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望着她朦胧的泪眼,非但没有心生怜惜,反而暴戾更甚。
像这般娇弱如琉璃的人儿,更该染上这瑰丽血色,更何况,她真如表面这般柔弱不堪吗?
若真被鲜血浸染,她是否会与他一样,有那么一刻露出疯狂愉悦?
凤栖梧满含戏谑地垂眸,与她对视,“我是在怜你,更是在帮你。”
他幽黑的眸里灌满了如同凶狼般凌厉的侵略性,眸底更藏着戏弄、掠夺猎物的疯绝之欲,阴森森的,让人四肢百骸都泛起了寒。
温染颜抖筛糠,全身冷得僵硬,她抓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不要……”
她哭得梨花带雨。
凤栖梧缓缓抵在她耳边,用着最为幽慢低哑的语调,亲身教学。
“脖颈之处很是脆弱,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先往那儿刺去,待她倒地你再趁胜追击。”
他并非胡言,而是真的在认真教。
温染颜无助流泪,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凤栖梧就像没看到她落泪的娇态,强硬地把匕首塞入她手中,轻笑道:“来,把匕首拿好,往她脖颈刺过去。”
温染颜望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刺客,惊得连连摇头,她很想退出去,可凤栖梧力道惊人,她被禁锢在怀,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凤栖梧见她如此抗拒挣扎,不免一声轻叹:“罢了,还是我手把手教你吧。”
他就如妥协一般,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倏尔,他凤眸一戾,带动着她的小手往前刺去。
“噗嗤——”
是匕首没入皮肉的声音。
接着,鲜血喷洒,将温染颜那张如玉的小脸染成了红色,如同红梅潋滟绽放,一瞬竟媚得不可思议。
“夫君……可以了吧?”
温染颜呆呆看着惨声惊叫的刺客,再一看自己染血的双手,她被吓得如同失了心魂,连声音都颤得不成句。
凤栖梧掀开薄唇,答非所问:“若她还想挣扎,你便快速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届时,她便再也挣扎不起了。”
看着她惊恐的神色,凤栖梧再次带动她的手,行染血之事。
手筋脚筋被挑断,那刺客疼得全身痉挛,眼白泛起,就犹如刀俎上的鱼肉,再翻不起风浪,只能任人宰割。
凤栖梧冷眼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刺客,唇上的笑愈发靡丽危险,满地浓稠的血腥味入鼻,他就如挣脱锁链的凶兽,那股嗜血的暴戾越发滋生,叫他沉迷愉悦不已。
他轻轻捻着掌中残血,声线冰凉慵懒道:“然后,你就把匕首刺入她的心脏。”
凤栖梧握着她的小手,猛然往刺客心口一刺。
匕首没入,刺客痉挛了一下,终是没了气息。
一场屠戮般的教学结束,两人脸上都染上了血色,两人离得太近,不止血味交融,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交融到了一起。
凤栖梧微喘着,笑问:“学会了吗?”
温染颜害怕无言,她悄然侧眸,看着他染血的瑰丽侧颜,她眼中似有一抹灼然之态,唇瓣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浅浅勾起。
这些她即便不学,也是会的。
可他那么兴致盎然地教她,还是手把手的教,她当然得表现得愚笨害怕一些,这样,他教学起来才更游刃有余,兴奋卖力啊。
而且,谁家的闺秀会这些啊,她哭成那样,怕成那样,他肯定欢喜极了吧。
凤栖梧摩挲着她的脖颈,撩声又问:“学会了没有?”
“这些,这些我学不会的。”温染颜猛然摇头,泪水沁得她满目通红,只是泛红的眼尾似有媚态横生。
凤栖梧垂眸,一瞬不瞬打量着她。
温染颜像是真的害怕惨了,弱生生地哽咽着,哭得泪都快干了。
本是打扮得华贵的她,如今发髻凌乱,一身雪色缎面衣早已血淋淋,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拉扯,系带已松,大片白皙玉肌裸露在外,狼狈中,又添了几分蛊惑之态。
这般模样不像是害怕,倒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了一样。
尤其是她小脸染血,杏眸含媚时,那股惑人达到了极致,就像是尸山血海中,诱人入深渊的魑魅妖邪。
凤栖梧仔细地看着他,眼底骤然生出了几分不明意味,如狼般的侵略欲望深得骇人,他视线一转,盯着她娇嫩欲滴的小唇看了好一会儿。
“夫君,我好害怕,你可以先让我起身吗?”温染颜看清了他眼底的欲,一下便明白了什么。
她薄唇微弯,吐气如兰,泪眼虽怯怯,但顾盼而生辉。
她整个身子近乎都在他怀中,绵绵软软,被吓得毫无力气,随着她挣扎起身,两团含羞的花儿从他手臂上擦过,这般似有若无的勾引,让人难以忽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凤栖梧眸光一暗,理智也在此时吞噬殆尽。
他掌着她的细腰,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凤栖梧就如被欲望吞噬的凶狼,吻得凶狠缠绵,充斥着强烈的侵略性。
温染颜卧于他的腿间,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暴行,唇边止不住发出细细的嘤咛声。
也就是这点嘤咛让场面近乎有些控制不住,凤栖梧眸光炽烈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拆骨入腹。
温染颜软在他腿上,任他为所欲为。
两人纠缠之时,温染颜身上的里衣早已不翼而飞,晶莹如雪的肌肤,以及绣着寒梅的小衣展露在凤栖梧眼前,他伸出手,在她小衣系带上厮磨。
温染颜被亲得红了眼,嘴边说着求饶的话,双手却慢慢缠上了他的腰间。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