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我也不是拦你。你先告诉我，你贿赂的是我店里哪个服务生？低油低糖低脂，这是不是童姐给你规定的？你为了吃口蛋糕，居然拿钱贿赂我的店员？”
段志鸿瞬间不敢说话了。
他等了一会儿，确保唐若涵完全消气后，才凑过去询问了起来。
“若涵，怎么样，今天来的两位新人是什么情况？毕竟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我怕那两个人到最后，要么完全没恢复记忆，要么一头雾水就跟着咱们往外冲。”
唐若涵看向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段志鸿，低声笑了笑。
“我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段志鸿瞬间松了口气。他捧着杯果茶，手指在瓶盖上敲了又敲，就是不敢喝。
唐若涵淡淡看了眼段志鸿的动作，轻咳两声，将糕点推了过去。
“行了，我拿进来的你都可以吃。”
段志鸿眼睛亮了一下，打开果茶喝了一口。
“对了若涵，今天那两人又是因为什么让扔进来的？”
“常震敏常叔和银行其他三个人一样。”
段志鸿嘴角抽了下，接着八卦地问道：“论文？这玩意儿这么多人想要？”
“你觉得呢？”唐若涵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幽幽地开口。
“大佬们也是要出成绩的。况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的大佬对自己手底下的学生特别好，有的‘大佬’带学生就是为了学生优秀的研究成果。更有甚者，为了研究成果找一堆理由，就是不给学生毕业。”
段志鸿吃蛋糕的动作一顿，震惊地看着唐若涵。
“真这么离谱？”
“真要算起来，那些‘大佬’也不多。不过正巧安德尔大厦的挑选制度，把他们的学生聚到了一起。”
“所以……常叔和其他人一样，考学、研究、被抢一作？”
“差不多吧。”
段志鸿叹了口气。他一手支着脸颊，另一只手拿着叉子，无意识地戳着面前的糕点。
唐若涵看着他的动作，气憋了一肚子。她握了握拳头，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还吃不吃？”
段志鸿反应过来，慌乱地看了眼被自己戳的面目全非的糕点，抬头冲唐若涵抱歉地笑笑。
唐若涵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下心情，接着讲道。
“其他人可以说完全就是这么个流程，但是常叔还是有些区别的。”
“嗯？”段志鸿嘴里吃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常叔当年被抢了一作后，先是找了他的导师理论。”
“这能行得通就怪了。”段志鸿耸了耸肩，吐槽道。
唐若涵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没错，是没什么用。人导师就不怕常叔这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常叔和他们导师拉扯了近两个月，这事还是没一点变化。然后他就‘聪明’地想到了舆论的力量，可惜被压下来后还被反泼了一盆脏水。”
段志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唐若涵：“真的？”
“真的。最后，常叔在学校呆不下去了，直接出去打工了。”
段志鸿嘴里含着叉子，将整个事件过了一遍，“嘶”了声后，看着唐若涵疑惑道：“照这样看的话……常叔也不应该进尤加利啊……”
唐若涵端起果茶抿了一口，摇了摇头后开口。
“你以为常叔不上学，不在他手下搞研究，他就能放过常叔？你也太天真了吧？”
“不……嗯……我突然觉得这才是这件事正确的进展……”
唐若涵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了点头。
“常叔的导师利用一切手段打压他。他打工后结了婚，但因为导师的干扰，他的妻子最后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听到这里，段志鸿就有些跳脚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唐若涵，震惊地开口：“喂，不至于吧！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这导师也太不是人了吧！他现在呢？还在外面逍遥吗？”
“最近几年招不到有灵气的学生，刚好他年纪也大了。索性以年纪当借口，直接提了退休。因为他‘贡献’极大，学校也没怎么为难，就帮他办了退休。”
段志鸿深深叹了口气。他突然感觉这个气氛有些沉重。
他轻咳两声，换了个话题：“那个女生呢？”
“那个女生叫萧敏萱，自己跑手机店那儿去了，说起来也合适着呢。”
段志鸿边吃蛋糕，便随口说道：“说起手机店了，陆辰最近怎么样？”
“前段时间见望睇改了名字，也和我闹着要改名。”
“嗯？为什么？他的名字很好听啊。”
唐若涵看着段志鸿疑惑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一脸无奈地解释道：“他说，他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是想要让他做人中龙凤。他不喜欢，所以想换个名字。”
段志鸿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后，淡淡开口：“他父母望子成龙的执念太重，将这孩子差点压垮了。所以，连带着这个名字，也遭到了孩子的嫌弃。”
段志鸿感慨完后，搬着椅子凑到唐若涵旁边道：“那你怎么给他说的？我好像没见他改名字。”
“比起辰龙，我觉得那个字代表的应该是星空，广阔到没有边际的星空。我希望叫这个名字的你，未来有无限可能，成为真正想成为的人，发出属于你自己的光。”
“你这么解释的？真能忽悠……”段志鸿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忙顿住话头。讨好地笑了笑后，才接着道，“陆辰是望子成龙，那萧敏萱就是望女成凤喽。”
唐若涵思考了一瞬，点了点头。
“没错，她的父母对她的期望值太高。超前教学，高强度兴趣班，第一的要求，不大的年纪接触经济学等高深学科……这些渐渐让敏萱对学习，以及父母老师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理。
但她的父母却不在意敏萱的心理健康，一味地让她努力，让她学习。在高考前，她因为自杀未遂被送进了医院。她的父母却没有收敛一点，医院没住几天就回了家。
因为，高考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