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嗑着瓜子，相视一笑。
唐若涵有些尴尬，缩着脖子嗑了一会儿瓜子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看向陈方。
“对了，你其他女朋友没来找你的事儿？”
“没有，来找事的只有她一个。”
“哎——要不是我了解你，我都以为是你辜负了人家女孩。”
“我要是和一个人交往，那段时间里，我绝对是一心一意的。而且我分手绝对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每次都是证据明晃晃摆在我面前，我才会提分手。”
唐若涵手里攥着一些瓜子，愣愣地靠着沙发椅背。
方哥说的这个倒是真的。虽然自己没看过方哥的资料，但是按照之前他提过的寥寥几句，来龙去脉还是能大致推算出来的。
而且……方哥之前也算是个小老板吧。手里有一个不大的物流公司，管着十几号人，活得潇潇洒洒。
但是方哥自己是个喜欢浪漫的人，前前后后便交往了不少女朋友。根据他之前透露的信息，她们……没一个真心的。
唐若涵看着陈方，啧啧出声。缓缓摇着头开口：“方哥，你实惨啊……”
“怎么？”
唐若涵说之前瞥了一眼陈方，感觉他一点都不反感自己的往事被提起。
也是，像他们这些人，时不时把那些伤心事提一提，对他们也好。一则将仇人记得更牢，二则提醒自己不要再犯浑。
对于唐若涵这几个“老人”，往事算是提烂了。
真要算起来，陈方的往事不知道都说过几次了。但像今天这样，仔仔细细将每件事摊开来说还是头一次。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的初恋，是在大学期间谈的。当时你的公司才刚刚起步，对吧？”
嗯……真要论起来，能在大学独自开个小公司也算是个厉害人物。那个初恋看上了方哥的名声和能力，想把他据为己有也属正常。毕竟，我们学校开了公司的人是我男人，啧啧，这说出去多拉风啊。
陈方无奈地摇了摇头，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嗯，没错。我们确立关系的时候，公司刚开不久。我们差不多交往了一年多吧，公司规模也一直没扩大，我想着先积累积累。”
“这不是很正常吗？一个公司发展太快，很容易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陈方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但是她什么都不了解，只是认为我没有魄力，也没有能力。恰巧对手公司想用一大笔钱换公司一个资料，她就领了这个任务。”
唐若涵抽了抽嘴角，十分无语地开口：“方哥，你谈的这个到底是恋人，还是仇人啊？”
“估计是仇人吧。”陈方耸了耸肩，难得配合了一次唐若涵的调侃。
“公司那段时间正处在上升期，我为了方便处理工作，便留在了公司。那晚恰好看到她偷资料的一幕，拍好视频留了证据后，直接分手加报警，大义灭亲。
再之后，我就有点怵谈恋爱这件事，于是便安安分分发展公司，半年多没再谈过恋爱。我缓过来后，才又一次接触了这件事。”
唐若涵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方哥，虽然你的做法略显无情，但我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陈方眼角抽了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唐若涵开口：“……谢谢。”
唐若涵本不想再接着问下去。但陈方沉默会儿后，却自己开口讲了起来。
“说起来也十分可笑，我谈了那么多段恋爱，却没一个是好人。公司经过半年多的发展，也算是稳定了下来。当然，那之后公司就没再发展过了。”
“很正常，公司发展到那个程度，一般就会遇到第一个坎儿。”唐若涵端起茶杯抿了口，略有深意地看了眼陈方。
陈方嘲讽地笑了笑：“没错，九成九的人都迈不过那道坎儿。”
“第二个女孩我是在酒会遇到的。那个酒会不大，都是些像我一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人。那个女孩是大学生，在那儿兼职。她长得不错，卫总就想半强迫了她，我路过就把她救了。”
唐若涵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救命啊，这是什么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啊……
“我们年纪相差不大，聊着聊着也有了感情。我便挑了个日子给她表白。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们在一起了。
虽然我规定了她在公司的权限，但钱财方面没有亏待她一分。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各种节日我也没缺席过。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七个月。有一天，她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我去她家找她时，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是吧？所以她这是骗你钱？”唐若涵随口猜测着，“可是也不对啊，她那时候离开有什么好处吗？她一直呆在你身边得到的不是更多吗？”
陈方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当时就觉得可莫名其妙了。”
“当时？”
唐若涵捕捉到陈方话里的意思，抬头看着他，试探着开口。
“一个月之后，我收到了她的消息。准确来说是别人发的她的近况。照片中，她坐在一所顶尖大学的图书馆中，抱着一本书，眼神温柔地看着旁边的一个男生。”
唐若涵动作一顿，陈方这么详细的过往她也是第一次听。刚刚她一直跟着陈方的描述在走，突然来这么一下，把她也炸的有点懵。
“你是说，她离开一个月后，有一个人给你发了消息，内容和她有关？”
陈方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唐若涵，似乎是不懂她为什么理解不了自己的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给她一个反馈。
“问题来了，那个人从哪里知道的你？”
陈方疑惑的表情一僵，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像……是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儿，他摆了摆手：“不想了，我接着往下讲吧。”
“再之后我谈了第三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是最长久的一个，也是最不想和我结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