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等……”
被他拉起身,苏瑾悠才猛地反应过来。
衬衫最上面那几颗纽扣已经掉落在地,她只能双手死死抓着自己散开的衣领。
秦斯泽仅着一件白衬衫,见她如此,正准备解开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金元锡看见二人动静,大概猜到什么,利索脱掉自己的休闲风衣递过去。
“二哥,给你,快给嫂子披上。”
秦斯泽转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金元锡赶紧用眼神示意。
兄弟之间,这点事说什么谢呢。
秦斯泽接过衣服将苏瑾悠上半身包裹起来,才将她打横抱起。
苏瑾悠转过脸贴着他的胸膛,那股安全感终于彻底赶走内心的恐惧。
闻着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木质调男士香水味,冲散了包间内那种令人呕心的烟味和酒味。
感到怀里的小女人时不时抽一下鼻子,秦斯泽仍然一阵心惊,一再收紧怀抱。
如果她受伤了,他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她被人欺辱了。
就算他不介意,恐怕小丫头自己会陷入无尽的痛苦。
好在,好在他赶上了。
秦斯泽起身后,冰冷的视线扫过被保镖按在地上的曾敖。
还有那个被金元锡带进来的男人。
他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齐氏集团总裁的第三个儿子,人称齐老三,是这家秘密会所的老板。
白奕立即上前一步对他说:“老大,这些人怎么处理?”
发生这种事,他也摸不准老大的心思,想要怎么弄这几个人渣。
“带去唐澈的工厂。”秦斯泽语气犹如地狱使者般,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暴戾和阴狠。
齐老三被抹布堵着嘴巴,看见秦斯泽的神情吓得不断“呜呜”叫。
金元锡毫不客气踹了他一脚,大声呵斥:“让你闭嘴听不到吗?”
曾敖也反应过来苏瑾悠刚才说自己男朋友是秦斯泽的话是真的,跪行几步上前,手抓着秦斯泽的裤腿,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
“秦二少,二少,我不……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您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
曾敖一边求饶一边看向这几个男人。
谁敢得罪这几位爷,尤其是秦家两位少爷,背后的德胜财团和秦家,随便动动手指,东庆市的经济都抖三抖。
曾敖又看向旁边,想找人求情。
但看了一圈,尤其触碰到唐澈唇边那抹残忍的笑容,他抖得更厉害。
唐家背景很深,要是被他们抓去,不死也得掉层皮。
没办法,曾敖看不到活路,更恐惧了,再次“咚咚”磕头,“秦,秦少,我真的,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你的人,你放过我,求求你……求你……”
秦斯泽眯眼看着曾敖的手,嫌恶的抬脚将他踢开。
看到自己裤腿上的折痕,眼神愈发冷漠嫌弃。
苏瑾悠听到曾敖的话,又想起刚才绝望的一幕,抽泣哽咽了几下,才抬起头软糯糯地说:“才不是呢。”
秦斯泽低头贴着她,“嗯?悠悠说什么?”
“我都说你是我男朋友了,他不信,还说我……说我……”
想到那个字眼,她抽了一下鼻子,又垂下头,将脸埋在他软软的肩窝。
“悠悠,抬头。”
苏瑾悠听话照做。
看到那双受伤的眼神,秦斯泽眸底的戾气消退,与她水盈盈的双眼对视,柔声问她:“不想说就算了,不要不开心,垃圾说的话,咱不用理。”
看着他,苏瑾悠心情平复了很多,还是说了出来:“他说将我玩腻了再送给你,还说我是破鞋。”
字字句句冲入耳膜,让秦斯泽的怒意瞬间升到顶点。
垂眸看向曾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咬牙切齿道:“畜生,你怎么敢……”
他从来舍不得对苏瑾悠说一句重话,这人居然将这种字眼用在她身上。
秦斯泽气得浑身绷紧。
他抿了抿嘴唇,只因小丫头在自己怀里,才要死死忍着不当场发作。
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几人。
“得嘞!我来!”金元锡听到苏瑾悠的话就想出手了,现在得到他二哥的指令,抢着上前一脚将曾敖踢得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揍了他的脸好几拳。
每揍一下,嘴里就骂一句。
“让你嘴贱,让你对二嫂动手,让你能,让你犯贱……”
拳拳到肉。
拳头砸在曾敖身上发出一下接一下“咚咚”声。
“别,别打……啊!求……秦少,求,求你……啊!”
曾敖痛得嗷嗷叫,但金元锡丝毫没放轻力度。
很快,曾敖嘴角鼻腔都在流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完好。
秦斯泽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语气冰冷地说:“唐澈,将人全部带去薰元路,好好招呼,等我过去。”
唐澈听到这个安排也心惊不已。
不去唐氏工厂了?改去薰元路啊?
那……这帮人渣得栽了。
秦斯泽轻易不动粗,更鲜少将人送去那里。
这下,曾敖是当真踩中他的逆鳞了。
秦斯泽不再看他们,快步抱着小丫头离开。
等上了车关上门,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司机视线固定前方专注开车,看都不敢看一眼后面,默默按下按钮升起挡板。
秦斯泽吻了好一会才放开她,贴着她的额头粗喘着呢喃:“悠悠,我的悠悠,幸好你没事。”
似乎要这样才能确定小丫头安然无恙的回到他身边。
将她上下检查一番,“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瑾悠紧紧抱着他的腰,闻言摇摇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秦斯泽将她提到自己腿上坐着,贴着她。
过了一会,苏瑾悠又问:“你等下是不是要出去?”
秦斯泽答得毫不犹豫,“哪儿都不去,我们回家。”
“可你刚刚不是让他们等你过去嘛。”
“就随口一说,什么事都没你重要。”秦斯泽现在是半步都不想离开她。
苏瑾悠便不再说话了。
她现在只想秦斯泽陪着自己。
回到家洗了澡,苏瑾悠突然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只想瘫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忘却一切。
在外间洗漱回来的秦斯泽看见她抱着膝盖,靠在床头,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饿不饿?”
苏瑾悠听见声音才回过神看向他,眼眸充满无助。
秦斯泽笑了笑,抬手用指腹给她按摩头皮。
“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煮碗面给你吃好不好?”
苏瑾悠不说话,还是这样看着他。
秦斯泽也不问了,仍然保持按摩的动作。
犹豫再三,苏瑾悠垂下头,眼神闪烁,低声说:“我想家了。”