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抱着玉影回了他的宿舍,打开门就见温文欣坐在屋里吃水果,动作悠闲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听到开门声,她知道是秦艽回来了,还特意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生怕秦艽注意不到诱惑。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秦艽一见之下十分恼火,这女人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玉影一路捂着自己的脸,这会知道到了屋子里,伸出脑袋来就看到温文惠愤怒且恶毒的眼神。
“她是谁,你为什么要抱着她”她向着秦艽大吼起来,活像个抓奸在床的妻子对着不忠的丈夫一样发怒。
秦艽将她放下,温文惠象阵风一样奔过来,抬手就往玉影脸上招呼,她姐姐温文欣有她爹和姐夫护着她动不了,这个女人,就是昨天那个乡巴佬,她还动不了吗。
她昨天让焦天俊查过了,她就是个孤女,带着个侍卫和侍女住在归云苑的孤女。
她一个孤女怎么可能住上那么豪华漂亮的房子,肯定是哪个高官养的外室,小妾那类,见不得光的狐狸精。
她自己是个狐狸精,觉得全天下的女人,但凡比她漂亮的就都是狐狸精。
她的一巴掌眼看着就要落下,玉影已经在想着让她的胳膊从哪个位置断掉比较难接上,就见秦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门处一推,“滚”。
温文惠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门口,温文惠一声尖叫,引得同一层楼的人纷纷开门来看热闹。
“哟,这不是秦少校的未婚妻吗,小两口这是吵架了”有好心人过来将温文蕙扶起来,准备劝劝和,不管怎么样,男人也不能对女人动手吧。
一听这说法,秦艽火气直往脑门冲,他指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未婚妻?”他一把将玉影拉到怀里,“这才是我未婚妻,这个疯女人我从来就不认识”。
温文惠原本还有点心虚,一听秦艽这么说,立即就开始撒泼了,“我们在老家定婚多年,他如今有了新人,想毁婚约,大家给评评理,我这个正版未婚妻在这儿,他却抱着别的女人,呜呜呜,大家评评理”。
秦艽从未见过这么可恶又不要脸的女人,再好的涵养也无法让他平息怒火,他立即给杜师长打电话,“师座,你的人管不管,你要不管,我可就动手了”。
杜仲澜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秦讲完就挂了电话,温文欣听说妹妹又来缠着秦艽了,气得肚子疼,杜仲澜生怕她动了胎气,先安抚好妻子,才往秦艽的宿舍去,还好离得不算太远。
温文欣看到温文蕙像个泼妇一样,衣服也乱了,头发也散了,一点形象也无,气得没话可说,只得连声给玉影道歉,赔不是。
“各位,对不起,她脑子不清晰,我这就带她走”。
看到姐姐,姐夫那一刻,温文蕙知道自己注定是失败了,没办法赖上秦艽,总不能白跟了姐夫一场,今后名声毁了,她还怎么嫁人,随便嫁个人她又怎么能甘心。
“姐姐,我没病,我就是秦少校的未婚妻,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勾引了我的未婚夫,你不帮我,竟然帮着外人”
温文欣啪地抽了她一耳光,“就凭你,秦少校也能看得上”。
这话把杜仲澜也一起骂了,杜仲澜眼神躲闪,生怕温文蕙说出什么疯话来。
可有时候就怕什么来什么。
“是,凭我秦少校看不上,可姐夫看得上呀……”
“啪”,温广欣又甩了她一个耳光,“闭上你的臭嘴,给我滚回家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部分都是杜仲澜的下属,这些事被外人听到,杜仲澜以后怎么做人。
杜仲澜意识到不妙,赶紧拽着温文蕙就往外走,“她脑子有病,我们这就带她走”。
回到家,温文欣立即给父亲打电话,让家里来人将温文蕙接走,以后不允许她再来蕙城。
温广蕙一听要将她送回成都,顿时急了,“凭什么,是我先看上的杜仲澜,他先跟我在一起的,就凭你是嫡出,就要处处压我一头,连我看上的男人你也要抢”。
温文欣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满嘴胡说八道,多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也不等父亲派人来了,直接喊了焦副官带着士兵,连夜送她回成都。
无论温文蕙如何叫喊,哭闹,温文欣半点也不心软,本就极不喜欢她,她又跟杜仲澜纠缠不清。
杜仲澜真要纳妾,她也没本事反对,可温文蕙是她妹妹,男人管不了,管妹妹,刚刚好。
温文蕙哭着喊着不肯走,但她无法与强壮的两个士兵抗衡,焦副官原本就很厌恶她,半点怜惜也无,任由士兵粗鲁地将她拖走。
杜仲澜全程不参与姐妹俩的事,像个局外人,独自在书房里等结果。他对温文蕙的那点欲望就是原始的动物本性,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得到满足,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结局如何。
军校宿舍里,秦艽想要解释,可这事完全不知从何说起,谁也没想到温文惠是这么疯狂偏执的女人。
他从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再交叠拥在她身前,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小心谨慎地说,“小影,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的”玉影背靠在他的怀抱里,异样感充斥全身,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着,这是一种让人舒心的,心情愉悦的味道,是阴阳调和后的一种平衡与和谐,玉影无法用已知的词汇来描述和形容,但是她有很喜欢,喜欢到有些贪恋的程度。
屋子里氤氲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气氛好得人忘记世间的一切,天地间似乎只有了两人,秦艽扳转她和身子,伸直双臂让她有一个适合面对面的距离,“小影,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
陆骁回到住所,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他竟然是笑了,“没想到她竟然身怀绝技”难怪敢当面讨论如何要打他一顿。
总好过像温文欣说的套他的麻袋吧。
陆中校被打一事,很快在军校传开了,也传到了师部,很多人都在议论他被打得有多惨,伤得有多重。
陆骁将身上的面条扯下,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一遍,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哪怕一点擦伤都看不到,仅仅只是衣服被划烂而已。
天色将晚,秦艽送玉影回了归云苑,他还有事要做,今晚就不在归云苑蹭饭了。
陆骁给北平打了个电话,希望能转部队,他也决定上前线去,离开蕙城,以便淡忘这件丢人的事。
陆骁将自己收拴好,面对同撩的调侃,没事人一般,“被美人打一顿,我乐意”。
他去了他养的女子那儿,心情郁闷还是要发泄一下的,回来已是晚上9点多了,酒意微熏,凉风习习,白天的不快已经消解了大半。
突然一阵风从头顶袭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套在头顶,“谁,是谁”。
他知道这是被人套麻袋了,上次是杜仲澜,这次百分百是秦艽,他嘴里狂喊着,“秦艽,我知道是你,你敢殴打上官,你等着处罚吧”。
秦艽一句话也没说,拳打脚踢一阵后,陆骁最终没有声音,然后才恨恨地踢了一脚,走了。
陆骁是被过路人发现送回闻队的,满身都是伤,鼻青脸肿的,门牙也掉了一颗,模样比早上被人划烂衣服时惨多了,全身上下好多处淤青,虽然很惨,但也没有致命伤,晕过去也是被人敲晕的。
陆骁知道是秦艽干的,可没有证据,他什么也不能说,他第二天就离开蕙城,去了北平,直到几年后和秦艽在战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