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导演,我不比烂正文卷948.那就这样吧“那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
张沫那边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钱是怎么要?三个亿,他肯定有。这些年的票房收入摆在这,不管是贱卖资产还是什么,这钱肯定要给的,不给就坐牢。甚至还得补。而要是他手里现金流被榨干了,那你这钱就得让法院强制执行……话说,多少钱啊?”
“倒是没多少,不到三百万。但该给的他要给,那是我爸的劳动成果,一分钱都不能少。”
“那闹大点?刚好老头成立工作室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他背信弃义。把这事捅出去,大家不都纳闷张维平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一年没见到人么。把这事跟媒体一说,老头的形象不就回来了么?”
“呃……”
坦白地讲,许鑫的主意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不过也不算很过分。
毕竟是起诉在前。
人心总是有一杆秤的。
“大家一开始误会的是老头背信弃义,但真相大白了之后,就会明白老头为什么会选择沉默。他的沉默并非是袒护,而是选择了闭口不谈,也不去落井下石,只是两不相欠的分道扬镳。”
“那我爸需要站出来么?”
“不需要啊,他不去回应就可以了。这件事回应反正没什么意思。就一直沉默,让网友自己想。一开始,他们误会老头背信弃义,在好友病重期间离开了他。可现在偷税漏税的新闻出来了,大家就会明白,原来张维平并非生病,而是接受了调查。他也没有落井下石,反倒有些“回护”之意。”
他在回护两个字上特地咬下了重点。
“而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老头的一切行为都得到了解释。友人犯法,老头清清白白没有同流合污,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离开时也选择了沉默,宁可自己背负骂名,也没有踩上一脚。这就是最大的情分了。
张维平的行为肯定是错的,但从友情上来看,老头也做到了仁至义尽。或许到时候唯一的争议点就是这几百万的片酬,可你这数额也不多啊,张维平三亿都交了,为什么差这三百万?说白了,不想给呗。就这样,伱们也只是选择用法律手段,而不是靠舆论压力,这不更仁至义尽了?这两者合二为一,谁不欠老头一个道歉?”
“呃……”
实话。
张沫第一感觉。
你心是真黑啊。
不过……偏偏许鑫说的话却都是事实。
让人无法反驳。
至于怎么实施……
“要找人做通稿么?”
“不需要,只需要引导一下就可以了。张维平这三亿可不一般,咱这圈子里可不仅仅只有一个人在做这种事情。哪怕是杀鸡儆猴,我觉得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一定会被公布的很清楚。到时候,只需要有一点点小苗头把两者串联上就可以了。甚至可能都不用咱们出手,那些媒体就会自己把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毕竟《金陵》开始宣传时,张维平就已经被关了。所以……咱们静观其变就好,让周围的人也都闭上嘴。我觉得是最稳妥的方式。”
“有道理。那就静观其变吧,听你的!”
“哈~行。那就缓两天看看。”
“嗯嗯!”
“那你拍吧,我挂了。”
“好。”
电话挂断后,许鑫搓了搓下巴。
思虑了一番后,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是一个不需要引导的必然结果。
没什么好说的。
而接下来……
他靠坐在椅子上,双手垫在脑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山雨欲来的聒噪。
……
事实证明,确实是山雨欲来。
甚至都没到明天。
当天晚上,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被发到了网站上。
虽然用的语气还是“记者采访到”,但整体的新闻稿件显然是早就已经写好了,每一个字,每一句措辞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那种。
“记者采访了相关单位。”
“了解到在拍摄《金陵十三钗》时,新画面存在瞒报行为。”
“进行调查了解。”
“证据属实。”
“对自己违法偷税逃税行为供认不讳。”
“该行为违反了相关法规。”
“依据法律做出处罚。”
“责令限期缴清税款……”
整篇稿件都很官方,但叙述的事情也只有一个。
《金陵十三钗》时,该公司存在的所谓违法违规事情就是植入广告,广告商提供阴阳合同后,张维平被举报,带走调查。同时不仅仅是《金陵》,连带着《三枪》等等,包括这些年的收入之类的,全都查了个底朝天。
然后……
有观众就纳闷了。
《金陵》里面有植入广告?
我们怎么不记得了?
于是,把《金陵》翻出来看了一遍。
找遍全片,都没发现一个可以定义为“植入广告”的画面。
那么……
问题来了。
现在没有。
当初在影院看的时候也没看到。
植入片段去哪了?
张导……给删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位牛人,翻到了张导在宣传《金陵》期间的一个访问片段。
媒体询问《金陵》的定义是商业片么?
而张导的回答是:
“一部电影不应该被如此轻率的做出定义。电影,就是电影。如果是一个阖家欢乐的片子,可以让大家在电影院里轻松的度过2个小时。而如果是严肃题材,那么它会在某些角度,起到一些电影本身之外的作用。而对待这种题材的电影,身为导演,我们要用最朴实、朴素、真诚的心态,把故事交给观众。要具备严肃性,甚至可能要杜绝一些司空见惯的商业手段。本着最严肃认真的心态,呈现给观众。这点是不能妥协的!任何人都不行!”
这采访在《金陵》宣传期间,其实都谈不上什么话题。
因为……本该如此。
有些事情,可以开玩笑。
但有些事情开不得玩笑嘛。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但……时过境迁,当年的采访片段,如今在这个节骨眼被挖出来后……
这阅读理解就很好做了。
张导所谓的“不妥协”暗指什么,简直一清二楚。
全篇《金陵》没广告。
张导又“不妥协”。
这是为什么捏?
答案不言自明。
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
但……显而易见,在植入广告这种事情上。
他坚定不移的选择了no。
……
“哈~”
许鑫看着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一的话题里,关于老头的采访切片,对同样在吃瓜的妻子说道: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嗯。”
杨蜜微微点头:
“接下来,张导只需要沉默就好了。”
“嗯……呼。”
他直接退出了微博,轻舒了一口气。
这个话题,已经没必要关注了。
孰是孰非,随着时间的发酵,在真相趋于明朗的节骨眼上,已经有了论调。
那接下来……
正想着,杨蜜忽然来了句:
“你说这次的力度会有多大?”
“老实讲,我也不知道。”
他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不清楚力度有多大,不知道风刮起来有多劲……但我希望它永远别停下。这就是我最衷心的愿望了。”
杨蜜无言。
而一晚过去,6号上午。
齐雷发来了一条消息:
“接到通知了,公司自查艺人4年内的各项税务,大力整顿。税款补齐,可不公开。并且下达了整顿文件,告知自查事项,所有人都要重新上报,重新审核……啧,这几个月算是有的忙了。”
消息来的很快。
而刚刚看完税务微博的艺人自查税务通知,纠正税务问题的公告后,许鑫回复了一条:
“好,需要我提供什么,我直接让杨蜜提交。”
“ok。”
许鑫没在回复。
网络上,关于张维平事件的讨论依旧如火如荼。
但……
整个娱乐圈,已经暗流汹涌。
而就在这股明面不见风雷的暗流涌动中,《许鑫新电影进入筹备阶段》的消息传出,关于《暴裂无声》的选角活动,开始了。
……
6号下午。
许鑫开车抵达了山水文园。
这次是陈葶开的门,看到许鑫后,她满眼笑意:
“来啦,快进来。”
“葶姨。”
许鑫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问道:
“张导呢?”
“书房呢,让你来了直接过去就行。我给你们做饭去~”
许鑫来到老头家的最高规格。
就是陈葶亲自下厨招待。
估计他家保姆是最喜欢许鑫来的。
一路上了二楼,敲了敲书房的门,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张一谋坐在书桌前,手上正拿着一份剧本,脸上还带着老花镜。
看到许鑫来了后,他微微一笑,摘下了眼镜,把剧本直接递给了他:
“看看。”
没啥客套寒暄。
也没必要。
而等许鑫接过剧本后,他就扭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建盏杯子:
“刚给你刷过的。”
“不是紫砂的我不喝啊,喝别的杯子泡的茶我咳嗽。”
听到这话,张一谋难得的也开了个玩笑:
“嗯,确实,建盏有点配不上柏林最佳影片的导演了。”
“……嘿嘿。”
许鑫忍不住笑出了声。
接着落座后,开始低头看剧本。
而张一谋也把抽屉里的烟灰缸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前。
显然都是给他预备的。
【幕1:
带队:好了,好了,所有人,所有演员都过来啦,动作都快一点啊,今天大家表现得都不错,下个月就要定角色了,领导马上决定主演名单,大家都要努力争取……】
房间之中安静了下来。
而许鑫这一次看的很慢。
几乎是看一会儿,便停一会儿,闭眼沉思。
一点点的在脑海里构建出整个剧本的故事脉络。
于是……
时间流逝了3根烟的时间。
张一谋也不说话,同样拿着一份资料在看。
直到眼角余光看到了许鑫手里的剧本放到了桌子上后,才抬起了头。
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眼神焦距缓缓恢复的许鑫。
大概又过了一分多钟,问道:
“怎么样?”
“很好啊。”
许鑫感叹了一声:
“感觉比起来《千里走单骑》更好。《千里走单骑》里,高仓健扮演的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有种公路片的感觉。但这部《陆犯焉识》就完全是您自己的味道了。我说不上来……坦白地讲,从《山楂树》时期我就和您说了,我对您经历的那个年代其实没啥共鸣感。
但我喜欢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讲的不是那个年代,而是那个年代的情感。
它的驱动力和《山楂树》也有所不同。《山楂树》的原作……真的挺单薄的,但这个故事不同,感觉更……细腻。从陆焉识,到冯婉瑜之间的那种情感,到陆丹丹的角色心态变化,这三个人支撑起了完整的机构,互相之间取长补短,感觉非常细腻。而且……”
说到这,他又自顾自的点了一颗烟。
烟气缥缈之中,他说道:
“我感觉您的心态好像淡然了许多。”
“哦?怎么说?”
张一谋似笑非笑的问道。
可许鑫却摇摇头:
“我也不好说,但这故事读起来……没了导演的痕迹。我看不到任何那种……一眼看去,就会发出一种“啊,果然,只有您能拍出来这样的片段”的感叹。实话实说,这故事任何导演拍,只要他按照剧本拍,都会是一部很优秀的作品。这说明它的故事性,要凌驾于整个影片的任意结构上面。它……很扁平化。任何人都能拍好。甚至可改动的地方都不多,非常的完整……您……”
他用一种充满了探寻的目光看向了张一谋:
“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隐去?”
“哈~”
瞬间,张一谋露出了笑容来。
接着点了点头:
“你是第一个猜出来的。”
“?”
在许鑫那“果然如此”的目光中,他的手放到了那本《陆犯焉识》的原作上面,笑道:
“或许是心情真的不一样了吧,又或者是《金陵》之后,好多事情也都释然了。我说的话你可能未必有特别的感触,但等你到我这一步的时候,就能明白。电影,就是电影而已。去思考画面张力,去思考灯光、远近景的布置,什么时候给特写镜头,捕捉什么样的画面……这次我基本没动脑子去思考。就原原本本的拍,拍个故事,就可以了。一顿饭,一张床,无外乎如此。”
“电影的本质亦如此?”
“没错,电影的本质亦如此。当然了,你不要学。”
老人摆摆手:
“你脑子里的灵感还没泼洒完,你还有很多的技法,很多没玩过的东西没有带给观众。你至少要把它们消耗干净,再考虑这种事情。我现在是老马自知夕阳晚,无须扬鞭自奋蹄。你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咱俩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说完,他似乎还觉得自己的话不够有“分量”,看着许鑫,加重了语气:
“别学啊,听到没?”
“看您说的……我肯定不学啊。您是野路子,我是正儿八经的学院派,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下,老头无语了。
“我是野路子?我可是你学长。”
“本科学长而已,我现在是博士研究生。”
“博士研究生晚上吃饭不?”
“那肯定得吃。”
“我看你是不想吃了。”
“嘿嘿嘿嘿……”
许鑫笑的还挺开心。
不过马上话锋一转:
“您打算让谁来演啊?”
张一谋自然也不瞒他:
“冯婉瑜是龚丽,陆焉识……我在犹豫,到时候邀请几个人试戏再看吧。”
许鑫一听,赶紧又问道:
“那陆丹丹呢?……您不会还让素人来吧?”
张一谋一听,笑着反问道:
“怎么?投资方打算强制我选角了?”
“看您说的,哪是强制啊……劝谏,这个词儿咋样?”
“我还清君侧呢!”
老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说白,你想选谁?”
“那必是诗诗啊。”
“?”
张一谋一愣:
“刘知诗?”
“对,陆丹丹不是有舞蹈底子么,诗诗就可以。而且……您不觉得她长的挺土的么?我觉得陆丹丹这个角色她挺适合的。她那脸不用化妆就有一种土了吧唧的年轻,稍微化点妆小少妇的气质就出来了。要我,我肯定选她。”
“……”
张一谋显然知道刘知诗是谁。
可……他印象里的刘知诗,还是在许鑫结婚时见过的那个印象。
土是不可能土的。
不过……
就像是刚才他和许鑫聊的那样。
他这次也只是想拍一个故事。
用最质朴的心态,去拍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
这片子里,陆丹丹的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在他这,反倒没什么强制要求。
不跟《山楂树》时期那样,他特别想找一个符合那个年代气质的女孩……
这次压根不需要。
刘知诗么……
他略微思考,接着便点点头:
“那让她到时候试试吧。《烈日灼心》里演的也还行。”
“得嘞。”
帮诗贵妃仕途再进一步后,心说这个家没我真得散的许鑫心情大好。
然后问出了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您这两天关注网上的消息没?”
“小维的那个?看了。”
与许鑫预料之中截然不同的平静反应出现在老人脸上:
“昨天沫沫就给我看了。”
“您啥想法?”
“没啥想法。”
异常淡定的表情出现在老头的脸上。
“你也少上网,网上的一些东西看久了,人的脑子会麻木,丢失了自我思考的延伸。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外面的纷纷扰扰不要去管。”
“呃……”
本来还想找老头聊聊这事得许鑫一听……
得。
今天啥也别问了吧。
其实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去问。
老头现在的心态还真的挺单纯的。
拍电影,是爱好,也是事业。
最近又没什么繁杂琐碎的事情缠身。
创作电影,呈现观众,休息,再创作……
这种简单的循环,对于眼前这位年逾花甲的导演而言,就是最好、最舒服的方式了。
他并非跟不上时代,只是选择了回归这种他最舒服的生活之中。
外界的纷纷扰扰,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也罢。
那就这样吧。
……
这顿饭,其实吃的许鑫挺感慨的。
晚上刚好是三个孩子放学回来的时间。
有了户口,正常上学。
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最大的一块心病摘除之后,被誉为“国师”的老头连饮酒的方式都比以前洒脱了许多。
而哪怕是在饭桌上,聊的话题也多是电影。
真的是愈发纯粹了。
甚至在许鑫问起来一丁、一男以后想做什么,在妹妹一娇那好奇的目光中,兄弟俩给出了“想拍电影”的说法时,老头都没什么认同或者反对。
而是用一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态度表示:
“喜欢干嘛就干嘛吧,只要别学坏就行。”
淡定的一塌糊涂。
也罢。
无论外面再怎么刮风下雨,这屋里的人觉睡的踏实,不必为生活发愁,吃的饱,可以行走在阳光下。
就这样……也挺好。
轻舟已过万重山。
你说对不对?
……
喝了几杯酒,苏萌把他接走。
一路回到了家,妻子坐在沙发。
很押韵的台词下,杨蜜正跟海豹拍肚皮一样,噼里啪啦把脸拍的震天响。
而暖暖则把衣服拉了起来,学着妈妈的动作在拍自己的肚皮。
许鑫看一眼就知道……
你娃儿怕是一会儿要遭。
小肚皮你说你挑衅谁不好,非得挑衅你亲娘。
一会儿挨打可别哭。
他问了句:
“谈的怎么样?”
今天下午,滕讯的人约她聊注资双唯的事情了。
“合同我不满意,他们想用百分之三的股份,拿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喝了羊驼牌疯牛奶了?敢这么跟我开口。”
杨蜜嗤笑了一声:
“我直接说了,觉得他们这种合作模式没啥诚意,不打算谈了。”
“他们怎么说?”
“也没说啥,估计是以为还能和我聊的动。可惜……我已经不打算和他们聊了。先晾他们一段时间吧,至少等拍完电影再说。”
“好。那你这几天不就没事情了?是不是能……”
“哎呀你就放心吧。”
杨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干嘛?你忙你的,什么时候试妆,什么时候进组喊我就行了。”
说着,她也结束了今天的脸部按摩。
露胳膊挽袖子,看着女儿:
“小崽子,刚才就你肚皮拍的响是吧?”
而听到这话,阳阳已经抱住了爸爸的大腿:
“爸爸,抽烟,抽烟~”
那意思是爸,我陪你抽根烟。
他太了解这一幕了。
也太懂怎么置身事外了。
许鑫嘴角一抽……
看着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露出惊恐眼神的女儿,耸耸肩表达了自己的爱莫能助。
然后……
“阳阳,你得保护姐姐呀,爸爸先溜了。”
进门不到三分钟,他掉头走了出去。
点了一根烟后,听着屋子里那“啊!!!妈妈!!!妈妈疼!!!”的“哀嚎”,习以为常的扬起了头。
嗯。
今天的月亮还挺圆的。
跟妻子的半个屁股似的。
好看。
……
三八女神节。
当许鑫第一次听到这称呼的时候,还有些纳闷。
心说啥时候妇女节改名字了。
不过他也没计较,甚至连礼物都没给妻子准备。
没办法,自从花了二十万当了个怨种后,杨蜜就禁止他搞这种不切实际的小动作了。
想玩浪漫?
您歇歇吧。
其实归根结底,许鑫也不是一个特别浪漫的人。
哪怕早年没浪子回头的时候,他的手段也依旧是“花钱卖酒,法拉利接送”的传统套路。
你还别说,那几年的法拉利是真吃香。
但……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觉得街上的好车越来越多了。
而且以前的美女也少……现在的美女就跟雨后的狗尿苔似的,在商场上一抓就是一大把。
只不过人工痕迹却愈发明显。
也挺离谱的。
总之吧……不管怎样,他是玩不了浪漫了。
只是让苏萌帮自己订了个花束。
大早上起来鬼鬼祟祟的趁着杨蜜去卫生间的时候,打开了大门,把冻的跟孙子似的苏萌给放了进来。
然后,等杨蜜看着手里捧着花站在卫生间门口傻笑的老公时,她顺手接过了花就丢到了卫生间里。
天然花香去去味儿。
接着对许鑫来了一句:
“走啦。”
“……三八女神节快乐。”
“是妇女节,别学人家那套。这不是给所谓的“女神”过的节日,是为了纪念那些为妇女解放、权利自由的奋斗者们而成立的节日,女神和这种意义比起来,太low。”
“嚯~”
许鑫颇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这么正能量呢?”
“那你看~”
杨蜜得意一笑:
“今天也是正能量满满的一天哟~”
她说着,一路出了屋。
结果看到了苏萌后,微微点头:
“萌萌,花选的不错。”
“……啊?”
苏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许鑫。
【你看,我就说吧,会露馅e=))唉】
许鑫眼睛一瞪。
【完蛋玩意,你就不会反驳下?扣你五百!】
【ヽ狗贼!】
悄无声息完成了眼神的交换后,“一家三口”一起出了门。
一路赶到了西影厂的燕京办事处时,包括服化道等一共二十来个人都已经等在那了。
“许导。”
“蜜蜜。”
一群人一边跟夫妇俩打招呼,一边簇拥着俩人走进了屋。
许鑫往椅子上一坐,看了眼时间后,对妻子说道:
“那你先化妆吧?”
“嗯。”
杨蜜点点头。
接着莫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呼……开始吧。”
从这一刻开始,她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