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一大早，王承光还正在家里吃早饭。
    就见餐桌边顾菁菁抓出手机，看短信，边吃边好奇道，“光哥，是桃子姐短信，她说有事来请教你。”
    “不知道方不方便，又或者即便方便了，也不知道该敲哪个门。”
    不能把社会人都当成傻子，这句话王承光主动说过，武小薇都吐槽过，不能太飘。
    他一直在星火很老实，从没在公司和顾菁菁在人前展露过什么，而在小区里，顾菁菁一直是出出入入，和小薇好的像是连体人一样。
    比超级拎包小妹还体贴。
    但，从大苗苗溢价买房买下902，顾王姐妹花各种溢价买8楼和10楼的两套房子后。
    杨桃大清早有事请教，直接发短信给顾菁菁，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承光也好奇了，“我日常比较疏远她，她也能感觉到，所以自从请了小薇出去玩几次，去她家玩，后来她和小薇你也疏远了吧？”
    武小薇揉着腰白了他一眼，“你好意思问？算了，这辈子上套跑不掉，只能认栽了。”
    “不过桃子姐……啧，我心态有点复杂，一开始对她挺有好感的。”
    王承光不再多问，告诉顾菁菁可以发消息就吃饭了。
    一段时间后，早餐继续进行中。
    杨桃敲门，顾菁菁跑去开门。
    等杨桃进来时，她脸色比钟苗苗还红，这样的场合多少是有点尴尬的，即便懂的都懂。
    王承光是脸皮厚，武小薇摆烂了，顾菁菁脸皮更厚。
    就18岁的钟苗苗脸红的不轻。
    杨桃脸色更红，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好后，解释起来，“王总，我不是随意想打扰伱……们。”
    “是这样的，我听了林夏的话，在地产商打折时，把所有钱全买房了，还贷款了，包括借了我姐夫不少钱，我姐夫也贷款帮我了。”
    “现在房价一路下跌，有点愁。”
    说到这里，她又咳嗽一声，“房子的事也不重要，毕竟我现在带货赚钱快，十月份之前引领汉服热，大德汇通孟老板给我的还是50万……”
    “我也是替米莱问问，米家买的咱们星火总部地皮，当初他们家买的时候花了近一亿。”
    “现在设计图招标结束，您也过目了，都开始动工要打基地了。”
    “地皮跌了一成多，还有继续跌的趋势……”
    “这个要不要修改下合约？以现在地皮价格估值？只要王总你点头，米立熊随时拟定好新合约过来签署。”
    “现阶段星火微博一家独霸基本稳了，米家继续亏钱也要把这个总部盖好，然后对外打响他们进入地产界的名气声望。”
    王承光哑然，“老米是个实在人，你转告米莱，他们之前买地是什么价格，我今天会通知财务，直接加一成把钱款转给大视野地产、全款给。”
    “至于你，在地产下跌时，贷了多少钱？”
    杨桃吭吭哧哧尬笑了一阵，才说出了数字，“我贷款的有300万，我个人在银行没这个信誉，但背靠星火能贷这么多，我表姐夫也贷了100万给我，抛开贷款我攒了一百多万也撒进去了。”
    “地产跌了这么多，我供给的是七套大小不等，付首付还房贷的房子，有一点点担心。”
    “这也不是我自己问的，林夏说出您当初元宵节时的观点后，她在大力度买房，我也这样，包括杨晓芸、石小猛和沈冰，吴狄杨紫曦等等，全公司所有红人，基本都在操作。”
    “他们昨天都不好意思，才推着让我来问……”
    王承光忍不住喝了口汤才吐槽，“好家伙，你们对我可真是有信心。”
    一个个网红走红时期，动辄赚大几万、几十万很轻松。
    但集群跑去玩贷款，付首付买房？！他们个人能贷款的少，背靠星火……额度就大。
    杨桃抛开全款的合生国际一室一厅，原本顾菁菁楼上的小户型。
    足足付首付供七套大小不等新房子。
    500多万的首付？？！这还是地产寒冬来临，大量房企一起打折抛售时的500多万！
    伴随他的吐槽，一群人包括杨桃都满眼奇怪的看着他，好像他在讲什么很离谱的话。
    就算不知道他借贷20亿，如何在金融危机发财以及入股大企鹅等等。
    但毕业一年就打造了星火商业王国，这还需要考虑相不相信他？杨桃真不是自己来的，是被一群人撺掇着推出来咨询的，大家也不多求什么，就想听王承光说下会涨，就能安心等着。
    只有她自己，她哪怕欠了银行400万，七套大小不等房子各自一二十年房贷，总数也不是小钱，她依旧不会特地登门来问。
    她人傻憨乎乎那种性格，成年了也变不了的。
    就在王承光觉得自己好像讲了什么废话，被人关注时，敲门声响了，敲过门后，屋子里的人还没动静，钥匙开门声动了。
    发型有点乱，脸蛋却被妆点的很漂亮精致的王漫妮走进来，一眼看清状况，也有点愣，“啊，桃子姐你也在啊，我睡懒觉，起晚了。”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笑笑，跑来餐桌边找角落坐。
    杨桃，“……”
    她感觉自己才是大型社死的那个人！
    王承光再次摆烂，抓出几张银行卡分发，“你们之前交给我的私房钱，出去飞了一两个月，少的变成一千五百万，多的四五千万。”
    “这些钱怎么花，你们自己考虑，可以像杨桃她们一样买更多房子，以后放着收租。”
    “或者买门店，投资地产公司抄底成为股东，都行。”
    四张卡分发给小薇四人……
    几人面面相觑，王漫妮反应最快，接走自己的卡，偷瞥了王承光一眼，埋头吃饭，她昨晚又失眠了。
    可该死的是她至今还是个初吻都还在的原厂靓女。
    不好意思像钟苗苗那样主动，只能在某些小事上抖抖机灵了。
    杨桃伴随王漫妮的动作，恍然大悟，“我懂了，王总，我这就走，不打扰您……们用餐了。”
    她心下很想吐槽自己大老板是个渣男，但为什么感觉除了她这个外人，局内的都没这想法？
    王承光拿出来的钱，都是建议武小薇她们买房子，买买买，甚至抄底上市地产公司啊，那还怕什么？等什么？！
    至于米莱家的事，不也是有答案了么？
    杨桃走的快。
    武小薇也没在和杨桃多掺和，她怕自己又把对方拉坑里了，捏着银行卡道，“要不，咱们把这个单元楼所有房子全买了？”
    王承光差点吐血，“不至于，楼上高层不缺两室一厅、一室一厅、一梯四五户的小户型，那么多小户型你买来做什么？”
    “真等以后搬家了出租？？”
    武小薇点头，“只要你确定要去高校圈盖大别墅，那收租的话，一收一个单元楼，不是挺好么。”
    王承光没有在问小薇，对顾菁菁道，“大德集团现在市值多少？”
    顾菁菁解释，“跌回18亿了，风暴爆发前它最高已经27亿市值，孟来财又在各处买了不少地。”
    王承光再次感慨，大风暴之下，港岛的什么任家200多亿市值跌回20亿。
    大德的跌幅都是内地股市，受影响很小了，当然，十月黄金周前的汉服热，又一次巨大的几百对新婚夫妻一起庆贺典礼，也是能托一托市值的。
    “抄底大德不划算，你们加起来才一亿多，得找更加划算的抄底。”
    说着说着，王承光又无语了，他发现上次小马哥忽悠他的，抄底港岛老牌小豪门之一任家的地产、服饰集团，挺美啊。
    200多亿跌回20亿，还有上沪黄浦江、明珠塔附近搞定的地产小区，只等着开工开建。
    几分钟后，王承光还是边吃边说，“那事情先不急了，等我这几天盘算下，再说怎么搞。”
    四万亿是11月初最先被提出来，11月底答记者问，增强民心，然后一直到09年2月底，还有国家大单位在统计着，金融风暴对华夏经济的强烈冲击，很严重。
    一顿早饭吃完，王承光出门。
    跟着他走向电梯的王漫妮幽幽看了他一眼，“王哥，我要去上学了。”
    这里只有她一个跟着，其他人是回去补觉。
    王承光尬笑，“你又失眠了？”
    王漫妮点头，“你给我一千多万，不太好吧？我仔细想了想，这卡还是你收着。”
    等她把银行卡拿出来，王承光愕然道，“怎么了？”
    王漫妮瞪大眼看着他，“你看，你都没那什么我，就给我一千多万，合适么？”
    “换句话说，你给我了一千多万，我没让你那什么？传出去了，我这不是成了让你连禽兽都不如的标志了？那什么是指的什么，你比我懂。”
    王承光咳嗽一声，差点岔气，她这个逻辑找的太奇葩了。
    王漫妮把卡塞进王承光口袋，就不说话了。
    现在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是她早早的六月份高考后，就一直拎包递水的，被钟苗苗截胡就挺闹心，你不动动手脚？乱给什么钱？说好的跟着表姐买一送一，你倒是行动啊……难道不是老王在对顾菁菁开火时，就有搞定她王漫妮的心思了么？那可是四五个月前。
    王承光也很凌乱，他刚祸害了苗苗，感觉自身都变渣男了，再对王漫妮下手更会感觉渣的没底线了。
    ………………
    夜，北建大西门外。
    王承光还没到，这里就人山人海了，最后他还是在保安以及客串的收银帮忙下，才回到了昨晚摆摊的那个点。
    就算有些事在互联网被扫平了痕迹……被压热度了。
    可昨天在这里被买走的500份食物，是可以被很多人口口相传的！
    ……
    一次忙碌直到晚上八点多，一辆路虎揽胜开到五十六中附近，就开不动了，驾驶坐上，一个短发青年对副驾驶座的陆涛吐槽，“我说你们两个有病，跑这么远，就为了尝一下小吃摊上的炸酱面？煎饼果子？”
    “你们有病，我也有病，竟然真和你们一块来了。”
    陆涛怪笑，“你还别说，好吃的小吃，不一定比大饭店上万一顿饭的好菜差，我也是听一些学弟学妹们说的。”
    后排里向南都是跃跃欲试，“那我下去排队买？”
    驾驶座男鄙夷的看了眼向南，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你赶紧去加钱，买几份咱们就闪人。”
    “要我说，这点小事交给一些跟班去做不就行了？你们要是拿我当朋友，约那个姓王的出来一起玩啊。”
    “姓王的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们有人看上他的星火，是给他面子和机会，奥运前约他几次都不出来。”
    “这都奥运后了，我就看谁最先蹦出来，到时候他别哭着求饶就该他笑了。”
    陆涛和向南面面相觑，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说呢，这是来自北美的，和徐志森有关系，也是背后有人想投资星火的，在徐志森介绍下，陆涛才认识。
    关系也就那样，陆涛也不在乎钱不钱的，有上百万傍身，再多了他也没渴求，依旧是呆在某知名设计公司，抱着怀才不遇的心态，熬着等着想在设计方面出头呢。
    对方让他约王承光，他也是嘴上笑哈哈，不答应，不做事，反正他也没联系过老王。
    闲得蛋疼，比如郁闷自己的怀才不遇，对方厚脸皮找上门了，请这个请那个，他也不介意蹭一下冤大头的钱去消费。
    今天就是对方又一次厚脸皮登门，陆涛也觉得长期的怀才不遇有不爽，就继续蹭冤大头。
    几十秒后，向南接过对方递来的钱，“我下去排队买吃的。”
    向南……陆涛把对方定义为冤大头，他也是，蹭吃蹭喝，他的日子和以前差不多，继续一个月几万块，混网吧或黑网吧生意单子。
    喝酒泡吧追妹子，不缺吃喝没大志向。
    向南跑了，等短发青年再次提起试着约王承光，陆涛咳嗽一声，“我下去转转，要不带你参观一下我们母校？星火微博快1.4亿用户了，我听说开心农场还要进企鹅空间。”
    “这要是大企鹅和星火合作多了，可能比北美推特更先上市。”
    某青年再次吐槽，“这一年半载上个屁，等风暴过去再说，对了，姓王的在哪住？这你总得告诉我吧？”
    陆涛笑呵呵，“我等下多买几份带给我媳妇回去吃，我媳妇怀孕三个多月，……”
    两个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都是厚着脸皮谁也不觉得尴尬。
    不过夏琳怀孕是真的，这个位面他们去年小年订婚，8月8大婚一直都是定好的，也是同居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