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妗僵住。
“以前,湛廉时跟你求婚,你没有答应,你说你不想结婚后,让别人说你是湛廉时的太太,你想让别人说,湛廉时是你刘妗的先生。”
“湛廉时没有强迫你,他等着你。”
“但你后面,做了什么?”
刘妗猛的看着乔安,“那是意外!”
乔安笑了,“当真是意外吗?”
刘妗丢掉烟,眼里是一片红,“我爱廉时,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乔安摇头。
“妗妗,我觉得你不爱。”
“爱一个人,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乔安跟了刘妗十多年,两人是同学,是朋友,也就是因为这样,很多事,刘妗看不明白的。
她看的明白。
尤其刘妗和湛廉时的感情。
“湛廉时对你的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对湛廉时有湛廉时对你那么好吗?”
“那件事,我想是一切破裂的开端,林帘的出现,终于撕裂了你们爱情的假象。”
“你终于意识到湛廉时对你的好,你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你慌了,你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
“可湛廉时,他已经不在原地等你。”
“妗妗,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刘妗摇头,她不断摇头。
“不,不是的,我爱廉时。”
“我爱他!”
“当初和赵起伟,我们是……”
刘妗突然声音哑住,她的心狂跳起来,她整个人就好像被什么给击中了,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慌乱无措,甚至无法站直。
乔安看着这样的刘妗,悲哀,“妗妗,放掉吧。”
“放掉你会很幸福。”
“不!”
刘妗猛的抓住栏杆扶手,她眼睛红着,嘶吼着,“我不放开他!”
“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就是要在一起!”
“他现在跟林帘在一起,他就是要惩罚我,惩罚我不珍惜他。”
“我愿意接受这惩罚,我会让他看到,我是有多爱他。”
刘妗眼睛瞪着乔安,脖子上的筋脉,额头上的筋脉都跟着凸起来,狰狞的跳动。
她整个人似走进死胡同出不来的人,疯了。
“廉时澄清我们的关系,这是他惩罚我的第一件事,到后面,他会和林帘恩爱,表现出她们感情很好的样子,就像那一年。”
“那一年,你知道的,所有人都以为他爱上了林帘,结果呢?他还不是为了我,那么对林帘。”
“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你说,有哪一个男人会这么狠心?”
“他这都是为了我,为了我!”
“呵。”
乔安一下笑了,她扭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笑了。
笑的很突兀。
但她这一刻,就是想笑。
刘妗,“你呵什么?”
“你是在嘲笑我吗?”
她看着乔安,好似在询问。
但那红的吓人的眼睛,不是。
乔安看着这疯狂执拗的双眼,一字一顿,“妗妗,湛廉时不爱你了。”
“他爱的是林帘。”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刘妗没有动了,她看着乔安的眼睛,似凝固,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乔安,“妗妗,你死心吧。”
“湛廉时他……”
“他爱我。”
“他只是被林帘迷了心窍。”
“一旦他明白自己的心,他就会知道,他到底是爱的林帘,还是爱的我。”
“呵,林帘。”
刘妗眼里露出嘲讽。
“这三十年,我跟了廉时多久,她跟了廉时多久?”
“她有我了解廉时吗?她知道廉时经历过什么吗?”
“她不知道。”
“只有我,只有我刘妗,她林帘,一辈子都比不上我刘妗!”
乔安没有说话了。
她觉得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高傲,冷静,理智的刘妗。
她变了。
变的面目全非。
“为什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外人能懂我和廉时的感情?”
“滚。”
“你给我滚——!”
刘妗指着外面,怒视着。
这一刻,刘妗的情绪已经没有平稳。
乔安点头,“你好好冷静,三点之前,给我一个答复。”
转身离开。
只是,乔安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虽然我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我还是想说最后一句话。”
“林帘和韩在行在一起那么久,她们早睡在一起了,这样被别人用过的东西,湛廉时都能接受。”
“为什么你和赵起伟那件事,你们却无法再在一起?甚至你们上床都没有上过一次。”
乔安看着套房门,“我记得,赵起伟有说过一句话。”
“没有**的男人,没有爱。”
湛廉时对刘妗,从没有**。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却不爱她的身体,这是什么爱?
刘妗身子狠狠一晃,她后退,整个人软靠在栏杆上。
可即便这样,她也站不稳。
她抓住扶手,身子弯着,佝偻着,似这是她最后的一块浮木。
没有**……
是,廉时对她,从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