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鲨,学名点纹斑竹鲨,也有人叫猫鲨的,毕竟猫鼠不分家嘛。
这种鲨鱼属于底栖小型鲨鱼,身体细长,体色一般为浅褐色,分布着环状斑节条纹。
狗鲨、皮很粗糙,肉质一般,身价大于味道,有钱可以尝尝
除了典型的鲨鱼鳍和鲨鱼鳃外,其他真看不出任何和海洋凶兽有关联的地方,连牙齿都是细细尖尖的。
狗鲨的成熟体一般只有七八十公分,能长到1米都算大个头了,也就四五斤重。
像楚洋钓到的这条,将近两米,绝对属于狗鲨种群中的大姚,但才十五六斤,难怪刚才咬钩后一开始冲的猛,没几分钟就歇菜了。
“哇,这手感真垃圾。”
张洪涛依旧没改掉手贱的毛病,好奇地在大狗鲨背后摸了一把,完事还放在鼻子前使劲闻。
“不是说鲨鱼靠皮肤排尿的吗,也没闻到尿骚味啊。”
“要是你这样都能闻到,那这东西也卖不出价格了,毕竟喜欢喝尿的还是少数,蠢货。”孙庆军撇撇嘴嘲讽道。
楚洋手顿了一下,其实他刚才也摸了,还想闻来着……
不过这东西的手感撸起来是真的差,表皮粗糙度很,有点像是大号的砂纸,自带磨砂皮肤,都可以拿来锵剪子磨菜刀了。
而且一看就很厚,炖起来应该有很多胶。
“养起来吧,放到三号水舱去。”
狗鲨再怎么说也是鲨鱼,食肉的,把它和螃蟹龙虾养在一起显然不合适。
孙庆军抱着狗鲨去了活水舱,楚洋则是挂上饵,继续钓鱼。
但不知道是渔汛过了还是鱼也困了,10点到12点,足足2个小时,船员们愣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几人的脸色都很严肃,这么差的渔情,延绳钓能有收获吗?
只有楚洋还淡定些,因为他注意到有四五个系统刷新出来的光点友好几分钟都没动过,估计是上钩了。
“算了,先休息吧,半夜还要收延绳钓呢。”
钓不到鱼,楚洋就招呼大伙睡觉。
他自己也钻进房间。
稍微拿毛巾打湿把身子擦了一下,爬到床上,楚洋刚闭上眼睛,就又睁开了。
呼噜~呼噜~
耳畔传来阵阵呼噜声,还此起彼伏,和交响乐似的。
别怀疑,老渔民们就是有这么一手挨着枕头就睡着的好功夫,主要是海上工作太累了,不像楚洋,他们一天捡鱼分鱼拉网收网,可没怎么歇过。
睡不着,楚洋干脆懒得睡了。
他想了想,下床把窗户拉上,再锁上门,然后从行李箱里取出新买还没开过几次的华硕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戴上耳机。
选了一部暗黑志玲的职场篇,不知道为什么,楚洋总感觉屏幕里随时会有个田渊正浩蹦出来,凑到波多老师耳畔来一句“夫人,你也不想你的丈夫失去工作吧。”
不过其实这时候的波多老师还不是后世那个暗黑界扛把子,人家1988年生,现在也才19岁呢,和三上老师一样鲜嫩。
在老师的谆谆教诲下,小楚洋认真地学习着各种姿势……
凌晨3点半,刚躺下去两个多小时的楚洋被门外的走动声吵醒。
耳机里依旧播放着波多老师富有节奏感的嗯嗯啊啊。
楚洋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把电脑合上。
昨晚竟然看睡着了!
还好门窗都锁了,否则要是有人走进来喊他起床,那多尴尬。
收拾好战场,删除播放记录后关掉电脑,推开窗让气味散了会,楚洋这才开门出去。
其实他是多余做了,渔船上都鱼腥味,他房间那点味道根本闻不出来,但咱主打的就是一个谨慎。
“啊!”
楚洋打着哈欠长伸了个懒腰。
这会天都还是漆黑一片,夜空像是铺上了一层黑色的缎布,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只有渔船散发着点点微光。
走到船尾的甲板上,楚洋看到孙庆军正在用手绞车起网,孙庆云孙庆雷则是站在他身侧帮着解鱼。
两人的脚边放着两个塑料筐,筐子底部零零星星丢着几条鱼,都是些马头鱼、海鲈、真鲷。
看到楚洋来了,孙庆军笑着朝他点点头。
“怎么不多睡会。”
虽然收成不佳,但其实孙庆军也没多着急,毕竟有昨天的龙虾群打底,这一趟都够了。
“睡不着,起来看看。”
楚洋拆了包烟,给大伙发了一圈。
晚上12点睡,凌晨三四点起,渔民也是人,是人都会犯困。
所以为了保持清醒,很多渔民都会抽烟提神,很多不抽烟的渔民出海几年后也变成了烟枪。
楚洋还好,虽然一天三包烟,但那是拿来发的,他自己一天也就抽小半包。
几人抽着烟,手头的活也没停。
很快,第一组延绳钓收完,但收获寥寥,半筐子鱼里面,最值钱的是条八两多的黑毛,没想到在外海上还能钓到这好东西。
“阿洋,要不下一组你来起鱼?你运气好点。”孙庆军问道。
楚洋点点头,他已经看到有三四个光点聚在第二组延绳钓附近了,收获肯定相当不错。
通知驾驶舱里的张洪涛把船开到第二组延绳钓旁边,楚洋拿钩子勾住浮标,解下浮标后把主缆系在了手绞车上,然后开始卖力地摇动起来。
缆线一寸寸被拉出水面,很快第一个钩子就露出水面了。
“有鱼!”
孙庆云惊呼起来。
而且还不一般,是条10多斤重的马友,这一条就得值个四五百块钱。
“看来让你起网是个正确的决定,阿洋你运气太好了。”
见楚洋第一钩就开门红,孙庆军不由得感叹道。
楚洋笑笑,把马友鱼摘下丢进鱼筐。
这才哪到哪,这还不是系统刷新的鱼呢。
楚洋继续绞线,鱼筐中的鱼也迅速多了起来,很快便满了一筐。
孙庆军推着筐子去冷库,那些活着的高经济价值鱼种在上船的第一时间就被他处理好丢进活水舱了。
把鱼筐摞好,孙庆军重新拎了个空筐子回到自己的岗位。
结果还没把筐子放好,就听到水面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大鱼打水声。
“我去,又上大货了!”
他赶紧探头去看,这次又是啥鱼。
“花尾鹰,大花尾鹰!”
旁边,孙庆云已经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