西,但大意是说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害她性命。
众人看向楚渊神君的眼神也带着鄙夷,就好像看一个负心汉。
看他怀里的姜婉柔,就好像在看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周围的百姓,也都低声议论起来。
“这男人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竟是如此负心之人。”
“就是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男人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
“那女的也不是个好东西,人家都有夫人了,还去勾引,肯定是个狐媚子。”
“我刚刚还听到这个女人叫这男人夫君,无媒苟合,呸,真不要脸。”
楚渊神君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极为阴沉。
他没有想到,虞姬会在凡间大张旗鼓的闹事,还是在热闹的街市上。
居然还在婉柔面前公然叫自己“夫君”,这让他很恼火。
姜婉柔脸色苍白,眼泪汪汪的,急急的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根本不爱她。”
这话却换来众人鄙夷的眼神,让众人越发觉得她是狐狸精。
夜溟紧跟在虞瑶后面,眉头微蹙,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悦和醋意。
他再看向楚渊神君时,只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他就说小神女怎么会落入万魔渊那种地方,原来是这个男人打的,还是为了这么一个凡人女子。
夜溟目光落在姜婉柔身上,神色不屑。
“虞姬,你胡说什么?”
楚渊神君神色极为难看,冷声呵斥道。
虞瑶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她的表演,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停的落下,“我胡说?夫君,你为了这个凡人,竟不惜抽我神脉,还把我逼入万魔渊。你可曾想过,我也是你的妻子,还是你亲自到花界求娶我的。”
周围的百姓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神脉,也不知道花界在什么地方,但不妨碍大家看戏。
议论纷纷,看向楚渊神君和姜婉柔二人的眼神也愈发鄙夷。
负心汉,勾引人家丈夫什么女人,无论是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姜婉柔脸色愈发苍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夜溟,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可以对我如此残忍的男人。”
虞瑶突然转身,面向一直在她身后夜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夜溟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眸里闪过复杂。
他没想到,这个小神女会如此直接的将自己的伤痛暴露在众人面前,也觉得这个白衣男人竟会做出如此畜生的事。
天界的人果然虚伪,倒不如妖魔来的有情有义。
虞瑶察觉到夜溟的神色变化,嘴角勾着狡黠的笑,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模样,继续表演。
“夜溟,您看,这天界的神君也不过如此,为了一个凡人女子,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狠心下此毒手。您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比您这个邪神还要冷酷无情?”
她边说边偷偷观察夜溟的反应,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只觉虞瑶是不是被夫君抛弃,刺激过度,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还天界的神君,还邪神,真有意思,那他们还是玉皇大帝呢。
但却没人笑,只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怜。
夜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虞瑶的头,那动作带着几分宠溺。
“小神女,你这戏演的倒是挺真,不过,你可知,本座从来不信这世间有绝对的善恶,只信实力和缘分。你既已入我眼,我自会护你周全。”
说罢,夜溟一步跨出,已出现在楚渊神君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