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宁想到昨晚的最后,她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
“我会好的。”
她们昨晚,并没有到最后。
但她会好的。
总有一天,她会和他真正的在一起。
她们会再有一个孩子,一家四口,幸福的在一起。
她相信。
湛廉时插在兜里,僵硬已久的指节,终于动了。
他抬手,落在宓宁腰上,“不急。”
他以为,她忘记了。
他以为,她想起了。
宓宁用早餐,湛可可和迪恩视频,小丫头很开心,叽叽喳喳的对着电脑说个不停。
就是,她小嘴不停也就罢了,身子也不停。
一会儿在沙发上挪来挪去,一会儿往卧室里跑,还把猫笼子提出来,把笼子里关着的团团给视频里的迪恩看。
“迪恩弟弟,你看,我把团团带来了!”
视频里,迪恩坐在书房里的大椅子里,这椅子一看就是大人物坐的。
但他坐在这椅子里,端端正正的,竟一点都不违和。
他看着视频里的湛可可,小脸上露出笑,小酒窝也浮现。
“嗯。”
“迪恩弟弟,你看团团,好调皮,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我都快要抓不住笼子了。”
笼子不重,但对于湛可可来说,还是有点重的。
她这么举着,很累。
尤其团团在里面跳来跳去,笼子跟着晃,她小手也跟着晃。
迪恩疑惑,“姐姐,为什么不把团团放出来。”
团团在笼子里跳,明显就是想出来。
“不可以放团团出来,我们来的这里是以前没有来过的地方,如果放团团出来,团团会乱跑的。”
“如果团团乱跑,我们就找不到了。”
“不可以的。”
小丫头逻辑思维很清晰,迪恩听懂了。
“姐姐,你把笼子放一边,太重了。”
“哎呀,是的呢,好重呢!”
湛可可把猫笼子放一边,揉红红的小手。
迪恩看视频里的一切,出声,“姐姐,宁老师在吗?”
他想看看宁老师。
“在呀!妈咪在吃早餐。”
湛可可说着,看宓宁,“妈咪,迪恩弟弟在问你!”
宓宁在餐桌前吃早餐,湛廉时去了书房。
现在餐桌上就她一人。
她倒没有觉得什么,边吃早餐,边看湛可可,脸上的笑,一直没褪。
有孩子的地方,就有热闹。
“妈咪听见了。”
迪恩听到了视频里宓宁的声音,他眼里浮起微光。
满足了。
“迪恩弟弟,我带你去看妈咪。”
湛可可抱起电脑就往宓宁那去,迪恩惊讶了。
但惊讶过后,他是期待。
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
尤其是对向往的东西。
宓宁看见湛可可抱着笔记本过来,那小小的身子,抱着比她大的电脑,她都担心她摔着了。
“可可不要动,妈咪来拿。”
宓宁放下刀叉,过来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笔记本。
迪恩看着视频里出现的人,眼里光芒大亮。
宓宁把电脑放餐桌上,湛可可立刻坐到宓宁旁边,挥手,“迪恩弟弟,看见了吗?”
宓宁坐下,覆满温柔的脸,出现在视频里。
迪恩看着视频里的宓宁,乖乖的叫,“宁老师。”
“迪恩。”
宓宁挥手,眼里的笑似暖阳,在迪恩眼前铺染。
“吃早餐了吗?”
“吃了。”
宓宁,“老师今早起晚了,现在才吃早餐。”
“宁老师先吃早餐,迪恩和姐姐说。”
“好。”
宓宁把电脑移到湛可可那,面对湛可可,但她的身影,还是有一点出现在视频里。
迪恩看着这侧影,不离开。
书房。
湛廉时坐在大班椅里,他面前的电脑打开,里面是一段采访视频。
这个视频,正是黛安采访韩在行,林越的视频。
里面,韩在行坐在沙发里,身上的西装,眼里的清冷让他看着似一个商人。
只是身上浓浓的音乐气息,让他这个商人显得不那么凌厉。
“在恋创始之初,韩总说了缘由,我们大家也都知道,但今天,我还是想问问,关于韩总创办在恋,是什么样的心情。”
韩在行看着镜头,他眼里的清冷,逐渐被温柔替代。
“期盼。”
“期盼?”
“她会回来,我期盼着她回来的那一天。”
镜头里,湛廉时的视线里,韩在行在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
韩在行眼里的温柔清楚的落进湛廉时眼里,同时,里面含着的坚定,绝对,也在湛廉时眼里。
“喂?”
“……”“廉时?
你在听吗?”
“……”“湛廉时?”
手机里林钦儒的声音不断传来,湛廉时眼眸微动,他转过视线,看着前方,“怕了?”
“呵呵,怕?”
“我怕的话,我会放林越走?”
“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在韩在行采访之前,澄清你和刘妗的关系。”
这不是上赶着送上门?
林钦儒不觉得这是湛廉时的作风。
商人,首先考虑的都是利益。
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因为,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是理智。
湛廉时眸子前方是壁画,但他眼睛却好似透过壁画,看到了别的地方。
“AK掉了的股价,从我股份里扣。”
林钦儒头疼,他打电话来,不是来要钱的。
“廉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到盛世?”
“当然,这点小风小浪,不值一提,但你这个外甥,可不是单单冲着你。”
“他是冲着盛世。”
之前林钦儒倒没觉得韩在行会做出什么来,但这次,他不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亦或是一个巧合。
因为,韩在行知道林帘还活着,但他无法找到,他现在用这样的办法,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林帘和韩在行,两人是夫妻关系。
如果,林帘一旦活着的消息出去,而后再延伸到湛廉时。
一切的一切被翻出来。
林钦儒相信,盛世不可能不受影响。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后面会不会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看湛廉时怎么做。
而他不相信,湛廉时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钦儒心沉了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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