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皱纹横生,看着老态龙钟,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姜晚在黑暗中正视着躺在床上的老头,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别放松警惕,这个村子里没有好人。”
姜晚压低声音在程锦年的耳边提醒,程锦年放慢了脚步走了进去。
他刚一过去老头猛然睁开了眼睛,立刻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刀朝着他捅了过去。
要不是姜晚刚刚的提醒,程锦年估计这时候已经着了他的道了。
现在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飞快的上前抓住了老头的手腕。
程锦年手上一个用力,老头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接着刀都拿不稳了,直接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老头张开嘴准备喊叫,程锦年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头顿时像卡着脖子的鸭子一样嘎嘎嘎的说不出话。
程锦年的手上不停用力,刚刚还在剧烈挣扎的老头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顿时老实了很多。
老头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程锦年的胳膊上。
程锦年没想到刚刚凶悍的老头会突然服软,顿时有些惊讶。
姜晚快步走到老头面前,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声音冷冷的骂道。
“别装了!哭得这么可怜,搞得谁不知道你杀了十几个年轻少女一样!”
这些消息都是老太太告诉她的,老太太说村口第一家有个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外面犯下连环杀人案。
听说他的手段非常残忍,对所有的年轻女人都是先奸后杀。
后来他被全国通缉,这些年来四处逃窜,年老体弱以后回到了村子养老。
这老头看着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可是个狠角色。
姜晚一开口老头子顿时傻眼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点老底一下就被人揭穿了。
现在他无异于被人扒了裤子示众。
老头子的嘴角抖了抖,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卡在喉咙,最后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他的眼泪也顿住了,实在是觉得伪装没有意义。
他的眼中凶相毕露,要不是现在被控制住了,估计真的要杀人灭口了。
老头子一双眼睛都鼓了出来,他用仇恨的眼神瞪视着姜晚。
程锦年看他这样,直接两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我媳妇儿我都舍不得凶,轮得到你个糟老头子的凶她吗?”
“你个死老头子做了这么多坏事,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这可真是祸害遗千年!”
程锦年两个巴子下去,老头子明显老实了很多。
他低头缩着肩膀,看起来已经被打服气了。
姜晚却没有掉以轻心,这种连环杀人犯,指望两个巴掌就把他打服,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写的稿子多了,慢慢的也就看透了人心。
像这种变态老男人,简简单单的打两下不会让他服软的。
真要想让他老老实实的,就必须把人给打服了。
“你按住他,我想打他一顿。”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姜晚说话的时候故意没喊程锦年的名字。
程锦年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粗暴的把老头从床上拽了下来,让他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老头意识到不对开始剧烈的挣扎。
程锦年掐住他脖子的手不停用力,老头子挣扎的更加厉害。
他的手脚不停的挥舞着,尝试着挣脱程锦年的钳制。
程锦年当兵这么多年,身上有的是力气。
老头子挣扎的越厉害他掐的越紧。
很快刚刚非常凶恶的老头就被掐的动弹不得。
他脸色涨的通红,张着嘴不停的喘气。
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他痛苦,整个人仿佛死了一样。
就好像他当初也是这样掐死那些女孩的。
他那时候年轻气盛,加上家里穷一直讨不到老婆。
所以他就把目光瞄准了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
他一开始是在镇上作案,专门等在工厂的门口,挑选那些落单的漂亮女孩。
他会连续跟踪女孩几天,了解到女孩的所有情况。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再找准时机下手。
他第一次作案是在一个雨夜,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瓢泼大雨。
那姑娘没有带伞,顶着雨从厂里跑了出来。
他撑着伞及时走上前去,假装要送她一程。
走到偏僻处时,他突然把姑娘拖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那天风大雨急,路上的行人情色匆匆。
那条路极为偏僻,天气好的时候也都很少有人经过,更何况是这种极端天气。
他就是在那样一个小树林里,顶着暴雨占有了一个姑娘的清白。
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顿时食髓之味。
只是那姑娘反应太过激烈,一直叫唤的非常吓人。
他强奸的过程中不小心把人勒死了。
他心里又怕又急,赶紧背着姑娘的尸体来到了山林深处,之后丢下了悬崖。
他犯了事之后很快躲进了福寿村,他心惊胆战的等了几天,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他实在是想念女人的滋味,然后又开始遵守作案。
一直到他作案第三起,这才引起了当地公安局的注意。
他及时逃窜到外地,继续流窜作案。
当时因为他跑得快,加上十分谨慎,一直以来都没被人抓住。
他前几次都是无意中把人给杀死的,后来就喜欢上了完事之后掐人脖子。
看着原本漂亮如花的姑娘一点点的断气,彻底死在他面前,这种感觉让他获得了快感。
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些女人被强奸的时候一直哭喊求饶。
被强奸完之后,他要杀人的时候,她们反倒睁着空洞的眼睛,不哭也不闹,仿佛一点都不害怕死亡。
他一直以为掐脖子这种死法对她们来说非常轻松。
直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直到他差点在这种窒息中死亡,他才知道这种死法有多痛苦。
老爷子惊恐的瞪大眼睛,他的嘴唇不停的喏嗫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好似在低声咒骂,又像是在开口求饶。
只是很快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感觉他要去见自己的太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