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啊,我只是去,不能把回来的钱给你啊。”我说道。
“那这样,回来你就给一百元钱,就当油费了。”
我想了想,也行,不差一百块钱了,就对司机说:“行,走吧。”
那时候的成都出租车是奥拓,起步价起价4块8,每公里租价为1块2元,上车后,司机问:“听声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北京人。”
“来这面旅游来了?”
“没,来看看认识的道长。”
“哦,咱们青城山很灵的。”
“嗯,都这么说。”
平原还是很好走的,师傅开的还挺快,途经雅安,走南郊往蜀山走,这条路就非常难走了,都是土路,而且还是村路,颠簸的不行。
奥拓车很小,还没有屁股,走这么陡的路在翻车了,司机也有些担心,开的很慢,司机问我:“这路太不好走了,我就看你是外地人才拉你的,要是本地人,我都不能来。”
还跟我玩欲擒故纵呢,我笑着说:“那真心感谢您了。”
司机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还不好意思开口,我知道他想加钱,但是我也不傻,讲好的价格,我又不是冤大头。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到了瓦屋山,我去的时候,瓦屋山还在建设,路刚铺好,上山的路也很难走,有些地方还是土路,一些简单的锁链,我看已经到了中午,只能来到山口吃的饭,又买了不少吃的,不知道这次刚哥让我干什么,还是准备点吃的靠谱一些,抬头看着山,心里生寒,爬这个山,难度有点大。
但是没办法怎么都要爬,整理好衣服,背包里都是衣服,还有吃的,我都想扔了,背着太沉了,顺着山路往上走,这次的目标是上面的太清宫。
用了四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那座山了,回头看了一眼,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天色渐暗,我也没时间看景色了,担心晚上到达不了山顶,其实我也不知道到达山顶还要多久,第一次来。
路上有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非常滑,我走的很小心,很担心掉下去,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登顶,天色已经黑了,顺着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太清宫。
我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会,看着眼前的太清宫,来到道长们休息的房间,我敲了敲门,没一会,房门被打开,是一位年长的道长。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旅游的人多,当时没有人会半夜还留在山上,道长看到我后,也是一惊,我赶紧解释道:“我找张道长。”
道长看了我一眼:“找张师兄,什么事儿?”
“青城山一位道长,让我来找他。”
道长见我不像是说谎:“你跟我走吧。”道长穿的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没有人家普通道馆那么干净,衣服还打着补丁,看着有点落魄,暗自想着,临走的时候,给道馆留一些钱吧。
道长带我来到对面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张师兄,有人找。”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出现在我面前,道长年纪和青城山道长年纪差不多,但是气色上要比青城山道长好很多。
带我来的道长,转身走了,剩下我和张道长,道长并没有跟我说话,而是转身进了房间,我也走了房间,我将背包放在地上,抬头看向道长,道长坐在床上。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应该表现出什么样,这时道长开口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道长,是青城山一位道长让我来找你。”我拿出信,将信递给了道长:“这是给您写的信。”
我双手递过去,道长接过信,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对我说:“坐,休息一会。”
我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道长起身给我倒了杯水:“冻坏了吧。”
“还行,来的匆忙,准备的少。”
我有些饿了,又对道长说:“我可以在房间吃点东西么?有些饿。”
“我去给你做。”
“不用我带了一些吃的。”
我从背包里拿出来一袋饼干,就着张道长给我倒的热水吃了。
道长看着信,我的目光一直没敢离开道长,时刻观察道长表情上,道长看完信,思索了一会。
“你看过信么?”
我摇摇头,道长继续说道:“明天我带你去。”
我不知道张道长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有青城山道长在,我应该是安全的,便点头答应。
我吃着饼干,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爬瓦屋山,真的累坏了。
张道长笑着问:“他还好么?”
我不知道张道长说的是谁,也没敢回答,道长看出我的疑惑,将手上的信举了起来。
“道长挺好的,今年夏天我还给他找了一箱蜜蜂,现在都有蜂蜜吃了。”
张道长笑了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我跟道长没关系,都是刚哥安排的,这么问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家里一个长辈,跟道长很好,我去看过道长几次。”
道长点点头,继续问:“你们找这个地方,为了什么?”
我有点蒙,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甚至我连刚哥信里写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能告诉张道长,我们找古蜀国祭祀的方法?那不得给我踢出去?
“张道长,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也是受人之托,我的长辈让我去找道长,道长让我找您,我没看过你们的信,所以不清楚您说的是什么。”
“坟!”
“坟?”张道长是真的快言快语,我有点蒙,找谁的坟?蚕丛的坟?
“张道长,我不知道是谁的坟。”
“蚕丛。”
“哦,我长辈正在调查关于古蜀文明,刚从茂县回到成都,安排我去青城山找道长。”
张道长点点头,笑着说:“明天我带你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么简单么?没有任何问题,直接带我去蚕丛墓?我有些惊讶,这事儿也太简单了吧。
“那劳烦您了。”
张道长摆了摆手:“不麻烦,既然他能亲自写信给我,也说明他也很重视,唯独他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