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逃跑的白天明身上。
众人都大为不解,白天明不是要跑吗,怎么跑着跑着,忽然不动了?
还保持着奔跑的姿态,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
他们不知,白天明被张琦的精神力所控制,老家伙只觉身体被禁锢动弹不得,额头上立马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一股无与伦比的强烈压迫感席卷他的心头,白天明脸色煞白一片,想跑,不能动,想求饶,却开不了口。
短短一个瞬间,只听“咔吧”一声响,白天明的脑袋以诡异扭曲的姿势猛然后仰,随即,他双目的恐惧永远定格。
随着白天明的尸体轰然倒下,场面鸦雀无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尖叫道:“这是什么异能?天呐,也太可怕一点了吧!”
紧接着有人望向张琦:“兄弟,不会是你干的吧,白天明可就得罪了你!”
“看着眼生啊,你是哪个基地的,难道是流浪幸存者?”
……
大家议论纷纷,对张琦的身份来历表示好奇。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怎么能动不动就杀人呢?白天明又没把你怎样。”
“哼,有这样暴戾的人在我们的队伍里,我哪里放心把后背交出来?”
“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啊?白天明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吧!”
……
张琦望向叫的最欢的一个男人,说道:“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倘若白天明要害的人是你,你还会这样发言吗?”
那男人梗着脖子,冲张琦翻白眼:“别说白天明没害过我,就算我被他的针扎一下又如何?又不会死,瞧把你给矫情的!”
顿了顿又道:“大家都是幸存者,就不能拧成团互帮互爱吗?干嘛非要赶尽杀绝,换我的话,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做。”
“是吗?”张琦冷笑,方才白天明逃跑时,可是将针落在了地上。
他捡起地上针,甩手将针飞了出去!
巨大的力道令针刺破了那男人的手臂,而后直接穿过血肉飞了出去!
男人“啊”的叫了一声,他吓了一跳,怒目望向张琦:“你干什么,我不过是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已,你至于动手吗?”
张琦耸耸肩:“这是被白天明淬了毒的针,你不是说被扎一下也没关系吗?可千万别跳脚啊!”
闻言,男人脸色巨变,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他捂着中毒的手臂,看向张琦的目光里满是愤怒。
“你你你,你怎么能用白天明淬毒的针扎我?你这样的人太狠毒了,我……我和你拼了!”
白天明已死,谁都不知道中毒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男人想到可能会死,他恼怒无比,拿起刀向着张琦冲去!
人群中发出一声银铃般的轻笑,云妍走出来道:“真是笑死我了,指责别人的时候还以为你多善良,原来,只是板子没打你身上你不觉得疼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空间异能将男人困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且在不停收缩空间!
挤压感令男人十分恐惧,只听“咔”的一声,他的一条手竟被挤的断掉了!
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云妍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只见她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下一刻,男人直接爆出一团血雾!
这场面,看的大家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许久有人道:“这下板子打他身上,他该知道疼了,希望他到了下面千万别矫情,得大度的表示原谅才行。”
大多数人还是很理智的,这破环境,不杀掉想害自己的人,难道要留着他成长后给自己添堵吗?
大家伙议论纷纷,没什么人同情男人,讨论的重点放在了张琦的身份,以及云妍与张琦的关系上面。
毕竟,云妍可不是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女侠,能让她出手的人,定与她关系不凡。
眼看云妍腰肢摇曳的向自己走来,张琦道:“怎么,又来讨人情?”
云妍笑了几声,她这次学乖了,与张琦保持了一定距离,开口道:“没有没有,我知道以你的实力,杀他就和闹着玩一样。”
“我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对了,丧尸群马上就到,你……”
她浅笑一下,唇角两个梨涡显出几分妩媚:“你需不需要帮手啊?我知道你很强,但人多力量大,总归是没错的。”
张琦发现结婚后思维与一个人时有些不同。
就比如现在,云妍这一笑千娇百媚,倘若他单身,或许会觉得其漂亮。
但现在不同,云妍笑时,他会联想到自家老婆,楚心柔浅浅的笑,如春风般温柔和煦,偶尔又会显出几分少女般的俏皮。
有时看到别人吃东西,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这个老婆喜欢吃,或者这个老婆讨厌吃。
看到一件好看的衣服,会在脑海里想着楚心柔穿上的样子。
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处处都有楚心柔的影子,这已经成为习惯,云妍这一笑或许很动人,但张琦看后只会联想——不知道老婆现在在干嘛。
他想快点忙完手头的事,今晚应是还有时间回家,他向着云妍道:“不必,我一个人就可以,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完,便转身走开。
云妍望着张琦的背影,微微蹙眉。
这可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她明显就是为了讨好张琦,才杀了那个男人,可张琦根本毫不在意。
别说对云妍产生好感,交谈过程中,张琦连个正眼都没给她,这让云妍感到有些挫败。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心态。
越难啃的骨头,越有营养,张琦的态度,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
丧尸群已经走进临近街道,所有人皆是进入战斗状态。
陈亮朝天空放了一枪,喊道:“记住,十颗三级丧尸晶核,拿到了才能去粮仓,现在,都去争夺机会吧!”
众人纷纷向外冲去,丧尸纵然凶恶,但为了能够吃饱饭,所有人都会拼出浑身力气!
张琦倒是不急,他站在一栋六层老楼的房顶,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