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名都打断了女儿的话:“别胡说,你二叔并没有用全力,否则胜负难料。好了,墨言,这次比试你赢了。既然如此,我提议今后阿布拉与你爷爷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既然你来到我们这里,见证了我们义渠人的现状,我希望你能帮我们重建家园。”
墨言从怀中掏出紫婉然的绢帕擦了擦脸,随后重新收入怀中。他说:“昨晚我考虑了很久,既然大家现在都在场,我愿意详细说说。首先,当年义渠驻地的秦官无缘无故遇害,引发先王震怒,派当前秦王的叔父率军前来调查,这就是你们义渠陷入困境的主因。其次,如果你们义渠人想要享有和秦人同样的待遇,就必须为大秦作出贡献。希望你们回到家园后能加入大秦的军队,因为你们同样是大秦的子民。在战场上赢得荣誉不仅是为了你们义渠人,也符合大秦的律法,军功有厚赏。以上便是我的建议,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无法接受,当作我没说也行。”
听到墨言竟随身带着她的手绢,紫婉然脸上顿时飞起了红晕,不再多言。紫名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女儿如此反应,心中已明了 ** 分。但他没有立即发表意见,毕竟自己是外人,无权为弟弟和在场的义渠人做决定,于是保持沉默。
欧布拉和其他所有在场者听了墨言的话后,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场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欧布拉打破了寂静,说道:“当年义渠驻地的秦官被害,这事我是知道的,但凶手并非义渠人。有人曾提到,受害者伤口似为魏国刺客常用的鱼肠刺造成,因此这桩案件与我们义渠人无关。”
“鱼肠刺?”墨言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武器?我从未听说过。”
欧布拉解释道:“鱼肠刺是一种特殊的武器,只有魏国着名的刺客组织‘暗鸟’才持有,无人见过它的真面目。相传凡是见识过鱼肠刺的人都会死在其下。关于鱼肠刺造成的伤口,书上确有记载:伤口深
苏嫣梅接着说道:“好,吃完早饭我带你去。”
苏明见自己女儿的反应,轻叹一声,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恐怕已经有了这个蒙文。
营地上的义渠人都欣喜若狂,因为他们有了返回家园的机会。他们纷纷带着家人回到各自的住处,兴奋地分享这一喜讯。即便是在营地上,蒙文仍能隐约听见远方的欢呼声。他瞥了一眼苏嫣梅,发现她也在看着他,他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武器回到住处。
吃完了送来的新鲜早餐,蒙文开始穿戴他的盔甲。这次没有别人帮忙,他自己花了些时间才把盔甲穿好。提上长矛,将佩刀别在腰间,他走出房门,准备牵出自己的战马。
走到马厩时,他发现苏嫣梅正在给她的汗血宝马喂食草料。蒙文走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开始喂马了?”
苏嫣梅嘟了嘟嘴说:“怎么,女孩子就不能喂马了吗?再说,我可是从小就骑马长大的,喜欢和马儿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你看你的汗血宝马多漂亮,这里的雌马都在羡慕它。”
蒙文听后,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那你喜欢吗?”
苏嫣梅脱口而出:“喜欢。” 说完,她似乎意识到蒙文话中的含义,脸颊瞬间红了起来,接着又说道:“不过不知道你那匹宝马喜不喜欢这些雌马。”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细不可闻。
蒙文走到苏嫣梅面前,握住她抓着马缰的手,温柔地说:“我想他会喜欢的。”
苏嫣梅理解了蒙文的意思,低头不语,但并没有抽回手。
这时,马儿打了个喷嚏,打破了沉默的氛围。苏嫣梅急忙抽回手,对蒙文笑了笑,便跑出了马厩。蒙文轻轻抚摸着她刚刚握过的地方,心里感到一丝甜蜜。自从在村里第一次见到苏嫣梅,他就对她充满了好奇,后来得知她不仅会变换声音,还有不错的武艺,加上昨晚她为他向二叔争取辩护,蒙文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喜欢上了她。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转念一想,两人之间的障碍似乎很多,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他娶一个曾当过强盗的女子。蒙文轻叹一口气,解开了汗血宝马的缰绳,牵着它走出马厩。
当他到达山寨门口时,发现苏嫣梅已经在等待。显然,她是从马厩出来后直接来到了这里。蒙文心中疑惑:她为什么要到马厩去?
苏嫣梅见蒙文牵马过来,甜美地一笑,蒙文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不禁憨笑着。苏嫣梅忽然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傻笑什么呢,快上马,我带你去秦军的大营。”
见她无缘无故变脸,蒙文停止了傻笑,骑上马,走到苏嫣梅身旁,说道:“你的马原本就在这里了,那你刚才为啥还去……”话说了一半,苏嫣梅已经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前跑去。蒙文只好跟着催动汗血宝马紧紧跟随。
离开了山寨,沿着山道往下,苏嫣梅的骏马跑得没有蒙文的汗血宝马快,不久蒙文就追上了她。苏嫣梅回头看了他一眼,仍旧不理会,继续加快了速度。蒙文只好再次催动战马追赶。两人这样一前一后跑了半柱香的时间,苏嫣梅的马显然体力不支,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最后在一个草地茂盛的小湖边停了下来,苏嫣梅下马让马儿休息,恢复体力。
蒙文也随后赶到,下马牵着自己的马来到苏嫣梅身边,问:“你父亲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带我过去吗?他不担心我在秦军大营把你扣留下来不放你走?”
苏嫣梅对着平静的湖面梳理着因骑行变得凌乱的秀发,头也不回地说:“你昨天打败了我都没把我扣留,我相信今天你也不会这样做。再说了,你扣我又能有什么用?只会引起秦人和义渠人之间的更多仇恨。”
蒙文闻言大笑道:“嫣梅,虽然我们相识只有两天,但我觉得你真的很懂我。我蒙文做事向来不喜欢耍心机,但战场上该用的时候也得用。对待女人,尤其是我喜欢的女人,我绝不会 ** 她做任何不愿意的事,甚至包括让她喜欢我,你明白吗?”
这一番话几乎算是直接表白了,苏嫣
段轩上前,一把将叶凝雪搂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低语:“凝雪,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心爱的女子受苦。无论你是何种身份,从今往后,只要我段轩还在,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定会护你一生平安。我在此对草原上的神明立誓,若是将来我无法守护好你,就让我——唔……”
叶凝雪还未等他说完,便吻上了他的唇,两人的双唇一经接触便难以分离。良久,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但叶凝雪却咬了段轩的嘴唇一下,鲜血瞬间溢出,随即她又将血迹舔净。
“你为什么要咬我?”段轩皱眉道。
叶凝雪被段轩抱在怀中,用手轻轻抚过他嘴角的伤痕,娇声道:“亲爱的段将军,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从此你的吻只能属于我一人,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段轩坚定地说,“那你以后也不许离开我,好吗,凝雪?愿你一直留在我身边陪伴我,可以吗?”
叶凝雪把头埋在他的肩头,柔声道:“你说什么都行,我的小男人。”
“谁是你的小男人?你看我这么高大,我哪里小了?”段轩不服气地反问。
“你年龄比我小啊,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你呢?”叶凝雪笑着调侃道。
“好吧,算你赢了。”段轩无奈地一笑。
他们在水塘边相拥片刻,等到汗血马恢复体力后,段轩将叶凝雪抱上马背,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紧紧环抱着她。两人策马奔腾,朝着义渠秦军营地疾驰而去。
汗血马果然是良驹,短暂休息后,段轩和叶凝雪两人仅用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原义渠国的都城。这座所谓都城其实不过是一个以泥土筑成围墙的大型村落,虽然如此,但它是义渠境内唯一的定居点。一般来说,草原上的牧民会随季节迁移,水源耗尽时再寻找新的草场。然而,义渠都城不同,它建立在草原之上,毗邻黄河,水草丰美,祖先们选择在这里定居,随后在与秦人的交往中逐渐学会修筑土木房屋和城墙,形成了如今的义渠都城。
段轩和叶凝雪策马来到城门口,只见这里有许多秦军士兵把守,不停地盘查进出城门的行人。城门外有秦人的商队设摊叫卖,生意热闹非凡。两人在一处茶水摊前下马,将汗血马拴在旁边的木桩上,进入茶水摊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两碗茶水。
茶水摊老板为他们倒上茶水,正欲离开,却被段轩叫住:“老板,现在进城还要这么严格的盘查吗?”
茶水摊老板转身望着段轩,说道:“二位大人和夫人是外乡人吧?”
叶凝雪见老板称她为夫人,脸上微微泛红,没有作声。段轩憨笑道:“对,我和我夫人是从咸阳来的,打算到草原收购一些兽皮,回家孝敬长辈。希望老板能多给我们提供些帮助。”说完,他从身上掏出几枚秦币递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