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不住吻上去的时候,沈不秋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雨声和怀昱的呼吸声交织着,让他有种因兴奋而导致的眩晕感。
不知是不是因猫所化,怀昱总是容易困倦,睡着时更是睡得昏沉。
怀昱睡着了。
他不会知道自己亲了他。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现在就起身离开,不然怀昱可能会醒来。
但胸膛处那只虚虚攥着他衣服的手和怀昱清浅的呼吸告诉他,不会的,怀昱不会醒来的。
怀昱并没有推开他,是怀昱想要他和自己一起睡的。
窗外愈发大起来的雨声助长了沈不秋的胆量。
他贴在怀昱颈后的那只手微微收紧,想要透过发丝去感受那片肌肤。
而唇齿相贴处则开始细细研磨,轻轻细吻着,在雨声中逐渐加深这个吻。
怀昱身上的暗香侵蚀着他的理智,但神经却异常亢奋,明确的说想要更多。
想要怀昱浑身被他的气息侵占,相拥缠绵,不死不休。
“不秋……”
交缠的唇舌间溢出一句轻唤,似乎带着痛苦,但模糊不清中掺杂的呻吟却引人拉他沉沦。
“好热……”
沈不秋的理智被唤醒了,但见怀昱没有拒绝他,他竟没有脱离。
“……哪里热?”
沈不秋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他的手转而覆盖在怀昱的后背。
怀昱似乎还没醒来,迷迷糊糊的回了声,“头好热……”
头热吗……
头怎么会热呢?
沈不秋将手摸向怀昱的发顶,竟摸到了不同于发丝的暖绒。
这是什么?
沈不秋在黑暗中摸了摸,这个轮廓,这个触感。
是猫耳朵。
在得到这个结论后,沈不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他忍不住揉捏摩挲了一下那只毛绒绒的猫耳朵。
“不要摸……”
怀昱的抗拒软绵无力,身体还因沈不秋这个动作而开始微微颤栗。
这样的抗拒非但不能让人放开手,反倒引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但沈不秋没有这么做,他松开了手。
窗外淋漓的雨声仿佛是种鞭笞,鞭笞着他以下犯上的心灵。
特别是在抱着自己的人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时。
沈不秋身下的反应让他的头都快炸开了。
他想就此离开,不然怕是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样做的话,怀昱肯定会醒来的。
但他刚准备起身,就发现有个东西扫过了他覆盖在怀昱背后的手臂。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抓住,但被躲过去了。
但他也知道了那是什么,因为从耳朵很容易联想到另一个特征。
小猫的形象已经深入沈不秋内心。
那是小猫的尾巴。
是橘红色与黑色交织的,是很漂亮的横纹。
小猫的耳朵是橘红色的,毛绒绒的,薄膜上覆盖着一层绒毛,但从正面看上去是带着淡淡的肉粉。
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带着这样尾巴和耳朵的怀昱。
猫耳朵会因触碰而开始抖动,尾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总不让他触碰。
若是他摸上尾巴生长处,一定能擒住那调皮的猫尾,若是揉捏,小猫定会哀哀叫出来。
耳朵也会因他的这个动作而开始颤抖。
怀昱的脸上应该是一片潮红,眼里会带着嗔怪,但水润迷蒙的眼睛看向你时,你只会想要再用点力,而不是就此罢休。
这样想着,沈不秋的脸越来越热。
突然,他感到鼻间涌起了一股热流,就要径直流下来。
流鼻血了。
沈不秋慌忙捂住鼻子,在怀昱无意识的挽留下踩着拖鞋冲向浴室。
因为太过慌张,腿还撞上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沈不秋一手将椅子扶好,另一只手捂着鼻子就进了浴室。
将灯打开,在光亮的照射下沈不秋的模样在镜中呈现出来。
因捂着鼻子的动作,嘴唇和人中都蹭上了不少血。
但这血却像是一种神秘的献祭,给那张冷冽的面容添了一丝妖冶。
那双淡漠的眸子中更是带着化不开的情欲。
外面的雨声模糊了浴室中的声响。
雨声喧哗热烈,沈不秋亦是。
-
怀昱的生物钟失效了。
平日习惯早起的他将近七点还处于昏睡之中。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早还未停歇。
但没了昨日夜里的气势,倒像是江南朦胧的烟雨,又润又潮湿。
怀昱迟迟没有醒过来。
沈不秋却已经醒了很久了,或者可以说,他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着。
早晨光亮透过窗子洒进来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困意,反而是格外清醒。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床上的身影。
怀昱的睡颜恬淡,但并不是像平时一样睡得端正,而是像猫一样蜷缩着。
塌陷的侧腰上盖着一床薄薄的空调被,那是沈不秋给他盖上的。
长发美人睡得很熟,但头顶上的那两只猫耳却异常显眼。
橘红色的,带着一层绒毛。
就像是小猫放大版的耳朵,不会让人怀疑这是假的。
橘红与黑色相交的横纹尾巴被被子遮挡住了,只露出一小截尾巴尖尖,毛绒绒的。
因为侧躺的缘故,本就有些宽大的衣领更松垮了些,接着红绳的铃铛点缀在锁骨间,给那一段洁白添了分欲望的色彩。
被长发遮掩住的睡颜恬淡,长睫温顺,忍不住让人想象此人睁开眼时是何等光景。
那艳色的唇瓣不点而朱,沈不秋知道,那片艳红吻上去时触感很柔软。
沈不秋没敢多看,慌忙洗漱一番后就出门了。
一趟来回不到二十分钟,回来时脸上还带着薄红,提着早餐的手隆起的青筋纹路,昭示着手主人此时的紧张。
沈不秋有点不敢开门。
怀昱醒来了没有?
怀昱是否记得昨日的事情?
若是记得,那二人当如何相处……
思忖半天后,沈不秋还是打开了门。
好在,怀昱还没醒来。
但身上的被子却已经被他掀开,那一截雪白的腰因侧躺的姿势露了出来。
看着并不柔弱,而是带着紧实的轮廓。
尾巴也完全露了出来,应当是裤子将尾巴给束缚住了,原本松垮的裤子被下拉了一点。
沈不秋感觉自己的心如擂鼓,脸上热腾腾一片。
他转身将昨日的习题册给摊开,准备用做题来转移注意力。
但是,眼睛根本看不进去那些黑色的字迹,脑子里全是怀昱的睡颜,还有那昨日与他厮磨过的艳色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