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出发吧!”
徐客一指前方,摆了一个骚包的姿态。
偷佑正路过徐客,他走在徐客的前方,在徐客发声后转头看去,有如看傻子一般看着徐客。
接着就是梅溪,梅溪倒是没有将这种感情表露出来,她只是笑笑,似乎在看小孩玩闹一般。
徐客讨了一个没趣,悻悻地跟在众人的身后。
“咪悠,我刚才的样子很挫?”
徐客心中问向咪悠,同时左手轻轻擦了擦鼻子。
“不。”
“哈哈,我就说一直跟我的猫最懂我了。”徐客毫无形象地站在原地大笑起来。
当然,这同样惹来偷佑正与梅溪玩味的目光。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一个搓字可以形容出来的。”
噗——!
徐客刚入口的一口水毫不剩下的全都吐到了地上。仔细一看,却正是生命之泉的泉水。
“真浪费。”
咪悠斜眼看着徐客。
“还不是你的不是?”
徐客不再理他,开始自顾自往前走去。
梅溪看着徐客的背影,又开始泛起花痴。
“真没想到米德加德人也有如此俊才。”
这话说得却有些言过其实,虽然徐客现在经过生命之泉的滋养后,样子比原来好上几倍,但是也不可能真正的令精灵倾倒。
梅溪没有意识到的是,真正令她倾倒的是徐客的灵魂,与上千次生死之战所磨砺出的军人气质,这却是梅溪从不曾见过的。
没一会儿时间,这片由黄金枝条编织而成的丛林总算走到了尽头。
前方是一片焦黑的土地。
整个大地就像被火熏过一般充满着木炭味,不过倒是异常的干净。这里的尘埃或者地上的污秽早已在多次的雨水冲刷与木炭的吸附作用下消失殆尽。
这却是一件怪事,明明长时间有雨,地上甚至都积上些许的水洼,怎会让周围的植株燃烧殆尽?
徐客与梅溪对视一眼,都看出此处的不寻常之处。
“还前进么?”梅溪问道。
“也不能后退吧。”徐客说道。“后面虽然有生命之泉,但是再往后可是狼人与那个酸液怪物,我可不想再闯一遍。虽然说狼人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是谁也保不准它会不会长回来。”
身后的偷佑正深表认同。
“对,绝对不能再回去,我建议是往前走。”
听到偷佑正的声音,梅溪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她看向偷佑正,眼中尽是火气。
“话说不是说你将戒指放在这里了么?东西呢?”
说着,梅溪的目光尽是凌厉之色。
“前方。”偷佑正嘴硬道。
“切!”梅溪哼了一声后便不再看他。
“走吧,往前进。”
咿——!
徐客刚迈一步,却听见前方传来阵阵尖锐的鸟鸣声,声音震天,似乎将几人的耳膜震碎。徐客捂着耳朵咬牙坚持。
过了一段时间,鸟鸣声才又安静下来。
“好像是之前那只巨鸟!”
徐客惊异说道,这声音异常熟悉,正是那只鸟类巨兽发出的声音。
“快,往回退!”偷佑正转身就要往回走。
“等一下!”
徐客说道,同时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只巨鸟停在那里,似乎很难受。”
众人听闻,伸直了脖子看去。
其实也不用这样,因为这只巨鸟的体型极其大,只要众人一抬头便能够看见巨鸟的整体风貌。
正如徐客嘴中所说的,这只巨鸟此刻正处于极度的痛苦当中。
它的身体完全的斜躺在地上,嘴中似乎冒着热气,随着呼吸间灼热的蒸汽直接将周围的环境朦胧起来,似梦似幻却是有些梦境地味道。
如果处在中间定有出尘之感,不过徐客等人可不敢去尝试其中的味道。至少从他们的角度放眼看去,那里的空气明显因为过热的温度而变得扭曲。
徐客见过这种扭曲的空气,那是格吉将那枚灭世的炸弹引爆后的样子。
“要,要不找个隐蔽的地方传过去,这东西一旦过来咱们都点完蛋。”偷佑正左眼抽搐地说道。
徐客摇摇头。
“不行,现在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这巨鸟一看就是处于某种关键时刻,”
咿——!
说话间,巨鸟又一次惊声尖叫起来。
随着巨鸟声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似被点燃一般开始渐渐发热,最终让这里的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当然,由于温度的升高,四周的氧气似乎也变得稀薄。
徐客艰难地呼吸着,每吸进一点气,便多受一分灼烧之感。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偷佑正痛苦地闭上了眼。
“应该是那巨鸟,它的身体在发热!”一般的叫嚷梅溪根本不敢发出。一张嘴,便有一股灼热之气涌入,她只能用心灵沟通说道。
“这里你们应该就能够体会到生命之泉带来的好处了,要是按照之前的身体,咱们几个会直接被烤熟!”
梅溪的话说得倒是不假,此刻的温度足足有一百摄氏度的高温!
要是一般而言他们即使身体还能够抗住,体内的血液都会沸腾起来。不过现在为止徐客等人也只是感到“热”而已,而不是痛苦。
“先别说这个了,咱们还留在这里么?我看那巨鸟似乎才刚开始!”偷佑正心里说道。
“你说得对,现在无论这巨鸟是否发现了咱们,咱们都不能够在留在这里了!跟我来!”
徐客说罢,便带头前去。
“前方的左侧,正好有一处由枯树组成的丛林,可以作为隐蔽。”
徐客面上一喜。
行不过几里,巨鸟的身躯再次发生异变!
只见它拼命地挣扎起来,似乎在扑灭某处的火苗,不过应是徒劳无功,它挣扎的幅度更大了。
此刻,巨鸟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飞上飞下,搅着周围的空气也跟着起伏扰动起来。
噗——。
一声轻响响起,巨鸟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徐客转头看去,就见巨鸟的右侧翅膀处竟燃烧起来!
也不知是绝望还是早已忘了疼痛,巨鸟站在地上,遥望着天空,眼神中留着一丝对世间的留恋。
“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