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你还没洗完吗?”贝丝拍打着浴室的门。
“拜你们所赐,这奶油很难洗,我甚至不知道我衣服上的还能不能洗掉。”
卡尔的声音从浴室中传出。
“不过如果你想,你可以进来一起洗,我没反锁。”
“该死,别瞎说。”
“咳咳。”
浴室中的卡尔微微一愣,除了贝丝羞愤的声音,还有一道苍老的咳嗽声,应该是赫谢尔来了。
“稍等,贝丝,让赫谢尔去书房坐会吧,我马上出来。”
“已经去了。”
“好的。”
即使没看见,卡尔也能想象贝丝现在有多羞愤了,对此卡尔只是笑笑。
关掉淋浴头,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嘿。”卡尔推开了书房的门,“晚上好。”
赫谢尔坐在书桌后,贝丝站在他的身旁,见此,贝丝瞪了卡尔一眼,“你就不能换好衣服再来吗?”
“没带,况且我不想赫谢尔等久了,我相信赫谢尔不会介意的。”卡尔不以为意一笑。
“没错,我不介意,贝丝,你先过去吧,我想跟卡尔单独聊聊。”
赫谢尔的手放在一本皮质的日记本上,不过并没打开。
贝丝看了眼卡尔,又看了眼赫谢尔点点头,“那我过去了,有需要叫我。”
卡尔让开位置让贝丝出门,不过在经过卡尔身边的时候,贝丝捏了一下卡尔的耳朵。
卡尔笑了笑,然后带上门,走到书桌前,看着赫谢尔,“这个时间,你这样的老人应该入睡了。”
“人老了,瞌睡也就少了。”赫谢尔的手指在日记本上敲打着,“你写日记吗?”
“没错,不过偷窥别人的隐私可不是什么美德。”卡尔的双手撑在了书桌上,“这次是我的书桌。”
“所以我没看。”赫谢尔推开日记本,抬起头看着卡尔,“真不敢相信,你已经这么大了。”
“我也很难相信。”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首先,祝你生日快乐。”赫谢尔轻声道,“十四岁了。”
“是啊十四岁了。”卡尔轻声感慨。
“印第安人十四岁已经可以进行成年礼了,以独自狩猎一只猎物为标准。”
“那我的成年礼比起来,弱爆了。”卡尔无奈一笑。
“不,如果以此为标准,你的成年礼早已通过,我来,是想给你一个东西,你的礼物,十四岁生日的礼物。”
赫谢尔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心中,举起手,看着卡尔。
“是一块怀表吗?”卡尔轻声问道。
“哦?”赫谢尔有一点惊讶,不过那点惊讶瞬间就消失了,点点头,“这是我们家族的传承,我父亲的父亲传给我父亲,再由他传给我,现在我要把它送给你。”
卡尔没有去接,微皱着眉头,“它不该是我的。”
“伸手。”赫谢尔直接很严肃的命令。
卡尔伸出了手,赫谢尔把那块怀表放在了卡尔的身上,一块金色的怀表,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金色的表链倒是完好如初。
“我知道你等不了十八岁了,既然如此,早些给你吧,它代表着着责任与传承,从今以后,你是一个男人了。”
赫谢尔扶着书桌站了起来。
“谢谢。”卡尔轻声道。
“无论是什么,既然你想,你觉得有必要,你觉得能做到,那么就去做吧,我这个老头子,能做的只有为你祈祷。”
“向上帝祈祷吗?”
“不,向撒旦。”
“上帝他老人家会理解的。”
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扶着赫谢尔走出书桌,为赫谢尔打开书房的门,继续扶着他向外走。
扶着赫谢尔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继续扶着,下了楼梯,直到来到赫谢尔的房门前,卡尔才停下脚步。
“我欣赏你,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我也会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赫谢尔握着卡尔的胳膊,看着卡尔。
“首先感谢您的欣赏,其次,你并不需要年轻二十岁,好了,老爷子,早些休息吧。”
“你也是。”赫谢尔点点头,推开了门,走近,关上。
卡尔看着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个笑容,摇摇头,向楼梯走去,没有上楼,而是下楼。
四楼时,一道高大的人影默默的跟在了卡尔身后,两人没有交流,继续向楼下走去。
走到围墙大门时,门开了,继续向外走,第二道门也如这般开了。
第三区域,夏夜的星空向来都是万里无云,繁星满天,而今夜一轮残月也正明。
“我是不是也该说一句生日快乐。”卡尔身后的健硕身影笑道。
“可以说,然后我会谢谢你的祝福。”卡尔不以为意一笑。
“那么,生日快乐。”
“谢谢。”卡尔点点头,然后回过头,“约瑟夫,让你拿的鸡蛋和水果拿了吗?”
约瑟夫张开右手,两个鸡蛋,左手,一颗苹果,一串葡萄,“老实说,我不能理解。”
“因为今天不只是我的生日。”卡尔露出一个笑容,不需要呼唤,一道早在一旁转悠的庞大黑影,随着卡尔招手,便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布塞弗勒斯,生日快乐。”卡尔搂住布塞弗勒斯的脖子,为它搔痒,脑袋靠在布塞弗勒斯的脖子上。
“它也才刚刚成年吧,居然这么壮了。”约瑟夫看着布塞弗勒斯轻声感慨。
“嗯,没错,三岁,刚成年,今天也正是它的生日,同时也是灾变三周年纪念日。”
“这么巧?”约瑟夫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确实很巧,据赫谢尔所说,布塞弗勒斯正是咋变那一天出生的,或许它本就是应运而生?”
卡尔回头对约瑟夫露出一个笑容,拿过约瑟夫手里的鸡蛋,喂给早已迫不及待的布塞弗勒斯。
“布塞弗勒斯?不错的名字,它是什么品质的马,不太像常见的夸特马,刚成年的花马和摩根马也不该有这么高。”
“据梅鲁所说,还有赫谢尔,它应该是一匹杂交马,它的身上拥有着数种马匹的优良基因。”
卡尔的右手扶着布塞弗勒斯的脑袋,也就布塞弗勒斯此时低着头吃东西卡尔才能摸到它的脑袋上方。
卡尔长高了不少,记得早上醒了卡尔才量了一次,一米六五,比贝丝要高了一点了。
但布塞弗勒斯长的更快,现在比一米九约瑟夫都还要隐隐高出一点,达到了接近两米的高度。
而刚刚才刚刚进入成年期的布塞弗勒斯,并非现在的就已经是它的极限体型了。
“布塞弗勒斯你准备好了吗?我知道的,你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