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走进来。
付乘起身,“湛总。”
湛廉时看见他,顿了下,走过来。
付乘说:“护士说刀尖差点刺到了颈动脉,所以即便抢救成功也很危险,需要有人在病房里守着。”
湛廉时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帘,薄唇张开,“去给我拿一身衣服来。”
“好的。”
这话便是说他留在这了。
付乘离开。
湛廉时坐到刚刚付乘坐下的位置,黑眸落在林帘脸上,整个人沉寂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跟着安静。
付乘上车,刚上车他便看见一辆车出租车停在医院外。
他下意识看了眼,这一看,顿住。
从出租车下来的人不是别人。
是韩在行。
他下车后便跑进医院,很快消失在他视线里。
付乘眼睛动了下,拿起手机。
在电话响了四声后,接通,“喂。”
独特的冷嗓,比平时多了一股低沉。
“湛总,我看见韩少爷进医院了。”
“……”
手机里的声音安静。
付乘没挂,听着这片安静。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付乘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韩在行跑进医院保镖便过来。
“韩先生。”
“她在哪?”
“这边,我带你去。”
“好。”
林帘被送进了医院,他们便在医院里守着。
自然知道林帘在哪个病房。
很快保镖带着韩在行来到林帘的病房。
他立刻打开门进去。
当看见坐在床前的人后停住。
可湛廉时却像没听见声音一样坐在那,连动一下都没有。
韩在行握紧手,大步过去。
他来到病床前,看林帘。
当看见她一张像白纸一样的脸后,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他说过保护她的。
他说过保护她的!
拳头握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他看向湛廉时,眼睛赤红。
“出去!”
他不想跟湛廉时吵,也不想跟湛廉时打。
他怕会吵到她。
他不能。
他要控制。
湛廉时起身,转身出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韩在行。
一眼都没有。
病房门关上。
韩在行立刻握住林帘的手,紧紧包裹。
“爷爷让我来找你,他说夫妻分隔太久不好,尤其是新婚,我也这么觉得。”
“可爷爷是我珍重的人,我也想着你身边有我派的人保护着,也就一两天时间,我就能看见你,我便放心,可现在我后悔了。”
“我不该放心,不该!”
韩在行握紧林帘的手,不断的收紧,不断的亲她的手背。
眼眶湿热。
“你从来都是不让人操心的人,你总想着自己处理,自己安排,自己一个人承担,你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为你操心,我……”
他声音哽咽,眼眶浮起泪光。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手背上,哑声,“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林帘,我明知道你的性格,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
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相信她会处理好一切,相信她说的一切。
他该死的竟然相信……
湛廉时走出医院。
太阳炙热的照在头顶,一股酷热笼罩着他。
这酷热含着腥甜味,像绕不开的绳子,把他箍紧。
他看着前方,黑眸深的浓郁,就像这要晒爆人脑袋的酷热。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